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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公子哥兒扇着風更是興緻勃勃,見出來一個粉雕玉琢的,看着似乎很憨得可愛,舉止之中更是輕浮不少。。

穀雨看着沁兒身後再也沒有旁人,似乎跟自己一般走丟了。照着沁兒的性子,大概是跟着自己不一樣,自己是竄得太快竄丟的,她多半是跟別人一處走的太慢跟丟的。無論怎麼樣,穀雨見沁兒退到了一旁,那邊更是黑的,別看這燈會熱鬧,但是在這盡頭,那邊在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見,誰又顧及得上?她沒有多想,又折身回去,“過來!”

沁兒見到穀雨,如釋重負一般要過來,卻被那三個人擋在中間。

穀雨一股子火就要起來,眼珠子一轉,“你怎麼亂跑!你不是說你哥哥專門的在這天抓那些搗亂的人嗎?剛才我還說在這裡等他,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找死,單單的撞在石捕頭身上。”

為首一人扇子遮着臉好笑起來,“石捕頭,這鎮子上你們可是聽說有幾個石鋪頭?”

“我倒是只知道一個,還告假了。這也有些時日沒見着了?難不成的還有人冒充捕頭的妹子?還找個自身難保的靠山?噗!”

一招失算,穀雨有些無語,這石頭偏偏這個時候告假!另外一個見沁兒憨憨的手就伸出去。穀雨也來不及多想就要撲過去,“不要亂來!”只是這聲音淹沒在人群之中,倒是也逗得那幾個人好笑,哪裡把穀雨放在眼裡。

沁兒跟穀雨站到了一處,見那三人就慢慢走着上前,很是害怕,慢慢的退到了水邊,這前面無路可走,後面也沒有辦法,倒是呆住了。

等那個人嬉笑着再伸手的時候,沁兒呀的大叫,穀雨咬牙就要出手,突然間從一側飛出一個人影,抓住那伸過來的手一拉一送,腳飛起來踢到另一個人身上,“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好在你手沒有伸出去,不然就你那手就不保了!”

這下只剩下了一個人,看着地上哀叫的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走是留,又被一個身子比較粗壯的人飛出來踢到在地。

穀雨見安錦軒飛身而出,暗暗舒了一口氣,扭頭笑呵呵的對穀雨道:“這下你不用擔心被罵妖女了。”穀雨見地上的人噗嗤一笑,“什麼時候學會了我的招數?”兩人會意一笑。

兩一個矮胖的人竟是寧博,也不跟穀雨他們客氣什麼,蹲在地上拍着沁兒的肩膀,“沁兒,沁兒別怕!”

沁兒見是寧博,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寧博很是惱火,踢着地上的人,“原來是你們,哼!果真是長進啊,看看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邊轉身安慰沁兒,“這幾個不長進的,你沒有見過他們嗎,要是你說出自己,他們是活膩了!”

沁兒驚魂未定,“那是你紅姨娘?”

寧博一跺腳,“我才沒有什麼姨娘!哼,不過一個侍婢罷了,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就知道跟我爹說我不長進,原來自己養出來的更是不長進。”說完一腳踢過去,“得叔,把他們帶回去,就說是是......”

得叔吩咐跟在後面的小子,搖搖頭說道,“少爺,我自然明白。”

見地上那個人躺着慘叫,倒是也不多說,穀雨只是輕輕吐了一句,“他脫臼了,要不要先接上?”

寧博突然的哈哈大笑,眼淚都要笑了出來,“這才叫陰溝里也翻船,看你們還欺負人家弱勢女流去,穀雨,聽說上回是你......?不必了,讓他吃吃苦頭,免得回去又是不承認的!”

穀雨聳聳肩膀,也是一臉的無奈,“錦軒哥,你說我這妖女的名號是不是傳出來之後是不是就去不掉了。”

沁兒也迴轉過來,幾個人回去跟大家會和。

李得泉他們遇見了巧娥一家子,正就這那些小吃攤的桌子在那閑聊,芹兒提着一盞做工甚是精巧的燈在那身旁轉來轉去,看着就是自己家裡給編的,驚蟄也贏了那燈謎,剛剛尋出來,一大群人算是都有了收穫。

穀雨跟沁兒都沒有再提剛才的事情,免得大家分心的。只是石捕頭告假一事,她拿不準要不要跟小滿說。

天色已晚,大家便去酒樓那邊歇息,明日再做打算。

等人靜下來,沁兒很是崇拜的跟穀雨說道:“穀雨,你那是怎麼回事的,我看都沒有看清楚,他就脫臼了嗎?你教教我,下回我就不怕了。”

穀雨笑笑,這事情沁兒是做不來的,就算學會了也做不來,她心太軟下手畢竟的遲疑,這要是一遲疑反倒是被人家制住了不如不會,於是她轉移了話題,“那個人是誰,你認識?”

沁兒幽幽嘆息,“那是寧博的弟弟,我也不記得是弟弟還是哥哥,反正的就是一個奴婢的兒子,本來也沒啥的,但是他那姨娘整日的不過安生日子,慫恿着寧老爺把家裡的田地都給他管什麼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犯事了還被關起來過,這事情就沒有提。只是這兩年的又回到鎮子上,天天惹事的。我倒是見過一回兩回的,只是昨日沒有看仔細罷了。”

穀雨搖搖頭,看來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見剛才寧博那般對沁兒,她也回過一些味兒來,“沁兒,你要是這麼過去,不止寧博是個好的,那些親戚什麼的你也要多多留意才是,性子太過綿軟也不是什麼好事情,你都是平日里多看看多想想,免得到時候吃了啞巴虧!”

沁兒一頭霧水,“我們家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啊,都是好的。”

穀雨有些頭大,沁兒心地單純從小就什麼都不想的,要是以後出門,要是個家世簡單的倒也罷了,要是嫁去寧家那頭,可不知是什麼日子。這話她沒有說出來,且看着。

過了年宵便是出了年,各家各戶的跟着忙碌起來。

天氣回暖,草色一天綠過一天,柳枝吐碧泉水叮咚起來。

又過一陣子,便就是桃花燦爛了。

這桃林今年有穀雨他們一半的桃子,早早的就已經準備好了罈子一類的各種,要求來上工的人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文氏那邊已經開始在原來搭建窩棚的地方建新瓦房了。大林跟小滿的親事算是經過了大人的同意要定下來。

李何氏話里話外的就是不滿意的意思,嫁給了一戶破落戶的,無奈也沒有人再聽她的。

那邊院子里的立春也在春上成了親,媳婦兒脾性還過得去,就是跟立秋一處有些個磕磕絆絆,張氏去年在穀雨那邊幫忙倒是有了一筆銀子,她又是個直性子,倒是也沒有說這邊怎麼怎麼樣,反倒是有什麼都巴結着。年初還想着屋子裡不夠住的想着再建一點,倒是也是個沒有心眼的,不會像陳氏當初一般的獅子大開口,只說建房子自己有多少銀子,還差多少銀子,叫穀雨他們先藉著,什麼時候想着什麼法子還上,不然的也可以用今年過來幫忙的銀子抵債一類。

李得海是大哥,窮苦之時被張氏轄製得死死的,這回過性子來倒也是個好的。李得泉跟李得江做弟弟的倒是也覺得要建房子才是,要不然立春立夏要成親一類的也是個麻煩,況且以後要是他們不再身邊的,老李頭跟李何氏還不是要他們盡心多些。

也就不計較那麼多,銀子就看着數的幫着給。

這樣一來,這個春天,倒是文嬸子跟張氏那頭都建起瓦房來,只說是等今天秋天,小滿也滿十五就是十六的了,早點把日子定下來的也好,那邊小荷跟陳江生的事情也好有個準頭。

驚蟄也不知道怎麼考慮的,終究的還是拖着沒有趕考,家裡的人自然也不逼着,反正由着他拿主意就是。

張氏那邊算是也沒有了多少嫌隙,只是陳氏仍舊的拖着,也沒有臉回來。李得河也沒有說什麼,就是沉默了不少,吃飯之後悶頭幹活,就是李得江去敲打一下,他也什麼話都不說的,既不說要休了另娶也沒有說要去接着回來,似乎回到了一個人的日子一般。

陳氏在這莊子里倒是生生的被孤立了,不止是莊子里的人說她不好,就連在家裡也常常跟大嘴吵嘴的,底氣又不足,只能唉聲嘆氣。有一回穀雨在河邊看見她在那洗衣裳愣神,叫了她一聲也沒有得到回應,竟平白的就老了幾歲一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得泉忙完這邊的事情,倒是又生出了賺錢的念頭。這還是當初許世和說的那一筆數,反正銀子只有嫌少的,以後驚蟄就算是考上了功名,也要打點一二才好,萬不可的因為少了點銀子就耽擱了他才是,只是一時半會的跟陳永玉他們商量倒是也還沒有頭緒。

穀雨一門心思的在桃醬那邊,倒是不妨的聽着王氏的打算,驚蟄要是成了親,就該想着穀雨的事情了,穀雨差點就噎住了,不是她不想,只是沒有料到竟然這麼快。十三四歲的人,終究的還小,或許在莊子里不覺得,只是她自己有些回不過神來。

安錦軒這陣子也在莊子里晃蕩,說是布莊那邊的事情不多,倒是讓穀雨也有一些奇怪。

下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