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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樹並不了解楚秋,但從她的隻言片語中也足以拼湊出來一個悲哀而不幸的童年——父母早逝、幼年就開始修鍊接觸死亡與殺戮,他忽然有些理解第一天見面時為何楚秋會急着回去上課,又是為何,她看起來是那麼堅強。

他就站在楚秋的身後,只有一臂的距離,他看着她仰着頭、揉着眼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他只能用他最熟悉的方法。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眼淚這東西啊,是流出來就能把辛酸和悲傷都沖走的好東西······”

中二值20

“你要死啊!”楚秋扭過身一聲喝罵打斷了楊樹的中二哲理小講堂,嘴角有忍不住的笑意。

“可能你們真正成長了就會明白,人生還有眼淚也沖刷不幹凈的巨大悲傷,還有難忘的痛苦讓你們即使想哭也不能流淚。”安依俏皮地眨了眨眼,接過楊樹的話繼續說道。

“別說啦。”楚秋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真正堅強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得越大聲,懷揣着痛苦和悲傷,即使如此也要帶上它們笑着前行。”楊樹越說越大聲,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中二值20

“你們就不害臊嗎!”楚秋說著,卻是笑了起來。

楊樹和安依也笑了起來。

街上的行人、大廳里的工作人員都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楊樹三人,三人卻毫不介懷。

“好啦,我沒事了。”楚秋停下了笑聲,指着楊樹說道,“快把你身上的顏料洗掉,難看死了。”

“遵命!”楊樹應道,走到前台向工作人員詢問是否有淋浴間。

鬼屋對此早有準備,專門設立了淋浴間和洗衣房,為參與遊戲的顧客免費提供清潔服務。

待得三人洗完澡,換上烘乾的衣服之後,距離和劉羽飛三人分開已經快一個半小時,現在趕回去剛好。

楊樹三人趕到之前約好的冷飲店時,劉羽飛三人已經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了,見到楊樹連忙招呼。

“樹哥,這裡。”劉羽飛揮着手。

楊樹三人落座,安依頗為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來晚了一些。”

“沒事,我們也剛坐下,還沒點東西呢,你們要什麼?”劉羽飛揮揮手,並不在意。

“我要檸檬水和酸奶冰淇淋。”李曼曼第一個點。

“我要熱奶茶和華夫餅吧”何月皺了皺眉,很是猶豫地說道,點完之後嘆了口氣,“今天的減肥計劃又失敗了。”

楊樹偷偷瞄了一眼何月凹凸有致、纖細苗條的身材,心中驚訝道:“這都要減肥?!”

“額······我也要一杯檸檬水吧,常溫的。”安依看着菜單考慮了一會,說道。

“我要和安依一樣的吧。”蕾切爾接着講道。

為了保持良好的生理和精神狀態,楊樹等人需要嚴格控制飲食,而菜單上的食物大多高熱量、高糖分,不適合食用。

“我要熱牛奶。”楊樹說道。

“我要白水就好。”楚秋不愧是隊長,嚴格要求自己,控制飲食。

“好的,我去點單了。”一旁記錄著菜品的劉羽飛起身,到前台去點單了。

不一會,劉羽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多少錢?”何月問。

“不用,出來玩哪能讓女生掏錢。”劉羽飛大氣地一擺手,說道,但覺得氣氛不太對。

除了楊樹之外,其他人都用看着“封建老頑固”、“大男子主義”、“歧視女性者”的鄙視眼神望着劉羽飛,而楊樹則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楊樹vs劉羽飛,-3比0。

“好吧,一共一百八十六,抹掉零頭一人三十總行吧。”劉羽飛連忙改口。

眾人這才作罷,用支付軟件把錢轉給了劉羽飛後,點的東西也剛好送了上來。

六人一邊吃吃喝喝,一邊聊着天。

“楊樹,你們三個去哪玩了啊?”劉羽飛問道。

“哦,就前邊那一家鬼屋。”

“好玩嗎?”何月湊了上來。

楊樹聞言沉思了一下,現在仇輕離開了,那麼那家鬼屋應該就沒有那種似幻似真的效果了,至於後半段的遊戲體驗······

“完全不好玩,而且很貴,而且很無聊。”他評價道。

“哦。”何月頓時喪失了興趣。

······

離開冷飲店,一行人又去玩了一些其它項目,出了遊樂場後在附近一家餐館吃了午飯,下午又去了一趟cq市動物園,待到吃完午飯準備回家,已經是夜裡八點了。

“蕾切爾,你回去嗎?”和楚秋等人分開後,楊樹和蕾切爾結伴而行,問道。

“暫時不,我需要和倫敦那邊聯繫一下。”蕾切爾答道。

“好,再見。”楊樹道別。

蕾切爾向著附近的一處聯合會分基地走去,楊樹在車站搭乘公交車回到了家中。

······

dcu聯合會cq市分部總基地,-17層。

-17層很狹小,出了電梯是一條窄窄的通道,出了通道,是一處漂浮在無盡黑暗中的圓形露台,中央是一張高腳桌,上麵攤開了一本厚重的古書,一名穿着黑色長風衣的中年男人正翻閱着。

“啪嗒啪嗒”一陣腳步聲從通道處傳來,中年男人停下了翻書的手,轉過身。

一名穿着黑色布衣的老者從通道走出到了露台上,二人相對而立。

“山海,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來者正是嘉峪,他用蒼老的聲音質問着那名翻書的男人。

“是的,我決定了。”山海的聲音,堅定有力,透着無可動搖的意志。

“書上不是這麼說的。”嘉峪的手指顫巍巍地指向了那本書。

“可書上說了,我們會死。”山海的手拂過書頁,“整個世界都會死。”

“既然書里沒有讓我滿意的結局,那我就自己用雙手創造一個。”山海握緊了拳頭,說道。

“哎”嘉峪嘆了口氣,“就算是這樣,你為何又要把那年輕人卷進來呢?”

“那你為何要把給他?”山海反問,不待嘉峪回答又接著說道,“那是他的宿命,逃不掉的。”

“哎”嘉峪又嘆了口氣,身形越發佝僂,似乎妥協了,“狼居胥大人知道嗎?”

提到狼居胥三個字時,嘉峪的語氣中透着近乎虔誠與狂熱的情緒,似乎這三個字代表的不是人,而是神靈。

“知道與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嗎?”山海倒是滿不在乎,“他沒有阻止,就是默許,不是嗎?”

“如果他不願意這件事發生,我們又有誰有叛逆他的能力呢?”

山海也沒有咄咄逼人,語氣漸漸柔和了起來:“我跟燕然和巨鹿談過了,他們同意。”

“那我這個老頭子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此時,山海的眼中忽然一道由無數數據流組成的流光閃過,好像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我還有事,得走了。”說完,山海快步離開了-17層。只留下一聲,飽含滄桑與嘆息的“謝謝”回蕩在嘉峪的耳邊。

嘉峪往前走,到了那本書的面前,伸手撫摸。翻到了第一頁。

第一頁沒有文字,而是畫了幾幅圖。

一個酒杯,滿載酒液;

一把壺,面帶怪笑;

一頂皇冠,極盡華貴;

一張長椅,高高在上;

一枚指環,雕文繁複;

一抔黃土,捏做泥人;

一本書,攤開,正翻開第一頁。

老者,看着這幅圖,久久無言。

······

楊樹在家中完成了例行的修鍊後,準備打開電腦查詢一些資料,但是電腦屏幕卻是一片刺眼的藍色,他打開機箱後發現是內存條的金手指脫落了一塊。

“啊,怎麼壞了,我這會去哪買內存條去······”楊樹看着損壞的地方,不滿地抱怨着。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念道:“發動!”

然後把內存條放在桌面上,閉上眼睛用右手大力拍打內存條上。

大約過了一分鐘,拍了有一百來下,楊樹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的內存條不僅沒有被修好,反倒因為打擊了出現了略微的形變。

“沒道理啊?難道是異能失效了?”

“異能雜貨鋪!”他進入了異能界面,選擇強化。

原本被填充的第四個正十二面此時空空如也,原本的異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樹見此心頭一緊,又看向其它正十二面體。

所幸,、、都還在,他提起的心放下了。

“那麼,問題應該就出在這第四個異能位上咯?”

“老闆,老闆。”楊樹在腦中呼喊道。

“我在呢,問吧。”老闆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凝實厚重。

“我今天早上兌換的異能怎麼現在就消失了?”

“第四個異能位是臨時異能位,存放在其中的異能只能使用三次或是存在一小時。”老闆兢兢業業地解釋道。

“好的,明白了。”楊樹恍然大悟,接着問道,“那麼它出現的原因是什麼?”

“幻想之力是個好東西。”老闆說完這句語調突然升高,“少年,你渴望力量嗎!”

“不,我渴望乃子。”楊樹果斷回答。

“切,總之盡量收集幻想之力吧,它可比中二值有用多了,我走了,有事也盡量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