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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層密室里。

婧芙蓉看着因為她而身受重傷的千紙鶴,低聲啜泣道:“我怎麼會忘記?”

千紙鶴聽了,嘴角間不由得揚起了一絲微笑,說道:“那時的你,是我見過的最好、最美的樣子。你一定要答應我,如果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活着、開開心心的活着!”

聽到這裡,涵音早已泣不成聲。只聽她說道:“好,我答應你!”

這是千紙鶴對她的唯一要求,她又怎麼會不答應呢?

只是…

突然,面前的千紙鶴抗不住了,一陣滿意而又幸福的微笑之後便撒手而去。

婧芙蓉大喊道:“紙鶴!紙鶴!”

此時的她,早已悲慟不已!

另一邊,破格者再次向她逼近!說真的,它最看不了這樣的場面了,不就是失去了一個同伴嗎?至於這樣嗎?再者,是它自己自不量力衝過來的,這事可不能怪它。

想着,它便說道:“擅闖密室者,死!”

隨即,它再次持起了刀刃,就要往婧芙蓉的身上砍去。

此時,婧芙蓉雖沉浸在千紙鶴離去的悲傷之中,但是對於周圍的一切還是保留了警惕。

原本,她就已經十分痛恨破格者,如今它這般向她出手,可怪不得她!

於是,就在破格者將要坎向婧芙蓉的時候,她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

旋轉身姿後,她便直擊它的命脈而去。而破格者,則是再也無法動彈了。

要說婧芙蓉是如何知曉它的命脈,這一切還是要歸功於千紙鶴剛才的奮力救主。

那時,她一邊擔心着千紙鶴,一邊仔細地觀察起破格者來。

因為,就算是再強的對手,也終會露出破綻。

果不其然,就在千紙鶴沖向它的那一瞬間,婧芙蓉看到破格者胸前那忽隱忽現的光。

這束光,十分的強烈,似是在告訴她:婧芙蓉,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它的命脈!

受到啟發的婧芙蓉原想就此攻擊破格者,可沒想到,自己卻看到了千紙鶴倒下的那一幕。

那時,她的心慌亂了!

這可是陪着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她怎麼能忍心看着它為自己而受傷?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千紙鶴的身上早已全是傷,任憑華佗在世恐怕也無法挽回這局面。

一想到這些,婧芙蓉就十分的難過,也發誓要為它報仇。可她好像能做的就只有這些,這不免讓她感到很是自責。

被婧芙蓉點中命脈的破格者,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她,說道:“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婧芙蓉看着已離開她的千紙鶴,冷冷的說道:“要看出你的命脈很簡單,只要將你激怒即可。”

這話,不僅是在宣示着自己的驚人才智,還瞬間點醒了破格者。

破格者愣愣的看着這個如仙一般的女子,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婧芙蓉隨即欠了欠身,說道:“告辭。”

說完,她便向最裡面走去。

那裡,想必就是葉修文的關押地了。

破格者眼睜睜地看着闖入者進入到自己的地盤,十分的懊惱。

主上曾經說過,這一層至關重要,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好。可自己…

想着想着,它不由得低下了眉頭,無法看清它的面容。

或許,它應該謹記婧芙蓉剛才說的那一點。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動怒了,否則,後果可是真的無法想象。

至於打敗破格者的婧芙蓉,忽然一改之前的作派,執意先將千紙鶴給安葬好。因為,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它為她這般而不管不顧。再怎麼樣,都是它救了她。

環顧了四周,這裡除了銅牆鐵壁外,別無其他。

就在婧芙蓉不知道該如何做時,突然,她手中的千紙鶴忽然變成了粒粒風沙,飄散在了空氣中。

“紙鶴!紙鶴!”婧芙蓉一邊呼喊着一邊想去挽留它,哪怕只是粒粒風沙也好。

可無奈,這風沙飄散的速度極快,任憑婧芙蓉如何想抓住,終究還是徒勞。

看着它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婧芙蓉的心更加難過了。

雖說自己已經戰勝了破格者,但畢竟是千紙鶴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這叫她如何能夠接受?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蹲下身來,為千紙鶴的離開哀傷着。

是啊,她忘記了它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沉浸在了無盡的悲痛之中,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許是哭聲驚擾了被關在密室里的葉修文,只聽他說道:“是誰?是誰在外面哭?”

原來,就在婧芙蓉和破格者在對戰時,他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這裡的不對勁。

按道理來說,這裡十分隱密,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可剛才,他明明聽到了聲響。而且還是十分激烈的那種。

他納悶着,在心裡直呼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有這麼大的聲響?”

想着這些疑問,他不由得思考起任何的可能性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直呼道:“莫非…是婧芙蓉?”

說出這話時,他不由得被自己的這個猜想給驚到了。

可轉而一想,這似乎又不可能。

要知道,婧芙蓉可是恨不得了結了他。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再者,她曾經對自己說過極其很絕的話語,這讓他更是否定起剛才的言語來。

只見他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會來救我的。況且,她也並不知道我被關在這裡。”

可外面的聲音明明是那般的強烈,難道是他想錯了嗎?還是說會有其他人呢?

然而,他卻是實在想不出還有誰了。好像…除了婧芙蓉以外,其他的人都並沒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這畫面可真的無法想象!

如果真是婧芙蓉,他待會兒要怎麼面對她?難不成要看他這副落魄的模樣?

說真的,他很不想,也很不願。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陣哭聲。那聲音,悲戚萬分,彷彿要將這密室給震碎。

仔細聽來,這聲音好像真的很是熟悉,可又不敢確定。

於是,他便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是誰?是誰在外面哭?”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