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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約車司機試着拖動九個洋鬼子,發現自己力量不足就迅速放棄。

他小聲地嘀咕道:“柴先生,為什麼要將他們都綁起來呢?打電話通知外面的警官們,讓他們進來抓人不就好嗎?反正你已經把古墓里的機關陷阱都破壞掉,警官們即使進來也不會有危險的。”

網約車司機可能以為這種粗活需要他負責,頓時大發牢騷。

其實別說是要拖動九個人,就算讓他一個一個地把人趕出去,也能把他累死。

所以這種工作只能由柴軍來做而已。

柴軍笑着走到九個洋鬼子的身邊,無奈地搖搖頭說:“要是能讓人下來抓他們,我當然樂意,不然你以為我喜歡這種苦差事?你自己拿出手機看一看吧,這個古墓離地面實在太遠,根本沒有信號。”

網約車司機拿出手機一看,頓時慘叫一聲。

其實在網約車司機將幾個洋人捆起來的過程中,柴軍就看過手機,他一開始的想法就和網約車司機一樣,讓警方自己下來拿犯人。可是既然無法用手機聯絡地面上的人,柴軍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一把抓住捆綁洋人的皮帶,拖着他們向古墓外走去說:“快點跟上吧,不然這個古墓里就只剩下你一個。雖然古墓內沒有人能再傷害你,可是這種死人地方應該也能把你嚇得夠嗆吧?”

柴軍輕鬆笑着的同時,又調侃網約車司機一把。

這個網約車司機終歸只是普通人一個而已,哪怕是最忠實的無神論者,柴軍也不相信他在這種地方還能泰然自若。說心裡話,要是讓柴軍自己一個人到這種地方來,他也有些發毛的。

當柴軍拖着九個洋人向外走,讓背後的空間因為失去燈光的照耀而迅速暗淡下來,網約車司機頓時慌慌張張地喊道:“柴哥!等等我!你等等我!你要是把我丟在這裡,我真會死的!”

網約車司機迅速追上來,跑步的速度估計已經突破到生平的極限。

當柴軍和網約車司機一起帶着九個洋人,走出古墓時,抬頭一看就看到那個年輕的警員笑着迎上來。在年輕警員的背後,還有他的很多同事,看樣子已經在這裡等待很長時間。

不過迎上來的就只有年輕警員一個而已,其他人都主動讓開,把路子留給柴軍。

年輕警員看了看被柴軍zhìfú的九個洋人,仔細觀察一番才高興地笑道:“就是他們九個,和我們收到的消息完全吻合。柴先生,你真的厲害,竟然單槍匹馬就把他們都解決掉。這種事情要是讓我們來做,不知道要損耗多少人力物力。”

網約車司機跟着柴軍的背後,聽到年輕警員的話後不禁小聲嘀咕道:“什麼叫單槍匹馬?還有我呢,我有進去做柴先生的助手好嗎?你這個年輕人竟然把我無視掉,實在太過分了。”

年輕的警員並沒有糾正自己說法的意思,反而似笑非笑地對網約車司機說:“你確定你有幫到柴先生的忙嗎?”

網約車司機老臉一紅,弱弱地說:“我……我有給柴先生壯膽子。”

年輕的警員好像早就知道網約車司機會這樣回答,頓時發出爽朗的大笑聲。

柴軍則平靜地說:“警官,不用把事情說得那麼誇張,九個洋人這麼容易就被我抓住,只是因為他們太過輕敵大意,看到我只有一個人就主動出手而已。不然他們要是利用古墓內的環境躲起來,我想找到他們就不容易。”

頓了頓,柴軍又說:“這件事要是讓你們來說,也不至於損耗大量人力物力那麼誇張,最多也就花點人手和時間而已。只要能解決掉古墓內環境昏暗的問題,九個洋人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

年輕警員謙虛道:“無論怎樣,我們都要多謝柴先生你。”

說話間,柴軍已經和年輕警員一起爬上石梯,回到地面上。

就在這剎那間,柴軍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小樹林里閃過一道亮光,同時有輕微的聲響傳來。在響聲傳進他耳中的剎那,他又看到一支弩箭彷彿流星般飛來,目標正是他的面門。

竟然在柴軍剛剛回到地面上,精神最為鬆懈的時候出手,真夠陰險的。

要知道,一般人要是被這麼多警員包圍着,肯定以為自己很安全,警惕感也降到最低。要是換一個人在柴軍的位置上被弩箭攻擊,那就肯定只有一個下場而已,除了找閻羅王聊聊天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不過因為被弩箭偷襲的是柴軍,柴軍還可以靠着過人的反應能力應對。

他一把抓住向自己飛來的弩箭,弩箭和手掌摩擦着,產生驚人的熱量。在這一刻,他甚至感覺自己抓住的不是一支弩箭,而是一根燒紅的鐵棍,他差點就要鬆手把弩箭放開。

可是他也清楚,一旦他鬆手,弩箭肯定要繼續飛過來。

被抵消掉大部分力量的弩箭雖然已經不足以要柴軍的命,但是讓柴軍毀容還是可以輕鬆辦到的。

所以柴軍只能強忍着手上的不適感,硬生生地將弩箭握住。

與此同時,另一聲弩箭發射的聲音響起,柴軍連忙躲向一邊,然後就看到一支弩箭將其中一個洋鬼子的腦袋穿透。

柴軍好不容易才將九個洋鬼子抓出來,結果卻被人幹掉一個,頓時就讓他怒了。他現在甚至搞不清楚剛才射向自己的那一箭,到底是為了聲東擊西,還是刺殺他失敗後才改變目標。

當然,他傾向於後者。

因為只是想聲東擊西的話,攻擊任何一個警官的效果都會比攻擊柴軍好。

柴軍右手用力一握,將手裡的弩箭折斷道:“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想殺人?這都什麼世道了?警官,你們就不管管嗎?這可是當著你們的面行兇,實在紅果果地打你們的臉。”

站在柴軍身旁的年輕警員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或者說來不及說話。

柴軍這邊話音未落,就已經有兩個警員衝出去,追向弩箭飛來的方向。

柴軍又在原地等了三分鐘左右,確定沒有第三次攻擊才去檢查那個被攻擊的洋人。

剛才的那些弩箭通體由金屬製作而成,堅硬的同時又鋒利無比。人的頭骨明明已經是全身最為堅硬的骨頭,但是那弩箭依然可以穿透洋鬼子的額頭,鑽進他的腦袋裡。用柴軍折斷的弩箭作對比的話,那穿透洋鬼子腦袋的弩箭至少鑽進大腦十多厘米長。

到這個份上,就算華佗再生也回天乏術了。

有一個洋鬼子死後,另外八個洋鬼子都被嚇得不輕,正在說著各種胡話。而且他們說的都是不知道哪個國家的語言,柴軍也只能兩眼一抹黑。

柴軍決定不在洋鬼子身上浪費時間,低聲對年輕的警員說:“可以借一步說話?”

柴軍想和年輕警員單獨談談,當然是因為有旁人在的情況下,有些話不太好說。特別是以年輕警員的身份,他更不可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亂說話。可是如果沒有第三個人聽到,情況就好多了。

年輕的警員奇怪地看了柴軍一眼,然後點點頭。

和柴軍一起走到旁邊的角落後,年輕的警員奇怪地問道:“柴先生有什麼話想說的嗎?難道你知道剛才用弩箭偷襲的人是什麼來頭?可是你應該和這些洋人完全沒有任何接觸。”

“我當然和洋人沒有任何接觸,我還想知道你這裡有沒有線索呢。”柴軍沒好氣地說:“聽你的意思,你也懷疑剛才用弩箭偷襲的人和洋人有關吧?可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呢?殺人滅口?”

柴軍想到的是,這些洋人既然是團隊合作的盜墓賊,就不可能只有九個人這麼少。

一個團伙最重要的是分工合作,進去古墓內的九個樣子肯定只是負責盜墓而已,像後勤之類的工作肯定有其他人負責。還有倒賣古墓內的文物,也肯定有另一批人負責。剛才用弩箭偷襲的人是洋人的同伴,完全合情合理。

可是如果真的是同伴,他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同夥?

為了殺人滅口的話,他們到底有什麼東西需要隱瞞?

年輕警員深深地看了柴軍一眼說:“你也想到殺人滅口了?可是如果是那樣,為什麼第一支弩箭偷襲的是你,而不是洋人?這件事里的謎團實在太多,我覺得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只是柴先生,你可要注意安全了。”

柴軍苦笑一聲,感覺本地的警方得逞了。

是的,有人盯上柴軍的性命,還能搞到弩箭這種東西偷襲,即使是柴軍也得小心一點,那他就不能肆無忌憚地去破壞孫闖夫婦名下的企業。柴軍暫時安靜一點,不就是本地警方想要的結果嗎?

柴軍苦笑着說:“算了,弩箭而已,小心一點應該沒有問題。幸好我們生活在神州大地上,而不是在燈塔,不然要是被人用大威力的qiāngxiè來一發,即使是我也得到閻羅王那邊報到去。”

與此同時,那兩個去追擊的警員已經回來。

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沒有任何收穫。

柴軍感覺留下來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當即和年輕警員分道揚鑣,讓他們去調查洋人盜墓團的事情。至於柴軍自己,當然是和網約車司機一起回出租屋休息去。今天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再在外面折騰。

而且天也快黑了,要是那個偷襲柴軍的洋人盜墓團還沒有死心,黑夜會讓柴軍變得更加危險。

柴軍連忙和網約車司機一起回到車子上,然後返程。

半路上,網約車司機依然心有餘悸地說:“柴先生,我發現只要待在你的身邊,生活就會永遠充滿刺激。好不容易解決掉盜墓的洋人,就跳出另一夥想要你小命的人。你說,那個用弩箭偷襲我們的人會不會是伐木場的老大派來的?”

柴軍心中一動,感覺不是沒有可能。

甚至連孫闖夫婦也有嫌疑。

柴軍發現自己被帶偏了,殺死洋人未必是殺人滅口的意思,也有可能是為了誤導柴軍和警方而已。不過具體是怎樣,肯定只能花點時間去調查。

柴軍沉聲道:“可能性不小,那就先從伐木場的那個老大入手好了。我和司虎從他手上要來四百萬,他懷恨在心,想要報復倒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等等,如果是他報復,司虎豈不是也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