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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道:“張公公說並無大事,皇后娘娘請姐入宮玩耍。”

林晚榮抿唇一笑,什麼入宮玩耍,分明是要和哄騙她答應嫁給草包太子呢。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林晚榮已經不是痴傻兒,到底是誰哄騙誰還未可知呢。

林震臉上露出遲疑之色,皇后的心思又豈能瞞得住他。

鳳蕭的眉間浮現一抹憂色,林晚榮腦子不是很正常,若在皇后的誘導下許諾了什麼,事情不好轉圜。

林晚榮掀起眼皮看了鳳蕭和林震一眼,他們臉上寫滿了焦躁,嬌憨道:“爹爹莫要擔心,皇后娘娘慈眉善目,不會吃了晚晚的。”

林震搖頭失笑,他哪裡是怕皇后吃了晚晚,皇后能在後宮中脫穎而出,家世自不必說,沒有一點手段,如何能穩坐後宮寶座。他只是怕她中了皇后的記,皇后拿這事纏着皇上,逼迫他把晚晚嫁給太子。

鳳蕭的焦慮很快掩藏,入宮難以避免,便笑道:“不如讓本王陪晚晚一同入宮。”

林震皺眉道:“不可,皇后本就不喜你,你若去,只會加重皇后的厭惡。其實也無大礙,晚晚腦子不正常,即便答應了什麼,老夫自有法子推託。”

鳳蕭無奈,亦不好再說什麼。

林晚榮回到房內,悠忙給她梳妝打扮,隨張公公一同入宮了。

一時馬車在皇宮停下,蓉嬤嬤早已候着,看見悠,眸底精光一閃。

悠才不畏懼蓉嬤嬤,方才老爺說了,入宮誰敢欺負他們,回府只管告訴他,她有恃無恐。

林晚榮自動忽視蓉嬤嬤的惱怒,坐着轎攆前往皇后的景仁宮。

到了景仁宮殿門口,轎子停下,林晚榮攙扶着悠的手下轎,走進了正殿。

皇后娘娘早已候着,看見林晚榮清澈的眸底溢滿了好奇,朝她招手:“晚晚快過來。”

林晚榮露出宛如白痴般的傻笑,眼角的餘光卻掃到坐在皇后身邊嬌俏的少女身上。她眉若新月,腰若細柳,肩若削成,肌膚細潤如溫玉,櫻桃嘴不點而赤,只是滿臉驕傲之色,一副不把世人放在眼底的拽樣。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少女的眸底飛掠過鄙夷和輕視。

林晚榮眸底閃爍着怒焰,又很快隱跡。乖巧的坐在皇后身邊,嬌憨的問:“皇后娘娘,這個長的這麼丑的女子是誰啊。”

皇后唇角微僵,長的難看?張儀可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兒。

張儀怒火中燒,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長得難看。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痴傻兒,她嘲諷:“我是張將軍的女兒張儀,皇后娘娘的親侄女。倒是你,一個傻子,還有臉說別人難看。”

凡是用父親的身份和家世壓人的,在林晚榮眼裡都是草包。她心中冷笑,臉上還是一派天真無邪:“傻子只是腦袋不正常,並不代表眼瞎。說你好看的人,看的不過是你的臭皮囊。而晚晚看的,是你的內心。”

林晚榮的意思,是說她心腸狠毒。張儀大怒:“你說什麼?”

林晚榮壓根不把張儀的怒氣放在眼裡,繼續裝作痴傻的樣子:“你這樣晚晚好害怕。”把臉往皇后手臂上縮了縮:“雖然害怕,晚晚還是要說。你看你,眼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心地善良之輩。你在看皇后娘娘,慈眉善目,儼然一副活菩薩。”

張儀氣結,林晚榮拿皇后和她比較,她自然不敢爭辯。

皇后笑吟吟的掃了林晚榮一眼,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林晚榮不像個痴傻的女子。捻起一塊糕點,遞給林晚榮:“晚晚,這是御膳房剛做的玫瑰糕,你嘗嘗看。喜歡的話,本宮天天命人送入林府給你吃。”

林晚榮也不客氣,張嘴把皇后遞過來的糕點含在嘴裡,邊吃邊說話,糕點的碎末還濺在皇后白嫩的手背上:“嗯,這個糕點好好吃哦,晚晚在林府從未吃過呢。”

皇后含笑把林晚榮濺出的唾沫星子和糕點的碎末擦掉,慈愛的拍了拍林晚榮:“喜歡就好,回去時本宮叫蓉嬤嬤給你準備一些帶回林府。”

張儀難掩鄙夷之色,林震和她父親一直不對付,林晚榮因痴傻宮中或朝中官員逢大喜之事,皆不見林晚榮出席。這會逮到機會,諷刺道:“傻子就是傻子,一個玫瑰糕而已,瞧把她樂的。”

方才皇后那般慈祥的模樣,這會張儀當眾羞辱她,也不見皇后呵斥張儀。林晚榮微微垂眸,遮住眸底的不悅。

待抬起頭來時,眸中又是獃滯的神色,語氣中有些委屈,又夾雜着生氣:“但凡是有腦子有教養的人,都不會戳人痛處。”手指着張儀:“你盡戳人痛處,一看就是沒腦子沒教養的人。出去你可別說是皇后的親外孫女,以免污了皇后的名聲。”

兩團憤怒的火焰在張儀眸底跳躍,從未有人敢當面指責她。張儀拍案而起,衝過去就要打林晚榮。

悠原是個丫頭,林晚榮坐在皇后身邊,她離林晚榮很遠。見張儀衝過去要打林晚榮,她也便要過去護住林晚榮。

蓉嬤嬤一直記恨被悠打了一個耳刮子,扯住悠的手臂,欲要借勢打回來。

悠可不是什麼善茬,看見蓉嬤嬤伸手,腳已經踢向了蓉嬤嬤的膝蓋。

林晚榮把悠那邊的動靜納入眼底,她禁不住想笑,又及時把笑化作驚恐害怕的模樣。雙手緊緊的抱住皇后的腰,臉埋在皇后的懷裡,瑟瑟發抖道:“皇后娘娘,晚晚害怕。”

皇后氣惱張儀拜入下風連一個傻子都說不過,張儀要打林晚榮,她本想冷眼旁觀的看着。誰知林晚榮摟着她,朝張儀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柔聲安撫林晚榮:“晚晚莫怕,有本宮護着你呢。”

被一個傻子羞辱,張儀很是不憤。她也顧不得皇后的警告,拽住林晚榮的後背想要把她從皇后的懷裡拽出來。

林晚榮唇邊漾出一縷淡的看不見的冷笑,張儀真是個大傻缺啊,她是個傻子,都錯了什麼事,傻子就是個擋箭牌。張儀就不一樣了。

林晚榮發出凄厲的尖叫,彷彿張儀的手是一把鋒利的刀,把她割得很疼似得。她使勁的用尖尖的指甲掐着皇后嬌嫩的手臂,直到皇后柳眉微蹙,發出嘶嘶的忍痛聲,這才大聲道:“皇后娘娘,晚晚好害怕,哇”

爆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