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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鄒弒英剛一進帳篷,就看見鄒弒傑癱倒在了地上,嘴角流着哈喇子,一副低能兒的模樣。

鄒弒雄嘬了口雪茄,上前將自己二乎乎的弟弟挪開,伸出手去拍了拍海樓石牢籠。

“這倆貨作死去碰了這東西,所以就……呃呃呃呃呃!”

鄒弒英虛起眼神眼看着他癱倒下去,又轉頭看向了已經恢復過來不再靠近鐵籠的武離。

“咋的?你也要上來演示一下?行了行了,我知道這玩意兒是海樓石了,你們沒必要排着隊上來秀下限。”

聽完武離的吐槽,鄒弒英微微一笑,和身後的鄒弒豪上前將癱軟的兩人拉了回來。

“我兩個蠢弟弟讓你們見笑了。”

“彼此彼此……”嚴湘憶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回了一句,惹得武離冷眼以對。

“我就奇了怪了……”武離忽然撓了撓頭,疑惑道:“海樓石不是只針對‘惡魔果實能力者’才有效嗎?怎麼我們也會被影響?”

“嘿嘿~”鄒弒英輕聲一笑,蹲下身去,準備伸手撫摸牢籠,忽然意識到不對,又縮回了手來。

“這東西其實跟你們映像中的‘海樓石’有所區別,我只要說一個詞兒你們就懂了……”

說著,他忽然勾起了嘴角:“神蠱。”

嚴湘憶隨即露出一個“果不其然”的表情,只有武離還沒出息地將“懵逼”倆字穩穩寫在了臉上。

“看來你並不清楚。”鄒弒英觀察着武離的表情,隨後解釋道:“其實從‘神蠱’中流出的物品,都會有一定程度上的改良,譬如這‘海樓石’,就優化了‘只能針對惡魔果實能力者’這一缺點,轉而變成了可以作用到任何能力者身上。”

“更可怕的是……”他抬起手指做強調狀,接道:“這個‘海樓石’的作用,是一種近乎‘規則化’的特殊效果,通俗點兒說,即‘凡是不屬於正常人類所能擁有的能力,皆會被抑制’。”

又來了……

武離眯起雙眼,心中吐槽道:“為什麼你們這些人但凡一開始丟設定,就一定要擺着一張炫耀的臉啊?我根本一點兒~都不在意好嘛!”

“hihi~”這時,長桌邊的鄒弒傑再次發出了他那極具個性的賤笑:“英英怪,你看看他那表情,像不像在說‘你跟我倆在這兒裝啥裝呢’?”

武離驚了,你這猥瑣大叔是會讀心術嗎?

“你看你看!”鄒弒傑又指着武離的表情,炫耀道:“這會兒他又像在說‘你為什麼會知道’一樣。”

這一瞬,武離忽然皺起了眉頭。

不對,從之前的

接觸來看,他的能力肯定不是“讀心術”一類。

他讀的不是心……而是表情。

“想不到啊……”武離盡量繃緊了表情,盯着鄒弒傑說道:“你還是個心理學家?”

“別誤會!”鄒弒傑擺了擺手:“天賦而已。”

武離:“……”

“哈哈哈哈!我就喜歡看別人這幅吃癟的樣子。”

“嗤~”身後傳來壓抑的嗤笑聲,武離腦門一陣突突,差點兒就忍不住要噴人了。

使勁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武離慢慢轉過身背對四人,向面前的嚴湘憶問道:“咋整?”

“你問我?”嚴湘憶眉頭一揚,忽然指向囚禁着兩人的鐵籠:“要不你再表演一遍?”

咯~

面頰的肌肉陡然繃緊,武離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猙獰。

你個蠢女人能不能給我留點兒面子!

嚴湘憶覺得自己可能也有些讀表情的天賦,因為看着武離這張臉,她已經腦補出了武離心中所想。

武離壓抑着聲線,細若蚊吟道:“我們盡量不要觸碰這牢籠,等會兒找機會莽出去!我倆配合,不是沒有機會。”

“我們聽見了哦~”

“你丫閉嘴!”

武離轉頭向鄒弒傑大吼了一聲,森冷的面孔卻只能換來對方肆意的大笑。

這時,鄒曉從外面走了進來,鄒弒傑也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鴨一般“嗝”一聲止住了笑意。

鄒曉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沒……沒什麼。”鄒弒傑訕訕地低下了頭,不敢再暴露一絲“憨批”的本質。

“曉姐,提安怎麼樣了?”

鄒弒英轉頭問了一句,便聽得鄒曉回道:“我用能力加速了他肌肉組織和皮膚的癒合速度,應該再過幾個小時就會恢復完好了。”

“一個半路進門的外人而已,我也是因為利益關係才會把他留在身邊,你這麼在意他幹什麼?”

“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去多關心一下芙蕾雅,她才是我們真正的家人。”

鄒弒傑靜靜聽着,待得鄒曉說完之後才回道:“我只是不願我方損失一個強大的戰力,並沒有其他越界的想法,曉姐你將我們撫養長大,這點小心思還是瞞不過你吧?”

“再說了,芙蕾雅的事情,應該是阿豪最上心啊,我去了算什麼事兒?豈不是‘橫刀奪愛’嘛……”

說完,鄒曉和其他三人都用滑稽的眼神瞟向了一直

沉默不語的鄒弒豪,頗有一種家庭聚會上互相打趣的感覺。

鄒弒豪自是巋然不動,只是淡淡說了句:“你們真無聊。”

若是他耳垂沒有紅潤起來,他這話還算有點兒高冷的感覺,只可惜面冷心熱的他藏不住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其他人的眼光反而越加曖昧了起來。

“Hello?Excu色??me?”武離覺得他應該刷一下存在感了,不然等會兒就會被強行塞一把狗糧,他最討厭那玩意兒了。

“咱們能聊點兒正事兒嗎?”他抬頭看向鄒曉,問道:“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你抓我倆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後者則是蹲下身來,微微勾了勾手指,武離便好似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她靠近了過去。

武離自然是第一時間反抗着,只可惜衣物上附加的力道實在太大,他也只能像只抗拒主人牽制的哈士奇一般,倔強地偏開了頭。

鄒曉輕輕探出手去,從牢籠的縫隙之中穿過,撫摸在了武離的臉頰上。

她如痴如醉道:“我苦苦追尋了這麼多年,終於讓我遇見你了。”

這話一出口,武離的掙扎變得更加劇烈了:“你你你……你要幹什麼,你撒手,別特么摸我聽見沒!”

那痴痴的人兒倒是直接忽略了他的抗拒,繼續朦朧着眼神說道:“純粹到極致的‘心靈之光’,像是一顆從未被雕琢過的璞玉,於我而言,是絕佳的‘神交’人選。”

“神你奶奶個腿!老子跟你拼……呃呃呃呃呃!”

這一瞬,武離忽然像是綳斷了某根弦,突然抬手抓住臉旁的嫩手,想要掰動這隻手令對方觸碰到“海樓石”,好讓對方知難而退,搞清楚自己是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貞潔烈漢。

只可惜鄒曉動作更快,她直接一拉,就讓武離的臉貼在了牢籠上,後者相當乾脆地癱軟了下去。

收回手來,鄒曉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武離,說道:“把他弄出來。”

“得嘞!”

鄒弒英跟鄒弒豪就像兩隻忠誠的舔狗,屁顛屁顛兒地就上前用特質的鑰匙打開了牢門,將武離像只死豬似的拖了出來。

至於嚴湘憶,則是在牢門關上之後嬌憨地撓了撓頭,心中滿是問號。

就……莫不是我看錯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誰能告訴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心中的疑惑太甚,以至於她錯過了一個絕佳的逃脫機會。

但也是因為這個,她連“失去了一次逃離機會”這一點都沒能意識到。

所以……“神交”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