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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穀雨的捉醒,那小媳婦斜眼偷偷望了一下那老婦人的神色,卻見人家壓根兒就沒有看她。她也是一時間的拿不定主意起來,手扯那碎花的衣袖,有些不甘又不太敢說。

穀雨過去伸手準備扶着她,“這傷的可真是不輕啊,怎麼包成這個樣子?這被砸傷的不及時醫治可是要爛的,可惜了這年紀輕輕的以後要怎麼辦......,嘖嘖,趕緊解開了才好。”

說看見穀雨就要伸手過去,那小媳婦也顧不得紅紅的雙眼,一邊叫着那老婦,“娘一一”一邊不自覺的挪動了一下。

穀雨看在眼裡就有了底氣,說話越發的着急,甚至有些嚴肅的樣子了,“看你着急什麼?我可不是騙你的,鎮子上的苗氏醫館知道嗎?那老先生是我師父呢,我雖然沒有學到家,但是看看對你一點壞處都是沒有的,畢竟是我們家的鋪子做出來的東西砸了你,我也要盡點力才是,不管是你們要關鋪子還是要賠銀子,總歸的也是要我們看看才心安啊,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讓人受罪不是,這可是本末側置的事情。什麼事情都比不上人重要是不是?”

這一番話說的在理,一旁又是都同情那小媳婦的人,就七嘴八舌的勸說起來,“自然要好好看看的辦...”

“要不然你去苗氏醫館那邊也成,怎麼樣?”

小媳婦臉色竟然有些不太自然起來。”我聽娘的。”

那老婦這才轉身過來,“自然是由我們醫治,只是還是先把這事情弄清楚了再說也是不遲。”

聽她這麼說話,那小媳婦咬着嘴唇,眼圈又是一紅隱隱有些寒意。

穀雨看着要去勸,無奈那一旁的剛來勸說的婦人甚是熱心,把穀雨擠得一個踉蹌,手裡的針實實的扎在那小媳婦身上。

那邊離得遠的人只是聽到一聲慘叫,那小媳婦竟然躍下了那低矮的牛車,眉毛倒豎,“誰,是誰敢碰到我!”

人群一片寂靜,各自的瞪大了眼睛。這剛不是說砸傷了的人,竟然成了這番模樣,季得泉走過來瞧了瞧,還是沒有說話,畢竟有沒有砸傷人家,那拒子也都出了問題。人群之中只有安錦軒跟穀雨倒是在意料之中。

穀雨正要趁機解開她那已經抖得有些脫落的腿上綁着的布條,卻見那邊這小媳婦的嫂子更是吃驚,憤憤然過來,躬身就把那布條扯下來,哪裡有什麼受傷的樣子。於是一手指着她的臉就罵,“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這多少天了,難不成的你以為進門就是做你的大小姐!做夢!還想着你傷了腿腳不方偵,我們家青苗才多大?這冷天的這麼早就起來燒火煮飯,你也好意思躺在床上!要真是這樣,你就躺着十年八年的好了,還有臉來這裡哭!人都丟到什麼地方去了,娘,您可是看見了,要給媳婦做主,不說這眸子的辛勞也就罷了,這樣的媳婦怎麼得了,生生的把我們都欺瞞住了。”

那老婦有些色變,似乎怪那二媳婦多事,看來這個新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時間的有些心力交瘁,又不能功子一簣,訕笑着對陳永玉這邊道,“那也罷,反正人倒是沒有傷着,更不能說是你們怎麼樣,好歹也是你們的拒子出了問題,不然的就折了鋪子,我們這邊就不月賠償什麼銀子了。”又回到了主題上面來。

穀雨咬緊了牙關,真是嫌丟人不夠的!

看着話題就要被轉移,那個發怒的二媳婦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就是要鬧一場才行,免得回去了就和稀泥什麼都過去了,自己銀子沒有撈着也不能白白辛苦這每久。

“娘,話可不是這麼說,這樣還想着騙人家鋪子里二兩葯銀的媳婦你怎麼也不說說她!”

穀雨似笑非笑的開口,“我們要賠銀子還不行,原來是來訛人的?真是奇怪,開了鋪子果真是見識了。”

那老婦恨二媳婦多事,又怪那新媳婦不是個省心的,想着早早解決了事情算了,“你還在那看什麼看,滾回去!也真是有臉了,他叔看着辦吧,我們家真是被你丟光了臉。”

那瘦長臉漢子臉色很是不好,本來聽着嫂子來求,聽說遇上個不講理的鋪子,就過來講理而已。哪知道過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人家倒是乾脆,這邊一而再的逼人,他就有些心蚜意亂恨自己不該應下這樣的事情,此時又鬧上一出裝病訛銀子,一臉都氣黑了,“回去開宗詞!”

一聽這宗駒,那新媳婦就有些害怕了,“娘,您倒是說句話啊。”

婦人吊著臉子不應,“舟己做了什麼還不知曉錯嗎?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小媳婦有些恨了,這弄宗詞意味着什麼她就是沒有見過也該是知道的,金及自己並沒有犯什麼大錯,非要鬧到這樣的地步,以後一輩子都沒有臉做人,乾脆的豁出去算了。見那婦人還是板著臉,也就不再客氣,冷笑一聲,臉色反而平靜下來,“娘!媳婦可是被你逼出來的。大家聽好了,這哪裡是什麼我們新房的東西出了問題”亨,還不是娘心疼自己的閨女,不把媳婦當人看。我進門這麼久,這些東西算是我的陪嫁,一半都是我爹給我買的,這鋪子里的東西又好又實在,買着不好嗎?偏生的就把好好的彩禮給少了,說什麼?這些東西靠你那女兒也能做,我白花了冤枉錢,我們家不把你們家閨女當自己人?......,你女兒是好閨女!我就不是我爹的好閨女嗎?!”

“你......,你......,你懺逆!”那老婦人有些磕磕巴巴起來。”她叔,讓你見笑了。你還愣着做啥,還不拉走!”

那二媳婦被這麼指責,作勢去拉,卻也不月力,心裡好奇得很。

這更是刺激了那新媳婦,“我許逆?真是好笑得很,是誰把我的柜子悄悄的弄爛了的?是誰養的好閨女回來哭訴了的?還把我蒙在鼓裡嗎?二嫂你也不要傻了,她就當我們是傻的,平日里接濟那些東西也就算了,你們母女是什麼東西,悄悄的去我那婚房之中把拒子弄爛,我要是不裝傷了,我能整天守在房中,我還不知道現在房間里還有沒有刺的下的東西!這都是你害的,還藉機來要銀子,要人家關鋪子!別人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小算盤我可是知道一清二楚!八叔,你說這究竟是我許逆還是她為老不尊!”

這下子倒是鬧騰起來了。穀雨在一邊看着也是吃驚,安錦軒剛才告訴她的是去搬拒子里的時候有些古怪,那個小媳婦似乎不太像是有病,還以為是一家子齊心來訛詐,這一試倒是好笑得很,沒想到牽連出這麼一串事情來。

大致就是婆婆不太滿意新媳婦陪嫁的東西,竟然夥同自己家的閨女去弄爛了,恰好的被媳婦得知,就這麼藉機行事的說是砸傷了腿腳,躺在婚房之中不肯出門不肯幹活,而婆婆這邊就正好的藉此過來訛詐鋪子......,穀雨氣得笑了起來,只是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這婆婆難不成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怎麼,好端端的弄爛了自己媳婦的拒子?這婆媳幾人,就是一團亂麻,不知道哪裡是個頭緒。

陳永玉這邊的人饒是再是好脾性,聽明白這事情的始末之後都有些個恨意了,也不理那老婦人,就直直的跟眼前的漢子說話,“這位老兄,你們是要來拆我們鋪子的?這行事怕是有些過了吧。”

那個瘦長臉漢子被那小媳婦叫八叔的,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生生的接了這樣的事情過來,這真是左右為難,偏偏還不適宜在這人前動氣,“哪裡的話,弄清楚了自然的是我們的不是。”

安錦軒悶哼一聲,“要不是剛才突然,我們的鋪子豈不是就被你們拆了?本來泉叔的手藝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既然看着不像是你們自己弄壞的,就想着給你們些銀子,哪知道還得寸進尺才鬧到今天這種地步,要不然就算是給銀子,我們的鋪子聲威如何?以後的生意如何?加大家子如何?當真把人往絕路上逼?”

人群嘩然。這一齣戲看來看去,倒是越有看頭了,回去還不知道能說上多久的,自己竟然是親眼看見的,真是不賴。

那小叫白始的剛才被拖出人群,此時掙脫了那個漢子,急急忙忙的往裡面擠,“你說誰逼人絕路?老天爺啊,不長眼睛啊,這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你們從哪裡冒出來的東西,一下開了這麼大的鋪子,又是送東西又是新花樣的,鬧得所有的人都找你們鋪子買東西,我們當家的這一年就接了一家的活計啊,還看人臉色,我們才走過不下去的。這新進門的人還要你們的東西,這可是自己家裡的啊!要不是我跟娘想這麼一出,我們還有活路嗎?”

什麼個情況,她倒是受害者了?

人群里進來一個漢子,就是剛才拉着白始的那小,有些粗壯,見這麼鬧騰一巴掌過去,“說你不要鬧還不信,手藝不如人家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偏生鬧成這個樣子!你自己鬧去!”說完就擠出去走了。

季得泉卻是眼尖,見那男人一隻手的手指斷了半午拇指,這才反應過來,“你當家的是木匠?”

白姑一雙眼睛充滿了恨意,“要不是你們的鋪子,至手讓我們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