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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盈盈回到花船上,因為碧凝的事情,很是生着悶氣,乾隆來了之後,對夏盈盈好一番道歉,說什麼碧凝年紀小不懂事,讓夏盈盈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也千萬彆氣到之類的話。

夏盈盈雖然生氣,可還得強打笑容說不生氣,一個孩子的話,她還沒放在心裡,這讓乾隆更是感動,一直說夏盈盈是他的知已,這輩子有了夏盈盈就夠了,他也不再求別的了。

之後,乾隆和夏盈盈更加如膠似漆,連國家大事都放到一邊去了,太后雖然生氣,可也是沒法沒法的,大臣們勸了兩次,結果被乾隆發落了兩個,弄的大臣們對他意見也大了去了。

也不知道那個夏盈盈有什麼魅力,弄的乾隆神魂顛倒,倒像跟換了個人似的。

而行宮裡邊,令妃感受到了威脅,明裡暗裡想要除掉夏盈盈,她一直頂着善良溫柔的名聲,不方便出頭露面,就一直挑唆別的宮妃出手對付夏盈盈,哪知道,別人也不是大傻蛋,還真不上她的當,倒弄的令妃氣的不行。

就在各方面都在觀望這件事情的時候,出乎意料的,十二阿哥把弘晝叫了去,說是有事情吩咐。

十二阿哥叫了,弘晝不敢不去,趕緊穿好了衣服,整理好儀容,去了揚州城的一個幽靜茶樓,到了樓上的時候,正巧十二阿哥已經來了,弘晝坐下,直盯着十二阿哥,等着他講話。

這次,十二阿哥不急不緩,先喝了兩杯茶,這才開口:“你四哥這段時間是不是和一個青樓女子走的極近?”

乃這不是知道嗎,還問?

弘晝有點不情願的回答:“是,你放心,我一直派人跟着呢,不會讓四哥有事的。”

“不着調的東西,跟着他做甚?”十二阿哥手一緊,一個青白瓷碗已經成了碎片,看的弘晝這個呆啊,他家皇阿瑪哪時候有這麼高的武功了。

十二阿哥也看出弘晝的不解了,冷笑一聲:“你當朕傻嗎?前世身體不好給累死了,這輩子怎麼還能再犯那種錯誤呢?”

這倒也是,弘晝傻傻的點頭,很是認可了十二阿哥的話:“皇阿瑪說的是,身體是**的本錢嗎,沒有好身體怎麼行呢。”

“**?”十二阿哥皺眉,弘晝一拍腦袋,這個無語啊,他怎麼把這話都講出來了,心道不好,趕緊笑着另找別的話題。

可是,十二阿哥似乎根本不讓他講別的,只是開口大罵乾隆,什麼敗家子,花錢酒地,不孝不義,剛愎自用,不聽勸告,沒有廉恥之類的話,反正什麼難聽罵什麼,什麼惡毒罵什麼,聽的弘晝這個佩服啊,他家皇阿瑪罵人的話,絕對是高水準啊。

又一想,弘晝就明白了,敢情這也是祖傳的啊,聖祖爺罵人那叫一個厲害,罵殘了好幾個兒子,他家皇阿瑪那絕對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光這罵人的水平,那絕對比聖祖爺還要高呢。

正在弘晝挑指暗誇十二阿哥的時候,哪知道十二阿哥突然發話了:“弘晝,朕得了些西南那邊來的銀硃粉,你找個時間,給你四哥用上,千萬不要讓人覺察到了,量要一點一點的加。”

“啊?”這回輪到弘晝大張嘴巴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十二阿哥,這,這,乾隆再不對,那也是他兒子啊,怎麼這......竟然都用上毒品了?

“啊什麼啊,那麼個不孝的東西,留着他還幹嘛,難道還想留着他禍害我大清基業不成?你當朕願意幹這種事情啊,弘曆再不是,也是朕的兒子,可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大清萬年基業,朕不得不這麼做,殺子啊,這種罪孽就讓朕一人承擔吧。”十二阿哥右手轉着佛珠,垂下眼帘,極低沉的說道。

弘晝這個佩服啊,他家皇阿瑪殺伐果決,那還真不是蓋的,一經發現乾隆沒救了,那就立馬捨棄,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就打個比方吧,比如說你的身體某一個部分壞掉了,就比如說腿吧,一條腿壞了,都知道要割掉那條壞腿,可又有誰能夠狠得下心去割呢,可十二阿哥就能狠得下心來,乾隆是他兒子,怕比一條腿要重要,卻眼都不眨的下命令要除掉他,可見的十二阿哥這心性剛硬到什麼程序,也難怪能夠在九龍奪嫡中勝出。

對於十二阿哥這番狠厲,弘晝也有點嚇到了,趕緊起身答應:“是,皇阿瑪,兒臣知道了。”

等答應完了,這才想到不好,又趕緊哭喪着臉道:“皇阿瑪,您老人家就不能手下留情嗎,四哥到底......”

話還沒說完,就被十二阿哥那兩眼的冰霜給嚇的不敢言語了,心道,還真是嚇人呢,才多大點歲數就有這種氣勢了,再大點可還了得,到時候要是真登基稱帝了,還不得把那幫大臣給嚇死。

弘晝腹誹不已,十二阿哥滿意的點點頭,站起來想拍拍弘晝的肩膀鼓勵一番,結果,他那小身板,哪裡夠得着啊,只好尷尬的摸摸鼻子走掉。

十二阿哥走後,弘晝又思量了半天,這才回家。

一進卧室的門,見屋裡沒有別人,弘晝就立馬抱住可盈哭訴:“老婆啊,嗚嗚,太可怕了,你不知道剛皇阿瑪叫我去幹嘛了?”

“幹啥?”可盈停下針線活問。

“皇阿瑪要叫我殺了四哥呢”弘晝湊到可盈耳邊小聲道,嚇的可盈一個機靈,那繡花針立馬就扎到了手指上,立刻,鮮紅的血就流了出來,疼的可盈差點沒掉下淚來。

弘晝一見自家老婆流血了,趕緊拿住可盈的食指放到嘴裡含了半晌,等放開的時候,就見血已經止住了,這才接着道:“皇阿瑪這次是真的被四哥給氣壞了,已經下定決心要除掉他了,你是沒見當時那氣勢,我想求兩句情都被駁了,還真把我給嚇壞了呢。”

結果,他這話一出口,就被可盈狠瞪了一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嗎,有啥可怕的。”

“有啥可怕?”弘晝瞪圓了眼睛:“你還說,要是讓你在場,怕你也被嚇壞了吧。”

哼,可盈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弘晝,就剩他一個人在旁邊坐着嘟囊:“怎麼辦呢,皇阿瑪的任務完不成,怕是交待不過去,可要真的作掉四哥,我又狠不下心來,還有,那個銀珠粉怎麼放呢?”

想來想去,弘晝還是決定要聽十二阿哥的話,堅定的跟着十二阿哥的腳步走,十二阿哥是父,乾隆只是哥哥,這麼一比較,還是應該聽爹的話呢。

八過,那銀珠粉該怎麼放?這又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想了一夜,弘晝第二天頂着黑眼圈就去行宮了,他最後還是決定利用職務上的便利,把銀珠粉摻在乾隆宮中所燃的香料裡邊,放的量極小,一般不易被人察覺,就是被人發現了,弘晝也有辦法脫身,這樣倒還真不危險。

想到就做,弘晝偷偷找來他前些年安排在乾隆宮裡的心腹,給了他銀珠粉,讓他趁沒人的時候摻到香料裡邊。

弘晝對那個心腹有過救命之恩,又接濟過他的全家,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辦好了。

等弘晝向十二阿哥復命的時候,十二阿哥很滿意的點點頭,對弘晝誇讚了一番,誇他辦事有效率,又穩當什麼的,倒弄的弘晝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等這事情過去好幾天之後,弘晝還是挺內疚的,他知道他這麼做意味着什麼,覺得很對不住乾隆,不過,另外一件事情立馬就打消了弘晝的內疚。

原來,乾隆在揚州玩夠了,要繼續起程南下,這事情一傳出去,太后先大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要走了,這樣一來,離了那個夏盈盈,皇帝也許會正常一點。

可惜的是,太后這口氣松的有點太早了些,人乾隆是要走,可是,人家不舍夏盈盈啊,直接亮出真實身份,給夏盈盈贖了身,要帶着她一塊走。

乾隆這事情做的不地道,這事一傳出去,整個揚州都動了呢,誰也沒想到,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看上一個青樓ji女,這番佳話,怕是要流傳很久的,乃要是出去走一走,就會發現,整個揚州城都在談論這件事情,而且,談的那叫一個歡啊。

就這樣了,乾隆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很高興的說,老百姓都能理解他對夏盈盈的這番深情。

聽到他這番言論,倒是氣的弘晝直跳腳,大罵乾隆是大傻貨,連好聽話難聽話都分不出來,有從弱智徹底向白痴邁進的跡象。

乾隆這樣做,別人不說什麼,可是,太后和皇后卻不能不勸着點,太后把乾隆叫到她屋裡,勸和了半天,乾隆硬是聽不進去。

皇后呢,也打起精神來勸告乾隆,卻被乾隆罵成妒婦,容不下人的小心眼,還說皇后不配母儀天下,不配坐皇后這個位置,只有夏盈盈才配。

乾隆這話也忒過份了,就算皇后脾氣變的再好,那也受不了啊,那拉家的女兒本來就傲骨天成,怎麼能夠忍受拿她和一個ji女比呢,當場就和乾隆爭執起來,差點沒有重複前世的老路,還是十二阿哥來的及時,跪地請求了半天,又是嗑頭又是講情,這才算把兩個人給安撫住了。

不過,這麼一來,十二阿哥恨乾隆恨的牙癢,直差點沒拿刀把他給做了。

這事情傳到弘晝耳朵里,弘晝打消了疑慮,直接把那銀硃粉又多加了幾成,直恨不得沒有一夜熏死乾隆這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