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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擔心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蘇荻反問:“這些證據東西還是要留好,以後才能派上用場。”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不知情。反而跟我說沒有任何問題?豈不是自相矛盾?”褚璣理好需要的東西:“你帶好錄音筆,到時候一定不能出紕漏。”

“我帶上兩隻,總有一隻能用。”蘇荻想想褚璣的分析也有理,總不能說這些領導官員在上面呆的久了,什麼政績都不想要吧。私利固然是是重要的,要是沒有一丁點工作成績想要往上面爬也是不可能的。

“三隻最好,多了總比少了好。”褚璣在自己包里也放了一隻:“這位郭部長什麼都不說就算了,如果真要說什麼我們手裡的東西一點都不要拿出來。甚至連目的都不要再提。”想了一下:“楚小姐,去把這沓錢上面的編碼全部記下來。信封上做好記號,還有那套購物卡上也要有記號。卡的編碼不能忘了。”

“好。”楚雲琤很快點完錢,一面點錢一面記下錢上面的編號。轉手交給褚璣,蘇荻也在購物卡上做好他們才知道的暗號:“可以了。”

“那我們走吧。”褚璣將所有東西裝進文件袋:“希望他們只是要錢,我還不想這時候就把這些東西拿出來。要是拿出來的話,就是明擺着跟人撕破臉。”

“希望如此。”蘇荻看了眼褚璣,一張臉冷得像塊冰。如果冷着這張臉過去,不知道在那種官僚主義盛行的地方會有什麼後果。不過褚璣在這些人中間還是算得上遊刃有餘的。至少那些人有什麼酒會夜宴也一定會找到褚璣,這是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時間不早了。”褚璣已經拿着文件和車鑰匙出了辦公室,蘇荻趕緊跟在後面一起進了電梯。

“有多少把握?”褚璣開着自己那輛三菱跑車,蘇荻看她戴着墨鏡抿嘴不語的神情很想不問。不過蘇荻心裡一直都在打鼓,褚璣這樣子做不吝於拿着根草棍去捅老虎鼻子。萬一很不幸兩人都是一路人,有意要給褚璣難堪的話。只怕今天會是一個很不好的結局。

“沒試過永遠都不會知道結果。”褚璣看着前方:“說什麼都要去試試,結果已經不重要了。既然是他們對自己這個居住的城市都可以當做是自己的私有財產,作為以權謀私的工具。那你我還需要為他們謀劃怎樣提高城市知名度嗎?”

“褚小姐,有的時候你真的很像個男人。”蘇荻不得不佩服褚璣,就是男人有時候也未必能夠有她這種背水一戰的心胸。

“那不是最好,做什麼事都可以隨同心愿。”褚璣車開得又快又穩,倒是把蘇荻嚇得夠嗆。只要是有車想要超越褚璣的座駕,最後都被無情的拋到身後。

“嗯,我做不到。”蘇荻聽人說褚璣離婚了,一個人帶著兒子:“你先生會不會在乎這個?”

“在乎啊,就是在乎過頭了才離婚的。”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關心自己是不是離婚呢,難道離婚不離婚就這麼重要,莫非自己一定要向所有人公開自己的私生活才,就能滿足了這些人窺私慾。

“哦。”蘇荻不好再問下去,褚璣一臉毫不在乎的表情隔着墨鏡也能夠看出來。至少那微微帶着嘲弄的嘴角說明自己的猜測絕不是沒有道理的:“馬上到了,我心裡砰砰亂跳。”

“心不是砰砰的跳,我該送你上醫院了。”褚璣淡然地摘下墨鏡:“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去見他們,總是沒有後路可走的。”

“郭部長,您好。”褚璣跟蘇荻很順利地到了宣傳部長辦公室,上次那位郭部長正好開好開完會回來。

“褚小姐,你來得真是時候。早來一下我還沒回,晚來一下只怕也是遇不着了。”辦公室裡面的工作人員端了兩杯熱茶進來,褚璣個蘇荻互看了一眼在沙發上坐下:“這就是不早不晚,時間剛好。”

“怎麼,我聽你在電話里口氣。像是有什麼說不出來的事情,難道還有什麼人在這件工作事情上跟你為難不成?”郭部長微微笑着,褚璣只是從這點神情就能看出這位領導也不是省油的燈。

“各級領導對我們公司的信任和支持是所有人看在眼裡的,我們說什麼也不敢罔顧了市委領導對我們的厚望。”褚璣很冷靜地說著套話,蘇荻第一次聽見有人把官樣文章當做是課本在背誦。褚璣居然就做到了,而且叫人看不出來是在說套話。

“這是我們的圖紙和工作方案,還請您看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褚璣拿着厚實的信封和自己的文件袋過去:“這裡面是我們最新的工作方案,上次郭部長親臨工作現場給我們做出的指導讓我受益匪淺,您看看這個方案可是符合市委和宣傳部對我們的工作要求。”

郭部長久歷風雨:“褚小姐,你這是說哪裡話來。你們公司的實力和對於工作的認真負責,尤其是你褚小姐越發是巾幗不讓鬚眉。每一次都是妙計迭出,上次俞書記還在和市長面前說起這件事,市長最近工作太忙。要不都要現場辦公,更加肯定你們的工作了。”

“這都是郭部長和俞書記的栽培,我們一定是再接再厲不敢有絲毫懈怠。”褚璣看他毫不猶豫地收下了信封,臉上帶着不明情緒的笑容:“您看,我們的方案還需要審批嗎?”

“審批什麼,幾個專家一同審計出來的結果還有你們這麼負責的公司承辦。如果我們連這點都相信不了,還怎麼做工作?”郭部長斬釘截鐵:“褚小姐,你的工作能力我是絕對信得過的。這個不需要多說了。”

“可是在今天早上,我們接到一個電話。是汪處長打到我們公司來的,說我們個施工圖在政府門戶網站上引起了很壞的影響。讓廣大網民說我們這樣的圖紙簡直就是在破壞政府形象,一味崇洋媚外。失掉了原本的中華神韻。”褚璣拿出楚雲琤錄下的電話錄音:“您看,這個工程我們還能繼續下去嗎?”

褚璣拿出錄音的一瞬間,郭部長知道有些壞事了。就連這樣一個小小的恐嚇電話褚璣都有預備下錄音,那麼剛才那個信封如果不受就是做賊心虛,收了就是告訴她以後再也不敢有人給他們小鞋穿。這個女人看起來似乎有些弱不禁風,單薄的叫人足以漠視。沒想到手段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出來的,就是那些國家演出院團的頭兒們也不敢給自己來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