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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的本意顯然是跟羅東慶開玩笑,所以他的手拍在羅東慶的肩膀上後,臉上依然掛着輕鬆的笑容,手也沒有立刻縮回去的意思。直到羅東慶突然吼他,他才嚇得連忙縮手,在柴軍面前表演一回生物上的條件反射。

而且羅東慶的吼聲實在不小,把周圍很多路人的目光都吸引。

當路人們的目光都聚集在羅東慶和山哥的身上時,山哥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老臉漲得有些紅。

他不爽地反斥羅東慶道:“你發什麼神經?只是拍你的肩膀一下而已,你至於這麼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砍了你幾刀呢。”

羅東慶針鋒相對道:“那你還不如砍我幾刀呢!”

“有那麼誇張嗎?你腦子進水了?剛才柴哥拍你肩膀不見你那麼激動。”山哥繼續大罵。

柴軍聽着他們互相對罵,差點就笑出來。雖然羅東慶肩膀上的骨頭已經裂開,而且山哥拍打他肩膀的力道也不小,但是也不至於說寧可被砍幾刀那麼誇張吧?羅東慶這樣說,搞得柴軍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那麼痛苦。

當然,即使他真痛苦,柴軍也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就是,那是羅東慶罪有應得。

見羅東慶和山哥的罵戰一時半刻沒有結束的意思,柴軍上前打圓場道:“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收斂點,兩個大男人在街上罵戰很有意思嗎?還不如趕緊給我找地方休息去。我們來江南市可不是旅遊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羅東慶和山哥雖然看對方不爽,不斷地衝著對方瞪眼,不過他們也不敢違抗柴軍。

在向著旁邊的酒店走去時,柴軍還衝着羅東慶做個手勢,勾一勾手指頭。

羅東慶的注意力還放在山哥的身上,腦筋都不太轉得過來,看到柴軍的動靜後不禁愣了一下:“怎麼了?”

柴軍沒好氣地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掏錢啊,你以為住酒店不用花錢嗎?我不是一開始就跟你說過,要不是因為你們亂來,我根本不會再來江南市,所以我這段時間的花銷應該由你負責,你有意見嗎?”

羅東慶的臉色再次一變,不過最後還是咬着牙掏出錢包說:“算你狠,拿去吧。”

和羅東慶、山哥他們走進酒店後,柴軍老實不客氣地訂下三間單人房一個月,心疼得羅東慶的臉頰一陣顫抖。柴軍自然注意到羅東慶的神情變化,不過羅東慶這個傢伙在向陽屯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再怎麼狠宰他,柴軍都不心疼。

入住酒店後,柴軍讓羅東慶和山哥各回各的房間,自己也準備休息一下。

大家在路上折騰這麼長時間,就算想有所行動也至少要等到明天天亮再說。

不過柴軍還沒有坐穩,山哥這個傢伙又鬼鬼祟祟地溜進柴軍房間來,那賊兮兮的樣子也讓柴軍完全搞不懂他想做什麼。要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柴軍說,在外面說不也一樣?為什麼非要特意跑到柴軍的房間來?

兩個大男人待在同一間單人房裡,讓柴軍很不適應。

柴軍皺着眉說:“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吧,鬼鬼祟祟地做什麼?要是被別人知道,搞不好要以為我和你有什麼特殊關係,想想就覺得噁心。”

山哥愣了一下,表情也變得很奇怪,幾乎哭喪着臉說:“柴哥,我來找你是想談正事的,你想哪裡去了?我這樣為你着想,你竟然還要反過來噁心我。噁心我就算了,你不嫌噁心到你自己嗎?”

“得了吧。”柴軍不耐煩地說:“我只需要女孩子為我着想,像你這樣的傢伙還是算了,而且你不是要談正事嗎?趕緊說,說完就滾回你的房間去,我連一秒鐘都不想和你多待,你明白嗎?”

“彼此彼此,我也是這樣想的。”可能柴軍的話真噁心到山哥,他打開柴軍房間的門,幾乎退到門口外才說:“柴哥,你覺得我們需不需要提防羅東慶那個傢伙?他好歹是金三爺的人,肯定會將我們的事情告訴金三爺那邊的人。”

這個傢伙能想到的事情,柴軍當然也想得到,而且想得更加周全。

金三爺那個傢伙肯定還沒有重獲自由,就算律師可是去見金三爺,在時間限制下,能傳遞的信息也肯定非常有限。所以,在江南市內肯定有人代替金三爺,指揮着整個商業帝國的運轉。

羅東慶那個傢伙固然不可能將柴軍的消息通知金三爺,但是通知那個代替金三爺工作的人肯定沒有問題。

當然,即使知道羅東慶會那樣做,柴軍也沒有阻止對方的意思。

柴軍翹着二郎腿,彷彿事不關己一般,很淡定地說:“那個傢伙想說就儘管說去好了,反正不會有什麼效果。我上次自己一個人在江南市時,金三爺他們也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還不是照樣拿我沒有辦法。現在人選變成金三爺的代替者,我更輕鬆好嗎?”

“在別人的地盤裡還敢這麼輕鬆,我看天底下除了你就找不出第二個人。”山哥苦笑着搖搖頭說:“可是柴哥,你當然不怕金三爺,可是我怕啊!我又沒有你那麼能打,金三爺的人隨隨便便派兩個打手過來就能讓我變成一具屍體。”

柴軍想了想,倒也覺得這種事情不得不防。

這個山哥看着身體結實,似乎很能打,但是他的身體只是健身出來,肯定不如專門的打手。而且這個山哥天知道多久沒有實戰過,就算他以前經常打架,身手也肯定退步嚴重,遠遠不能和以前的自己相比。

讓現在的他應該金三爺一個打手,估計就是極限了。

柴軍想了想說:“事情好像是有點麻煩,不過你既然來到江南市,想回去也來不及了,金三爺的人肯定不會讓你輕易離開。這樣吧,你去找我前不久跟你說過的那群放高利貸的,既可以和他們談談生意又能讓他們保護你。”

柴軍想了一會兒,只想到這個一石二鳥的方法。

柴軍和山哥他們才剛來到江南市,金三爺那邊就算已經有所察覺,注意力也肯定還放在柴軍的身上。讓山哥趁着這段時間去找那群放高利貸的,至少能讓金三爺掂量掂量要不要對山哥下手。

畢竟在金三爺那邊的人看來,山哥只能算是小嘍囉而已,犯不着花太多力氣。

山哥聽到柴軍的話,頓時長鬆一口氣說:“你說得有道理,那我馬上聯繫他們去,今晚就在他們那邊過夜了。柴哥你要是有什麼事,就打電話聯繫我吧,我準備在他們那邊躲到你搞定金三爺為止。”

柴軍愣了一下,差點就要忍不住鄙視這個山哥。

他好歹也是一個團伙的頭目,怎麼慫得像是老鼠?

就算金三爺的手下真會對他下手,也不會傷他的小命,他至於龜縮在一群放高利貸的傢伙那裡不出來?退一步來說,要是金三爺的人真有心針對山哥,以那群放高利貸的傢伙的本事,是絕對不會為了山哥和金三爺作對的。

當然,柴軍沒有把這一點說出來,省得山哥等下又慘叫連連。

而且在這個江南市內,山哥什麼勢力都沒有,除了給柴軍當司機,就沒其他用處。

他願意在那群放高利貸的傢伙的老窩裡待着,那就由着他去好了。

將山哥趕走後,柴軍這才放心休息去。

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柴軍猶豫片刻,就撥通那個風水師的電話,同時想道:“有段時間沒有和那個傢伙聯繫了,不知道他的情況怎樣。這次扳倒金三爺的行動要是有那個傢伙幫忙,肯定會順利很多。”

雖然柴軍心裡也明白,那個風水師的利益和金三爺捆綁在一起,讓他和幫忙消除柴軍和金三爺之間的紛爭沒有問題,但是想讓他幫忙扳倒金三爺就勢必千難萬難,但是柴軍既然敢聯繫對方,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那個風水師和金三爺之間的關係說到底,就是一個利字而已。

只要讓他幫助柴軍的收益大於幫助金三爺,讓他做什麼事情不行?反正柴軍也給得起那種好處。

電話撥通後,風水師那邊才剛答應一聲,柴軍就開門見山道:“風水師先生,你還記得我吧?最近一段時間在金三爺的手下混得怎麼樣?我又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希望你可以稍微配合一下。”

風水師那邊估計已經刪除柴軍的電話,不然接到柴軍的電話時不會那麼淡定。

直到聽到柴軍的聲音,他似乎才認出柴軍,尖聲叫道:“是你!虧你還敢打電話給我?你這個不信守諾言的卑鄙小人,你根本不算男人!要是知道你是這種人,我上次就不應該幫你!”

風水師怒吼的聲音非常響亮和暴躁,聽得柴軍一陣迷糊。

他什麼時候不信守諾言了?

該不會是指他後來又對金三爺出手的事吧?

可是柴軍記得當時和風水師達成的協議是,風水師只要幫助他,他就把銀行卡還給風水師,而且不再花風水師的錢。柴軍真的焦急腦汁,都沒有想過自己答應風水師不傷害金三爺。

柴軍非常無辜地說:“你不覺得你的態度太暴躁嗎?而且我完全聽不懂你的意思,我已經把銀行卡還給你,後來也沒有再煩過你,更沒有去金三爺那邊搶你的生意,你怎麼就好意思罵我是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

頓了頓,柴軍又恐嚇風水師道:“打電話給你卻無端端被你罵一頓,你是不是太久沒有見我,忘記我做過的事情?信不信我再去你那邊找你聊聊天?”

柴軍上次就是通過聊天的方式,逼得風水師向自己妥協的。

以那個風水師的性格,柴軍自覺成功的概率還是挺大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風水師這次好像不怕柴軍的恐嚇,他依然在電話里破罐子破摔般說:“那你就來啊!反正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好怕的。要是早知道你這個人這麼卑鄙,我上次就一毛錢就不讓你用!”

這麼強硬的風水師讓柴軍愣了一下,不太反應得過來。

在他離開江南市後的這段時間裡,風水師的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要是沒點事情發生,他的態度不應該變化這麼劇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