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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煙霧漸漸消散,露出三名shāshǒu的身影。只見兩名男子的灰色風衣已經破爛不堪,露在外面的皮膚焦黑中隱隱滲着血。

女子更是凄慘,原本就受傷的她此時跪在地上不斷咯着血,一條左臂軟軟地垂在一側,鮮血不斷地從手指間滴落,顯然女子的左臂筋脈已被炸斷,即使以後修復也會留下後遺症。

陸建國和保鏢此時已不知去向,唯有前方草地上一大灘血跡表明保鏢逃走前傷勢亦是很重。

“追!”暹冥宗的一名男子看着消失的人影怒道。

黑極崖的那名女子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喘着氣道:“別急,我的飛鏢裡面放了一種花粉,爆炸後會粘在對手的衣服上,無論那人逃到哪裡,我的赤尾蜂都會把他找出來。”

說著女子伸出右手,一隻手指大小的赤尾蜂從女子袖中飛出。只見赤尾蜂在空中稍作停留,便朝着左前方一條小道飛去。

“往那裡去了。”女子手一指便隨着赤尾蜂飛去的方向跟了下去。

“嘿嘿,這倒是省了不少事,走!”暹冥宗的一名男子陰冷地笑了笑與同夥也跟了下去。

離公園側面幾公里的一處露天地下排水管里,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斜躺在水泥管壁上,旁邊坐着一名樣貌清矍的年長者。

年長者正是陸建國,而躺在管壁上的正是那名保鏢。

“小郭,你傷得怎樣?”陸建國看着渾身是傷的保鏢擔憂地道。

“嘿嘿,還死不了,陸董。”被稱作小郭的保鏢齜着牙道。

原來叫小郭的保鏢在使出絕招擋住敵人後,怕酒店方向還有敵人埋伏,所以並沒有向酒店方向逃離,而是相反逃到了離酒店數公里外的一個大型地下排水口。

“陸董,這裡非久留之地,我們還得儘快離開。”叫小郭的保鏢掙扎着站起,試圖拉着陸建國離開。

可是他剛才身中暹冥宗兩名shāshǒu一掌一腳,胯骨和肩胛骨都已斷裂,加上剛才逃匿時攜裹着陸建國用力過猛,此時兩處斷裂的地方傷上加傷,剛一發力人就再次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小郭忍着鑽心的痛想要再次站起時,一個陰冷地聲音在水管外響起:“嘿嘿,跑得倒是挺快,可惜傷了一條腿還能跑多遠?”

話音未散,兩名暹冥宗的shāshǒu現出了身形,那名黑極崖的女子也跟了過來,一隻紅色的赤尾蜂“嗡嗡”地飛進了她的袖口。

“你快走,我來擋住他們。”小郭忍着痛站了起來擋在了陸建國的身前。

“哼,想走,一個都別想跑。”暹冥宗的一名shāshǒu冷笑着伸出手抓向了小郭的頭頂。

小郭一抬手護住了頭部,只覺得對方掌中一股陰寒之氣透過自己的手臂侵入血脈,整隻手臂頓時僵冷麻木動彈不得。

然而敵人卻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另一名暹冥宗的shāshǒu也出手如電抓向他的胸口,同時黑極崖的女子一個側踢,踢向了他胯部受傷的那條腿。

小郭面對三人圍攻,勉強抬起肩胛骨斷裂的那隻手擋在了胸前要害,卻見對方的手爪扣住了他傷臂的手腕猛地一拉,“咔嚓!”一整條手臂從身上被撕了下來。

小郭還來不及呼痛,女子已經一腳踹斷了他的膝關節,同時巨大的蹬腿力把他踹得飛了出去。

三人聯手干翻了小郭后,轉身看向漸漸後退的陸建國,其中一名暹冥宗shāshǒu嘲諷地冷笑道:“陸董,你躲得了嗎?你活着,很多人看着心煩,還不如今兒個就送你歸西。”說著那名暹冥宗的shāshǒu伸出手掌斬向了陸建國的頸部。

就在這時,一道白芒猶如天外流星激射而至,冷冽地勁氣直透胸腔。

眼看就要被穿膛而過,那名shāshǒu大叫一聲,一把抓過身邊那名黑極崖的女子擋在了身前。

“噗!”一把鋼刃瞬間穿透了女子的胸膛,其餘威之力依然扎穿了那名暹冥宗shāshǒu的一隻手臂。

還沒等那名shāshǒu反應過來,一名相貌普通卻淡定如水的青年手中握着另一把鋼刃如離弦之箭飛身斬來。

就在這關鍵時刻,那名shāshǒu的同夥及時斜掠而出,同時手中多了把銀灰色彎刀反撩而上。

“叮”的一聲,白光與灰芒在空中相交而過,發出金屬的嗡鳴聲與耀眼的火花。

再看交手的兩人,青年胸口衣襟盡裂,衣襟里時不時冒出一絲灰色的氣流。而那名shāshǒu的夥伴也好不到哪去,此時一手托着拿刀的膀子靠在水管壁上,腋下不斷地有鮮血滲出。

“左右夾攻!”此時那名被扎穿手臂的shāshǒu推開了被穿膛的女子,然後拔下扎穿手臂的鋼刃扔在地上,接着手中拿出同樣一把銀灰色的彎刀對着同夥提醒道。

兩名shāshǒu弓着腰左右而立,極為小心地慢慢靠近青年。

青年站在那臉色漠然,手中鋼刃輕輕提起護在胸口,看上去剛才對方砍在他衣襟上的那一刀無任何影響。

但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那一刀遠遠沒有他表面看上去那麼輕鬆。剛才那一刀所帶的銀灰色光芒具有極強的陰寒之勁,此時他身上冒出的灰色氣流就是靠着內力把寒毒逼出體外。

然而對方似乎看出了青年的想法,並沒有再給他時間逼出寒氣。暹冥宗的兩名shāshǒu互看一眼,抓在手上的彎刀用力一握,一條銀灰色的鱷魚圖案在兩人各自的刀面上一閃而沒。

“當心,是暹冥宗的暹羅玄陰鱷!”那名叫小郭的保鏢大聲提醒道,他邊說邊試圖掙扎着站起,只是由於傷勢過重,怎麼也爬不起來。

話音未落,兩柄彎刀已經上下翻飛着斬向青年。青年長嘯一聲,手中鋼刃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與兩柄彎刀戰在了一起。

數招一過,青年就覺得這兩柄彎刀極為難纏就像兩條凶鱷一樣有着撕咬翻滾的感覺。同時刀上的陰寒之氣不斷從鋒刃上散出侵入肌膚,使得自己的動作越來越遲鈍。而暹冥宗的兩名shāshǒu也是覺得對方刀法如羚羊掛角,毫無蹤跡可尋。

雙方你來我往又鬥了數招,暹冥宗兩名shāshǒu突然同時發力,兩柄彎刀上的鱷魚圖案再次一亮,整個刀上的灰芒暴漲一倍,同時斬向青年的兩肋。

青年略略側身避開了左面一刀,手中鋼刃猛地上撩與右邊那一柄彎刀碰在了一起,同時將自己撞進了右邊那名shāshǒu的懷裡。

“噹啷”一聲,青年手中的鋼刃一斷為二,然而手中的斷刃余勢為止,依然砍下了右邊shāshǒu的頭顱。

青年砍下那人頭顱時,雖然合身撞進那人的懷裡逃過了被攔腰斬斷,但刀柄卻依然猛地敲在了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