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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采痛苦不堪間,她的新書上架了,拿着不菲的稿費準備請祈釋之何其好好搓一頓。

何其聽說了,很是鄙夷道,“請吃飯有什麼誠意,請我們去市裡玩好了”。

郁采見祈釋之似乎也有些心動,只好點頭。

星期天早晨,郁采如約到校門口集合時,卻看見祈書凡打眼的別克停在門口,何其很是燦爛的跟她打招呼,說正好祈書凡昨晚回來了,送他們過去。

郁采爬上副駕駛,發現多了個夏韻韻和莫非。

祈書凡見了她笑嘻嘻道,“小采,恭喜你”。

郁採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要不要來個擁抱以示恭喜?”

祈書凡失笑搖頭,“今天想玩什麼?”

“問他們,我無所謂”。

何其接道,“郁采,你去滑冰嗎?”

“也行啊,夏韻韻想不想去?”

夏韻韻自是不願的,何其說了半天才勉強同意了。

“那下午呢?”

“聽說美國最新拍的大片《變形金剛》上映了,你們要不要看?”

夏韻韻立即響應,莫非和祈釋之也點頭,郁采自然隨大溜答應了。

到溜冰場時才九點多一點,場上很空,郁采一邊換鞋一邊問祈書凡要不要下場玩玩,祈書凡微笑拒絕,郁采扶着他的肩站起來,慢慢熟悉感覺。

夏韻韻經上次的練習已經能自己慢慢滑了,郁采見她找到感覺,滑到她身邊,“要不要我帶你?”

夏韻韻有點緊張,“那你慢一點”。

“放心,我技術不好,帶一個人想快也快不了的”。

夏韻韻的手白皙細嫩,手指纖長,郁采大是羨慕,“你的手真好看,很適合彈鋼琴”。

“我在學,暑假準備去考八級”。

“哇,真厲害!我竟然都沒聽說過”。

夏韻韻笑笑,“沒有什麼厲害的,你要是像我從小開始練,現在也該考八級了,呃,你的手指也很長,彈鋼琴也很適合的,有空來我家我教你啊”。

“真的?那太好了,不過我笨的很,估計學不了”。

“沒什麼啦,只要有恆心練就行了”。

“你平時閑了就練琴?”

“是啊,除了祈叔叔和何阿姨有時候會接我過去玩,我一般都不出門的”。

“呵呵,乖乖女啊!”

夏韻韻沉默了一會,問道,“你經常和祈釋之何其他們一起玩?”

“還行吧,有時候,而且我經常有東西不會,要麻煩他們教我”。

“你們這樣真好,”夏韻韻很是羨慕的樣子。

“呃,你也可以經常去找他們玩啊,你們住的又近”。

夏韻韻搖搖頭,郁采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不再吭聲,帶着夏韻韻不緊不慢的圍着溜冰場打轉。

不一會,何其繞了過來,“我帶你們倆吧?”

郁采搖頭,“不用了,我們慢慢滑就行了”。

何其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伸手拉住郁採的手腕,帶着二人加速往前滑去。

郁采大驚,“何其,你快放開我,夏韻韻還不太會,你滑太快,她要摔的!”

“怎麼可能,這又不算快”。

“你快放開――”

郁采話未落音,本來就緊張的夏韻韻果然腳下一頓,往下摔去,而郁采則被她當做最後一根稻草死命抓着,成為光榮的陪同人員,由於這次是何其抓着郁採的胳膊,所以他反應極快的放開了郁采,避免了成為第三個受害者。

場上人很少,這邊摔倒,其他幾人都看見了,紛紛跑了過來。

祈書凡到時,郁采正一手撫着膝頭,一手捏腰,咬牙切齒的瞪着何其,夏韻韻則雙手揉着膝蓋,極力忍着不落下淚來。

祈書凡自然也看到了具體情況如何,瞪了眼何其,“下次小心點,她們剛學,你也不顧着點”。

何其很無辜的看着他,“我哪知道她們那麼笨!”

郁采簡直嘔的要吐血,扶着腰的手伸了過來,“祈書凡,扶我起來,到那邊坐會”。

祈書凡扶着她站了起來,郁采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經過何其時突然矮下身子伸出右腳,一腳踹到他冰鞋的輪子上。

郁采這一腳極為陰損,輪子立即向後滑動,何其不及防間勉力維持平衡,滑出一段後,仰面摔倒,慘叫出聲。

郁采舒服了,也不用祈書凡扶了,拍手笑道,“害我摔兩次,這次終於還給你了!”

夏韻韻見何其也摔了,咯咯笑了起來,“活該!”

祈書凡和莫非也不厚道的笑了起來,何其這一跤摔的並不算重,不過面子卻大大受損,當下跳了起來衝到郁采面前。

郁采仗着祈書凡撐腰,見他沖了過來反而挺了挺胸,挑釁道,“怎麼,要揍我?”

何其恨的牙痒痒,又不能真揍她,半天甩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轉身滑遠了。

郁採得意萬分,膝蓋的疼也忘了,“夏韻韻,你先休息,我再玩一會,”說完也踏着步子走了。

祈書凡好笑的看着她的背影,去扶夏韻韻,夏韻韻比郁采摔的重,只好乖乖去一邊休息。

何其跟上郁采,陰陽怪氣道,“如果我現在撞你一下,你會怎麼樣?”

郁采戒備的看着他,“你別亂來啊!”

“如果我就是亂來呢――”何其說著右手向郁采推來。

郁采大驚,身子後傾,頓時重心不穩,再度光榮摔倒。

何其無辜的看着自己的手,“其實我只是想嚇嚇你,沒真準備推你,你這算不算什麼驚弓之鳥或者是做賊心虛?”

郁采這次是結結實實屁股着地,摔的生疼,又不能去揉,又疼又氣,掏出口袋裡的東西向何其砸去,“你去死!”

何其腳下用力,頓時滑出一尺多遠,避過郁採的襲擊,又滑了回來去撿郁采扔的東西。

這時候祈書凡已經趕到現場,“小采,有沒有事?”

郁采恨恨搖頭,何其將撿起的口香糖扔還給她,“好了,現在我們扯平了”。

郁采再次拿起口香糖砸向他,“扯平你個鬼,沒見過你那麼小氣的男生,出去不要說你認識我!”

何其心情正好,也不計較,繼續撿起口香糖,“既然你不要了,我勉勉強強收着好了,拜――”

郁采眼睜睜看着他滑遠了,卻無法可施,心中更恨,只差破口大罵了。

祈書凡本來因兩人胡鬧心情大好,又不好表示出幸災樂禍的意思,只好故作嚴肅,“好了,小采,我扶你去那邊坐一會吧”。

郁采想了一上午,終於確定對付何其那廝的最好辦法就是不理他,你越打擊報復他,他就越來勁。

於是吃飯時間,何其接受郁采冷臉無數,當然,由於何其上午小勝一局,也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跟郁采計較了。

吃過飯後,正好趕上下午兩點的電影,郁采看着屏幕上打的水深火熱,一陣陣犯困,靠,幾個易拉罐在那打來打去的,有意思嗎,還不如去看愛麗絲,藍精靈……

漸漸的郁採的眼皮睜不開了,沒辦法啊,上午那兩跤實在是太傷元神,到現在屁屁還痛着呢。

祈書凡作為男生和女生之間的分割線,跟郁采隔了一個夏韻韻,見郁采耷着頭左搖右晃,知道是困了,跟夏韻韻換了座,推了推郁采,“小采,靠我身上”。

郁采此時很慶幸他們來的是一個相當高檔的電影院,沙髮式的椅子,扶手可以上下移動,抬頭見祈書凡放下扶手,迷迷糊糊道,“祈書凡,謝啦,”毫不客氣的在祈書凡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愜意的會周公去了。

郁采同學絲毫沒有芥蒂的扒在祈書凡懷裡睡個天昏地暗,反觀祈書凡就沒那麼沒心沒肺了,女人他有過不少,兒女卻只有祈釋之一個,還從小就不跟他親,每每看着人家小兒女繞着父母撒嬌耍賴,他眼紅啊!如今,祈書凡眉目含笑的看着懷中呼呼大睡的郁采同學,如那天何母所說,老天終究對他不薄,送了個聰明乖巧的侄女給他……

直到電影散場時,祈書凡才戀戀不捨的拍醒郁采,不想郁采剛起身就一頭撞到自己身上,於是某人很是居心叵測的藉機扶着她慢慢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