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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穀雨無事可干,晃蕩去了傢具鋪子那邊,見李丬釅河跟陳氏。看小說請牢記

李得河起早貪黑的忙裡忙外,大林只管着跟那些匠人們在鋪子里做活計,做好的東西要送到各家各戶,哪家裡要是來了人,需要用什麼,要多大的,這些種種,就都是李得河跟黑子大哥兩個人的事情了,這雖然還是忙碌的時日,但是很多莊家人家嫁閨女娶媳婦什麼的,就要準備了,不然等秋後日子一到,免得措手不及······脫粒機他又有一半的份額,忙裡忙外的更是沒有個歇息的時候,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他也不需要陳氏操心什麼的,陳氏也是呆在家裡歇着,她哪裡歇得住,里里外外收拾得妥妥噹噹的。

又自顧自的管起了當初穀雨說得油布來,先是江氏許氏幾個幫忙,後來等出來的油布合格之後,她們也就歸家。現在這些婦人,全部都是陳氏親自看過了穩妥的,請到這河邊,日日的加工那些油布不提。

直到查出陳氏有了身孕為止。

陳氏站在門口,這走下去幾個台階就是河邊了,她想着上個月還熱鬮的地方,現在一片靜謐,手放在腹部之上,想着李得河緊張的樣子,泛起了一陣甜蜜。又有些心酸的,要不是她當初不小心,李得河哪裡用得着這樣的年紀才當爹。

聽見腳步聲,陳氏扭頭一看,見穀雨過來,喜不自禁的拉着穀雨的手,“上回來了之後這麼久都不再回來,真是想死我了。

穀雨見她氣色什麼的都好,心裡放下不少,她最怕看見她自怨自艾的說不要拖累李得河的話,不然就是自暴自棄的整日愁眉苦臉。人要是自己都放棄了自己,別人再說什麼,又有什麼用。

坐定下來,穀雨說了說家裡的情況陳氏沉吟了一回,嘆息說道:“家裡當真是多虧了二嫂,我們這些年也有了些積蓄,也不準備回莊子里了以後要是可以,就在這鋪子旁邊建個小院子住着,離鎮上近什麼都方便,你看鎮上那些鋪子,都快要挨到我們了,我們這塊地方,值錢着呢。”

穀雨自然是替她歡喜的除了她說的這些原因,怕是還有一個她不好說的,就是當初她在莊子里也是個鬧騰的,後來因為小滿的事情,被李得河發怒之後差點和離,她無處可歸自己住小窩棚,這樣的經歷要是回去,怕是那些長舌婦人說出來她都不自在,在外頭住着就沒有這個擔心了.

穀雨以前倒是也聽李得泉說過,建幾個小院子讓他們住着地方都留出來了,他們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自然更好,當下表示贊同,“四嬸,那等你院子建好了,我再給你填一份喬遷大禮!只怕是還要過幾個月的事情了。”

陳氏抿嘴笑,她懷了身子,上回因為潘春花的事情,她就沒有懷過,一次次的不想拖累李得河讓他和離或者乾脆買一個妾都被拒絕了,她又是感動又是羞愧的,終於體會到了許氏當年的苦。回去的時候被李何氏膈應,還總是許氏替他說話,心裡越發的感念這些年許氏對她的好,加上同病相憐反而比一般的妯娌走得更近,小寒大寒用的很多東西,都是陳氏給做的,雖然李何氏有事沒事的總是覺得陳氏不好,好在陳氏住在外頭,李何氏也不會有時沒事的就出來敲打她。

這好不容易又懷上了一個,自然當作寶貝一般,莊子里有風俗,有了身子家裡就不能動那些敲敲打打的事情了,李得河連在屋子裡敲一個竹釘都不敢,油布的事情也停下了好一陣,更不用說建院子這樣的大事。

陳氏卻是有些感慨,“我原來還以為自己一輩子就那樣了,好在你四叔是個好的,不然我哪裡有今日,想着以前的事情······我真是沒有臉......”

穀雨拍拍她的手,都是一家人,哪裡還能說那麼遠的話,磕磕絆絆的在所難免,穀雨好生的勸慰了一番。

陳氏這才平靜了不少,卻是拉着穀雨又說開了,“穀雨,我有幾句話跟你說,你也不要心煩,我見你是個心氣高的,可惜咱們過的都是普通的日子,你說要是沒有當初那些事情,我又怎麼會知道你四叔是這般重情重義的,要是當初他丟下我,再娶一個這麼過着,我就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又能如何?你也不要太過計較,我上回聽你娘提過,錦軒現在也是個好的,他們男人總是有他們的事情,我們也不能置氣就跑走了不是?”

陳氏說了這麼一番話,當真的算得上是苦口婆心,只不過穀雨聽得莫名其妙-,又一思忖,這才回過味來,敢情陳氏是擔心自己是因為不滿錦軒自己跑回來了?要怎麼解釋?本來不就是這個意思,事情要是說得太過清楚,等有人說的時候陳氏必定的會分辨,雖然這些話傳●去的可能性很小,但是穀雨不能讓這樣的萬一發生。於是只好笑笑,不作他言。

陳氏見她還沒有迴轉,嘆息一聲,心道到底還是年輕,只能日後慢慢勸着。

兩個人抱着這不一樣的心思,說話的時候便有些躲閃。

穀雨笑着告辭。

歸家途中順道又去了許世和的鋪子坐了一小會,想着後日去巧娥那邊,接着還有月娥等好幾個地方都沒有去,覺得這鄉下日子,平日里有事沒事的走走親戚,在這些田地之間穿梭,柴米油鹽的過着也是美好的。

現在稻子已經開始收割,一片金黃之後就是灰突突的一片泥濘,然後鄉親們開始翻耕,放水養着,田裡蓄着水倒影着藍天白雲,那田天一色,讓人心曠神怡,接着秧苗泛綠······

這般愜意使然,穀雨有些沉醉了。

然硇這種沉醉並沒有持續多久,再醉人的生活,總是會有不如意的時候。

老大遠的,她的眼皮就開始跳,見烏壓壓的人群,往桃林那邊去,她本能的覺得不對勁,也不看這什麼風光了,自己抄小道過去。

換上了涼快的竹布衣衫,這般走着,跟莊子里的人並沒有太大的不同,穀雨聽着那些婦人說話,“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了?好好的林子就被弄成這樣?”

“還能是什麼,聽說那外面來的人啊······”

“胡說,要我說是李家賺錢紅了眼老天爺······”

“嘖嘖,過再說,真是不讓人省心。”

穀雨胸口一悶,這幾個婦人的話,她怎麼聽着怎麼不舒服,這就是所謂的仇富嗎?她自認為自己家裡從來沒有虧欠過莊子什麼東西啊。

“不是我哥!我哥好好在家裡呢!”一個尖利刺耳的女聲傳了出來。接着被那些憤怒的嗡嗡聲蓋住。

穀雨透過人縫一看,見是小萍,心裡一驚。

聽着那些討伐聲,小萍一臉的要哭出來的樣子,偏偏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肯信她的話,甚至還有人說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你可是他親妹子,不過是誰說是你哥哥的,你這樣一來,我都覺得有鬼。”

小萍瞪着一雙霧眼,用手一指那個方向,接着迷茫起來,剛才說是她哥哥弄毀林子的那個人呢?

穀雨來不及可憐她,見大大小小的有十幾棵樹,不是上次那樣弄斷,而是有白生生的痕迹,地上凌亂的腳印...···一看就是用刀砍的,究竟是誰這麼大不顧,要毀莊子里的林子呢?之前的倒是可以補救,現在倒是砍成了那般模樣,怎麼下得了手?

小萍有些瑟瑟發抖,見很多目光鋒利的落在她的身上,她欲哭無淚,反覆念叨:“不,不是我哥,他那天回去就答應過我會去尋點活計做的,他······”

“狗日的大虧!想當初家裡遭難,不是莊子里的鄉親把他養大的,早知道這麼禍害鄉里,就該早餓死他!”

“這喂不熟的白眼狼!”

陳永玉眉頭緊皺,他也不是不願意相信小萍,只是這麼看着,加上小萍無緣無故的嚷了那麼一句,這就難說了,誰讓早幾日大虧去找他,還說了那麼一番話呢,“早幾天,淳大哥跟大虧還有順子幾個人去找過我,說是要像二愣子一般守着林子,但是你們也知道了,這林子是莊子里的,現在也沒有到摘桃子的時候,哪裡用得着那麼多人守着,這不是糟蹋莊子里的銀子嗎?接着就勸說回去,不然的我們去問問他們幾個,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就給他們定了罪過不是?”

“要我說就是那大虧,他就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以前不也是,那時候跟他一起進山,採好的菌子一大背簍,剩下的他就用木棒子打爛了,你說他自己不採,也不讓別人采......那東西就是自己得不到,他也會毀了。”

“這孩子從小心就不正,不然你說能夠下得了手嗎換了別人?”

“就是,難不成的覺得一次次的這樣毀了林子,到時候二愣子看不過來就會請了他去白吃飯?也虧他有着盤算!”

童鞋們,七月閱是最焦頭爛額的,各種總結報告,剛考核完接着又出門,昨天在車上昏昏沉沉的回來,想着碼字,住處卻上不了網了,只好今天補回來,寫到這裡,也沒有多少章節了,雙更實在是有壓力,這個月底便會完結,大家可能等到那時候一併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