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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軍大搖大擺地走向村長屋子裡,心頭憋着一股氣。

他剛才可把王多玉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這個混賬已經不是想要遷墳這麼簡單,而是真的想要村長的老命。王多玉上次想用鏟車殺死村長,就觸及柴軍的底線,如今再看到他帶這麼多人來找村長的麻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使不為兌現自己說過的話,柴軍也得看在村民們的安全份上,給這些混賬一點顏色看看。

他大搖大擺地往前走,根本沒有將王多玉帶來的人放在眼裡。

王多玉在看到柴軍出現的剎那,就連連倒退,腿腳利索得完全不像是一個受重傷的人。要說這人的潛能也挺厲害的,面對危險時竟然能無視自己的傷勢,後退的速度幾乎趕得上柴軍向前走的速度。

不過人的後背畢竟沒有長眼睛。

王多玉才後退幾步,腳後跟就絆到村長家裡的一張矮腳凳,然後慘叫一聲摔倒。他跌倒時坐到堅硬的地磚上,矮腳凳還彈到他的膝蓋內側,後腦勺也重重地撞到一張桌子上,一看就知道疼得不行。

他被石膏包裹着的手嚴重扭曲,明顯再一次撞斷。

王多玉這個傢伙在地上打滾哀嚎,臉上全是冷汗。

柴軍連忙頓住腳步,忍着笑意,一臉無辜地攤開手說:“村長你看到的,是這個蠢貨自己摔倒,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回頭要是驚動警方,村長你可要替我作證,我可不想因為這種搞笑的理由陪他醫療費。”

柴軍在警方那邊認識的人不少,怎麼可能害怕王多玉勒索自己?

他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放鬆一下村長的心情,同時氣一氣王多玉而已。

只是村長小心翼翼地盯着王多玉帶來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那些人揍他。即使柴軍跑過來,村長也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柴軍見村長這麼緊張,也聳聳肩,不再和他們囉嗦下去。

在村長盯着王多玉帶來的人時,王多玉漸漸緩過氣,同時看向自己的手下。

他終於想到自己帶了大隊人馬過來。

剛剛摔得半死的他依然沒有辦法站起來,只好坐在地上咬牙道:“我來了又怎樣?姓柴的小子,老子警告你,老子今天帶了十幾個人過來,把你拆了都行!識相點就跪下來求老子饒了你,老子要是心情好就隨便揍你一頓算了。”

柴軍忍不住笑了。

真的,他一點生氣的衝動都沒有,只覺得這個王多玉像小丑一樣滑稽。

他只帶十幾個人過來就想教訓柴軍?

他覺得柴軍會因此向他求饒?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能讓他長記性。

柴軍大步走向王多玉說:“張嘴閉嘴就老子,你老子長在你嘴裡?那可真是高難度的事情,你老子要是長在你嘴裡,你這個傢伙怎麼生出來的?要是將你交給生物學家去研究,說不定會有重大發現。”

隨着柴軍迅速逼近王多玉,王多玉這個傢伙頓時像是見了鬼一樣哀嚎,想逃跑。

不管他嘴上有多麼硬氣,行動上的膽怯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

他在後退的同時,驚恐地對自己手下叫道:“一群飯桶!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上!只要人別咽氣,你們隨便怎麼打都行,不要手下留情!混蛋,一個人也敢在爺面前裝,看爺不滅了你!”

王多玉帶來的人愣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地動手。

他們都順手撈起村長家裡的東西,或棍子或板凳,二話不說就向著柴軍身上招呼。

村長大吃一驚,驚恐地叫道:“小柴!快跑!快去報警!不要和他們蠻來!”

村長的選擇在一般情況下,是對的,即使是練家子的也架不住被十多個打手群毆。就連什麼搏擊冠軍之類在街頭械鬥中被人殺死,也不是太罕見的新聞。但是事情既然涉及到柴軍,就不是一般情況了。

一般練家子或者搏擊冠軍做不到的事情,可不代表柴軍也做不到。

柴軍隨便掃一眼這些打手,然後伸手抓住其中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這個打手撈了村長家裡的一張長板凳當武器用,反而方便了柴軍,正好被柴軍當作盾牌擋住其他十幾個打手。

柴軍一手舞動着長板凳,一手將那個被拖過來的打手甩來甩去,一百多斤的男子在他手上就像沒有重量一般。

只要其他打手招呼過來,柴軍就用長板凳或者他們自己的同伴當盾牌用,同時反擊。明明他被十幾個人群毆,但是看起來就像他在單挑十幾個人一般,對方連他的汗毛都碰不到,卻一個接一個地被打趴。

王多玉帶來的十幾個打手,都連柴軍的一下都吃不住。

十多秒後,村長家裡就多了十幾個倒地哀嚎的傷員。

村長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地傷員說:“這這這……”

王多玉已經徹底驚呆,瞪大眼睛看着滿地的傷員和毫髮無傷的柴軍,連話都說不出來。

柴軍笑着走向王多玉,重複自己的話說:“王多玉,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你要是還敢來找事,我連腿都給你打折。你說這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一諾千金吧,食言而肥總不是好事,所以你想斷掉哪條腿?”

王多玉親眼看着柴軍打翻十幾個人,早就目瞪口呆。

聽到柴軍的話後,他又回魂般顫抖着聲音求饒道:“柴爺爺,軍爺爺,你看我傷得多重,再斷一條腿會死人的,你就饒了我這回吧!你剛才嚇得我摔倒,我這手又摔斷了,腿也傷了,腦袋也撞得腦震蕩了,就當是抵過了吧?”

這個王多玉說得非常誇張,可是柴軍不管怎麼看,都不覺得他有腦震蕩。

哪有腦震蕩的傢伙這麼清醒,這麼能狡辯?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他真腦震蕩,和柴軍有什麼關係?柴軍可不會因為這種理由就同情他,和他企圖殺死村長的做法相比,柴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一點都不過分。要不是在現代社會中,柴軍一點都不介意讓他償命。

讓他斷一條腿就仁至義盡了。

柴軍冷冷地說:“廢話少說,你剛才自己摔倒關我屁事,你再不選擇斷哪條腿,我就幫你選第三條腿。”

當柴軍揚言要廢掉王多玉的第三條腿時,王多玉的臉都綠了,哪裡還敢廢話,只好指向他自己的左腿說:“那就斷這條腿吧,斷掉這條腿好過連男人都做不了,可是你輕點,我真快要痛得死掉了。”

王多玉哭喪着臉,一副死了親爹媽的模樣。

他偏過頭,閉上眼睛,連看都不敢繼續看下去。

柴軍一腳踩在他的左大腿上,慢慢施加力量說:“放心,我一定會輕點,既然你這麼上道,提出一個讓我高興的建議,我當然要盡量滿足你。不過主動把腿送出來讓別人踩斷,這麼奇特的愛好我真是第一次看到。”

王多玉依然不敢看,但是不妨礙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要不是柴軍用武力威脅他,他怎麼可能這麼配合?

可是如果他敢反駁柴軍的話,柴軍肯定讓他好看,所以他只能裝聾作啞。

頓了頓,他又奇怪地問道:“讓你輕點,你還高興?”

王多玉並不懂柴軍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柴軍沒有解釋,因為王多玉馬上就能明白。

隨着柴軍漸漸增加腳下的力量,王多玉腿上的肌肉被踩得凹陷下去,面容開始扭曲,身體也顫抖起來,而且還在愈演愈烈。才兩三秒而已,王多玉就受不了腿上的劇痛,慘嚎起來,伸手試圖推開柴軍的腳。

可是他其中一隻手斷掉,本身的力氣也遠遠比不上柴軍,怎麼可能推得開柴軍的腳?

他自己要求柴軍輕點,反而延長他受罪的時間。

柴軍無視王多玉的掙扎,依然在慢慢增加力量,直到力量超過某個臨界點時,王多玉的左大腿發出“咔擦”一聲脆響,然後扭曲。左腿骨折的柴軍慘叫一聲,躺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息,彷彿沒了半條命。

柴軍淡淡地說:“看吧,這就是我高興的原因,可是理直氣壯地給你一點點小教訓。”

王多玉連忙圓瞪眼睛說:“這叫一點點小教訓?”

柴軍也瞪回去說:“怎麼?有意見?”

王多玉渾身一顫,連忙搖頭否認道:“沒有沒有,我很滿意。”

“那就趕緊滾。”柴軍冷冷地呵斥。

與此同時,王多玉帶來的手下都已經漸漸緩過氣,爬起來。王多玉幾乎連滾帶爬地遠離柴軍幾步,然後命令手下們扶着自己,頭也不回地溜掉,速度非常快。直到他們都走遠,村長才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走上來向柴軍道謝。

他很開心地笑道:“小柴,今天真是謝謝你,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可是老要你保護我們,我們也過意不去,總不能讓你一直守在村子裡吧?我看那王多玉不會善罷甘休的,歸根究底還是要他背後的人改變主意才行。”

柴軍點點頭,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王多玉只是一個馬前卒而已,算不得什麼。

即使柴軍再教訓王多玉幾次,甚至把他打殘廢,王多玉背後的人也根本不會在乎。

那個金三爺說不定還會覺得柴軍落他的面子,讓他做事更加過分。

所以柴軍猶豫片刻後,又跟村長說一聲,然後在村子裡借了一輛摩托車,沿小路悄悄跟上王多玉等人的車子。反正村子間的小路多得很,柴軍可以輕易觀察到王多玉等人的車子,而對方卻絕對不會注意到小路上的柴軍。

從王多玉等人離開的方向來看,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更加偏僻的地方,而不是市區。

這就奇怪了,他們都被柴軍打得夠嗆,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應該去醫院看看嗎?那他們應該去市區,怎麼反而向著反方向走?直覺告訴柴軍,這裡面肯定有些門道,但是讓他猜他真不可能猜出來。

就這樣跟着王多玉等人走,柴軍一口氣開了三十多公里才在幾乎靠近鄰市的修車廠附近停下來。

王多玉等人的車子則直接駛進修車廠里去。

柴軍在附近停下車子,盯着修車廠暗暗想道:“搞什麼?這些人難道都是變形金剛不成?怎麼受了傷不去醫院,反而來修車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