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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退軍的餘波在不止在唐國出現,也在諸國掀起了無窮波瀾,一人抵擋萬軍,這已然是一片流傳的傳說。

西陵神殿為了殲滅唐國,這次的聯軍可謂是傾巢而出,在蘇余的打擊之下,可謂是全軍覆沒。

雖然只有寥寥接人回到西陵,但那些聯軍早就一鬨而散。

桃山的地位,開始在諸國之中的影響力一落千丈,沒有人甘於這樣的控制,西陵神殿的地位開始落下神壇。

知守觀剩下曾經看守觀內的中年道人抬頭望着那幽黑星空,想着觀主在做些什麼。

外界沒人知道觀主在昊天破碎後去了哪裡,但中年道人知曉觀主離開了這片天穹,向著那遙遠的星空而去。

沒了西陵有力的威壓掌控,那些所謂的諸國聯軍根本就是各自為營,無論攝於那世界強橫者的威懾,還是唐國本身的強大。

這讓他們都是無法繼續下去,各國的兵卒回到各自的領地,按兵不動。

西邊的月輪國,東邊的燕國自然得知這樣的消息,先不說他們被書院而來的先生打得無比吃力,節節敗退,此時聽到西陵神殿的下場,聯軍的潰散,無論是誰也不想在當這個出頭鳥,來面對事後唐國的怒火。

接連退兵,並予以賠償。

沒了其他方面的制衡,草原上金帳王庭的壓力提升到極點,在加上書院的幫助,退後三千里,畫地為牢,割地賠款。

接下來的唐國頓時陷入了一片平靜,開始修生養息起來。

雁鳴湖的冰面已經融盡,臨四十七巷的街邊小樹抽出新芽,桑桑的境界開始趨至天啟,距離清靜境開始有幾步之遙。

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不是那個時間越來越近的話。

“你怎麼來了?”

庭院中,蘇余低身在和桑桑談論着境界上的疑問,卻見眼前的光線一暗,抬頭看時,發現是如今的西陵掌教葉紅魚。

青峽前,蘇余留下了幾人,就包括着葉紅魚,其中有莫山山說話的緣故,也有自始至終對方都知道審時度勢沒有給他使絆子的緣故。

據說當時他一劍穿透熊初墨的胸膛,最後卻是葉紅魚補的刀,如今西陵神殿凋零,聲望大減,當時讓葉紅魚坐上了那個位置。

如今的葉紅如並沒有帶着那象徵著身份的神冕,一襲紅袍也是簡單樸素,眉眼很清晰,也很明亮。

“我不是找你的。”

葉紅魚沒有客氣,而是望向在的莫山山。

蘇余不以為意,雖然與莫山山兩者性格有些相差不同,但不得不說兩人的內心都有某種相似,兩人成為難得的朋友,也是很明顯的事實。

“怎麼不去當你那個西陵掌教,跑長安來了,也不怕那些皇朝有人對付你。”

莫山山看着眼前的紅裙少女,自然地笑道。

葉紅魚撇撇嘴,“那個位置有點煩,坐上了就知道沒意思,還不是被你們打擊的夠慘。”

“那你現在來?”莫山山疑惑道。

“跟你辭行的,順便問你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

“去哪?”莫山山有些好奇。

“這道天破了,總想去天空的那邊的看看。”

葉紅魚指着頭頂的天空說道。

在昊天破碎之後,很多修行者都感到頭頂上的束縛不復存在,就如同世間的凡人一般,在熟悉頭頂的那輪明月之後,恐懼以及不適消失,那麼隨之而來的便是好奇。

好奇之後,便是有着第一個人突破頭頂上的這片天地,然後步入那浩瀚無垠的星空。

人類的好奇心從未有所止境,正因為對萬物探索探究的心裡,才讓社會不斷的進步。

所以在有了第一人,就有第二人,所以世間的各地,時不時地就有修行者拖着白色的雲絲,向著浩瀚的天空奮然而上的奇景。

這個奇景在世間有個奇特的名字,叫飛升。

不管飛升這個名字是從何而起,但葉紅魚在乎的可不是這個名字,而是那星空背後的另一片天地。

那才是最吸引人,最yòuhuò人的。

只是這個吸引力對蘇余無解,他曾經可是望了這樣天空很多年,對那些之外的東西不說了如指掌,但也歷歷在目。

雖然此地球非彼地球,但總是相同一個名字,相同的一個類似的軌道。

地球外能有什麼,浩瀚無垠,除了星球還是星球,能有什麼值得探究的,不說探究出去還危險得很。

“一些破星星,有什麼好看的,荒蕪得很,時不時一些中子星bàozhà,宇宙輻射,黑洞出沒,弄不好連個渣都不剩。”

看了葉紅魚一眼,蘇余冷不丁地說道,自然不是給葉紅魚聽的,而是莫山山。

宇宙浩瀚無邊,危險可是不少,無重力怎麼解決,沒有天地元氣怎麼解決,還無法辟穀怎麼解決,沒有星圖方向怎麼解決。

蘇余甚至懷疑,這個世界依然發展成之後的科技世界,除了昊天泯滅,元氣流失的緣故,還是不是有這些冒冒然出去的修行者。

在他看來,如今的這些修行者跨越這片天地間,進入星空,根本就沒什麼橫渡虛空生存下去的能力。

探個頭回來還好,就怕一步留神跑出去方向都不認識了。

“你出去過?你說的都是什麼?”

葉紅魚眉頭蹙起,疑惑地發問道,她聽不懂蘇余雖說的那些詞語,但顯然聽出他的篤定。

蘇余沒有看她,而是看向那個少女符師,“總之而言,那片星空里有着很大的危險,就算是擁有夫子一樣的實力,進入那片空間都是要面對很多危險。”

蘇余說得不是危言聳聽,一番天地,或許能夠掀起風雨,但對於整個星空而言還是有些太渺小了些。

“我不去。”

莫山山笑了笑。

葉紅魚鄙夷地望了蘇餘一眼。

雖然鄙夷歸鄙夷,但她還是記在了心上,夫子登天后,或許眼前的這少年已經是當世第一人,他的話不會無的放矢。

幾天之後,有雲絲在長安的上空出現,又有一個人向著幽暗的深空天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