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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澄清

還沒到用午膳的,外頭來了個管事模樣的婦人,就將沈氏給叫走了,明綉也不在意,今日本來是南長候生辰的日子,作為女主人的沈氏,也不可能常常的陪在身邊,只是她一走,就將的兩個沒出閣的女兒和一個兒留了下來,她兒姓姜,約摸二十來歲的模樣,懷裡還抱着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兒,偶爾調皮的要伸手去拉明綉身上壓在裙子上頭的翠環,偶爾伸了沾滿口水的手拉一拉,那姜氏有些尷尬的樣子,不給這孩子拉到,那孩子就開始拚命的撲騰,嘴裡發出洪亮的哭聲,吵得人一陣接一陣的頭疼,半晌之後明綉就開始有些腦袋發暈了起來,望着裙了上頭的幾個口水印,心裡既覺得無奈,又發覺原來除了對之外,在面對其它孩子時,並沒有生出愛屋及烏的心思。

那孩子鬧了半晌,也許是姜氏偶爾抱他遠一些總是沒將明綉裙子上的翠環拉下來,不由有些不耐煩了,又是扯着嗓子哭了幾聲,姜氏滿臉脹紅尷尬,既怕明綉生氣,又捨不得沒如了意哭鬧得厲害,她嫁進南長候家沒幾年,而且隆盛帝與南長候商量的事也沒人告訴過她,只是南長候夫婦二人心中有數了,其餘小輩們都以為這位太子妃還真是自家的姑奶奶了,因此瞧她打賞只不過給了一個荷包,姜氏心裡就生出了想法,甚至見哭鬧不休,這位當了太子妃的姑奶奶也不曾取下身上的珠翠賞賜一個,看着的小輩侄孫哭得如此厲害也是不動聲色。

“姑母不如坐會兒,我家平兒哭得厲害,侄兒媳他許是餓了,想抱進去哄一哄,喂些奶。”姜氏等了半晌,也沒等到明繡的打賞,心裡又覺得鱉屈又覺得疼惜,忍不住抱着站起身來,口氣略有些硬的說道。

在場的眾貴婦們本來圍着明綉討好的,都突然氣氛一僵,人人瞧着這南長候少***作派,想來是與這太子妃有嫌隙,大家雖然想巴結明綉,可也想找對了好時機,並不希望在人家家裡鬧矛盾的時候出現,畢竟將心比心,誰也不想要家醜外揚,因此一個個的都找着各種借口,率先去了之前沈氏替眾人準備的閣子裡頭。

大廳里只剩了南長候一家,幾個不知事的小孩兒還滿地歡喜的亂跳着,手裡抓了瓜籽果仁等零嘴兒,春華等人滿臉嚴肅的站在明綉身邊,元祿更是早就皺緊了眉頭,只是明綉沒表態,一直沒開口而已,此時一見這姜氏發作,他眉頭忍不住就跳了跳。在場沈氏留下的兩個女兒年紀大的有十五歲,小的也有十三歲了,見了這情景都覺得尷尬,兩個姑娘都滿臉脹得通紅的低垂下頭去。

明綉到了此時臉色也冷了下來,看了姜氏一眼,姜氏被她這一眼看得有些犯怵,順着她的目光見她在那淡綠色的絲綢裙子上頭輕輕拍了拍,原本上好絲滑的綢緞如今已經沾了幾個濕的指頭印,甚至之前抓了果仁在手心裡啃着,上頭裹着的一層糖衣十分顯眼的在她淡綠的裙子上,一就有些尷尬了起來,手裡抱着的還在不停的想伸手,看到明綉頭上戴着的寶石頭面,好奇的想要伸手抓那隻搖晃的流蘇。

到了此時,不止是春華等人心裡有些不爽,連明綉也有些不滿了起來,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一直要大人有大量,別跟孩子一般計較,這孩子雖然看着兩歲了,可是瞧起來就是被家裡人寵壞的,調皮了些,小孩子不懂事,這麼一想,心裡好歹平靜了些,等那小子再伸了手想抓流蘇時,輕輕側了身子躲了開去,那小孩兒不防她有這個動作,手裡沒抓到那亮晶晶的首飾,突然扁了扁嘴,又一下子張開喉嚨大哭了起來:

“哇~”嘹亮的哭聲一下子在屋裡響起,好似受了多大委屈般,淚珠子跟着就滾了出來,姜氏心疼得直抽冷氣,一邊哄着他,一邊也差點兒跟着流出淚來。

哭聲十分響亮傳到了外頭,突然外頭傳來了好幾聲腳步響,原本緊閉門被人推了開來,屏風後轉出一張年輕的秀氣臉龐來,看到屋裡的情形,明綉站在一旁抿着唇沒講話,她身邊的丫頭婆子們則是眼神不善的盯着的大嫂一邊,小侄兒已經哭得滿臉淚水鼻涕,連嫂子也跟着悄悄在抹起了眼淚,兩個則是低着頭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這少年心裡的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指着明綉罵道:

“別以為你有了不起的,竟然如今欺負到我嫂嫂身上,要沒有娘家支撐你,我看你這太子妃當得下去”

他這話一說出口,不但是春華等幾人氣得臉色蒼白,連明綉眼神也跟着冷了下來,轉頭看着他,臉上帶着冷色,令人不能抗拒的華貴之氣自然而然流露出來,明綉看着這少年,冷冷的斥責道:

“誰准你進來的?這裡全是女眷,難道你這麼一把年紀,你爹娘還沒教過你要避嫌嗎?況且本宮是身份,你又是身份?見了本宮不但不跪,還這麼大聲斥責,更是這般無禮的態度,真沒想到南長候家就是這麼一個家教”她這話一說出口,室里的氣氛頓時就變得僵硬了些,在場的人誰也沒料到她竟然會開口發難,就算那少年之前無禮了些,可她也是家裡的長輩姑奶奶,會和的侄子一般見識?

大家都料准了明綉會吃了這個啞巴虧,不然傳了出去這太子妃臉上也沒光,誰明綉偏偏沒忍,反倒是冷冷開口斥責,一場面氣氛有些尷尬,只聽見那孩子還在扯着嗓子拚命的哭嚎着,一邊還伸了手仍想摘明綉頭上的流蘇。

那少年看了心裡又覺得氣悶,本來少年就是心高氣傲的時候,更何況他前些年被京中貴族少年排斥,可最近卻打進了京城貴族少年的圈子,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人人都得要忍讓他幾分,因此面子上更是高傲了些,此時見明綉不給臉面,不由有些惱羞成怒,再加上以為她欺負了嫂子與侄兒,因此沖沖的開口:

“虧你還是當個當長輩的,平兒也算你侄孫了,他喜歡你頭上這,你給他不就行了嗎?非要將他弄哭。”

元祿一聽到這兒有些忍不住了,這一家子到底是個樣的人,不管太子妃與這南長候一家有沒有關係,不過太子夫婦不想與這南長候府交往卻是事實,要不然今日早晨太子妃就不會非將太子留在家裡了,而這南長候府算是個,要不是有太子妃這個名頭撐着,京里誰會搭理他們?連都能看清的事情,此人卻還在大放闕詞,而且主子是個身份,這小子連個封號也沒有,也敢對她這樣大呼小叫,他哪裡忍得住,一下子站出身來罵道:

“放肆,你算個,太子妃沒叫你回話,你還敢多嘴?更何況太子妃的物件樣樣都是宮中御制的,你家有福氣能擁有?也不怕折了福壽”元祿這話一說出口,姜氏立馬臉色變得蒼白,心裡不由生出一絲怨恨,元祿的意思就是說要不起這貴重,要了要折福份,這簡直就是當面打她臉,而且這位姑奶奶竟然沒個表示,連制止的奴婢意思也沒有,就像是在默認一般,想到這兒,她忍不住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