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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二十一章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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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城駐守着大秦鎮北軍十二萬兵馬,由義誠郡王統率。當然,這支兵馬不可能當真盡數都進駐在城內。事實上,真正在寧遠城附近的鎮北軍只有三萬人。其餘九萬人分別散落於大秦與燕地漫長的邊境線上。

因此,義誠郡王雖然是鎮北軍的主將,但他真正能掌控住的也只有這三萬人。鎮北軍左中右三軍,宜王能做一半的主,將近六萬人不需要趙婠操心。餘下三萬人分屬不同勢力,當中有清平公主曾經指使圍攻秦山的數千人,也有原先彥王嬴曄的一部分兵馬,再有就是端王嬴顯的親信以及中立將領所率人馬。

如今已有新帝繼位,那些失去原主人的兵馬面臨著選擇。是繼續效忠於原主,對新帝的命令陽奉陰違,還是轉投新帝,也許在不短的冷凍期之後才會有重用?

這個選擇題並不難做。如果不服從新皇帝的命令,隨之而來的種種問題就足夠那些將領頭疼了。軍餉、糧草、將士們一年四季足有十個月要穿的厚軍服,這些都從哪裡來?家族和老婆孩子要不要顧慮?到底還要不要自己的前程?

因而,當新帝的命令傳達鎮北軍各處之後,連同宜王以前所部在內,鎮北軍全軍上下都表示了效忠之意。只是到底有多少將領出自真心或者是敷衍,這就不得而知了。這項大工程原本是未來嬴昭要頭疼的問題,然而大秦第一位女親王的即將到來,到底讓鎮北軍震動。

趙婠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她帶了聖旨和幾位原先在京衛營和御林軍中駐守的高級將領,準備換下一部分鎮北軍將領。至於那些被換下的人的未來,不在她的考慮之內。

這支騎兵一路暢通無阻,只花了不到二十天就來到了寧遠城外。遠遠望去,寧遠城外沙塵飛揚,喊殺聲震天。從飛揚的雙方旗幟來看,正在打仗的正是她的萬人軍隊與駐守寧遠城的鎮北軍。

趙婠的臉便沉了下來,果然是自己最不希望看見的情況發生了嗎?那邊交戰雙方也注意到了這支來意叵測的騎兵。趙婠還沒站多久,就有人前來喊話。

趙婠凝神一聽,不禁哭笑不得。原來寧遠城外並不是當真在交戰,而是她從青原而來的兩個混帳徒弟在與鎮北軍賭戰。

打着“護國”旗號的萬人部隊自來到寧遠城外,已經與城內的鎮北軍賭戰了四場,嬴三輸一。趙婠聞聽此戰績,頗為自得。和那些兇殘狡詐的狼打過交道,就是不一樣。

鎮北軍雖然也是大秦軍中的重軍,但距離上一次交戰已經有十二年,很是欠操練。他們對上護真是悲摧,據說義誠郡王已經氣得幾天沒好好吃飯。

不過,趙婠卻聽說趙勇很不滿意這個戰績,說要完勝才對得起在大狼禍中拼死拼活的幾個月。此次從恆京跟隨趙婠前來寧遠的護國太保除了宜王公子嬴晗,還有吳觀虎。這倆都是好戰分子,哪裡忍得住,磨了趙婠非要加入戰團。

趙婠一尋思,自己從青原走得急,還真沒見識過青漠騎的厲害,趁此機會瞧瞧也好。反正前面隊交戰的雙方人馬加起來也不過六千人,估計能讓青漠騎小玩一把?

結果卻出乎趙婠意外,青漠騎出戰後並不像她所以為的那般勇悍,反而頗為束手束腳。人家雙方是賭戰,拿的都是木刀木棍,青漠騎個個手執真刀真槍,下手極不方便,自然不給力。她聽見嬴晗鬱悶地吱哇亂叫,看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趣,失笑搖頭,翻身下馬坐在雪地上,遠遠眺望着寧遠城。

青黑色高大肅穆的城牆環抱着寧遠這座為大秦立下無數豐功偉績的城池。當年斷魂關還在北燕手中時,寧遠就經受過大大小小十幾次攻城戰,數次有城破之危。

原先為寧遠城之膽的任大將軍王去世後,從十六歲起就待在寧遠的宜王接任,將自己的青春盡數貢獻給了這座城池,直至趙婠出現助大秦奪下斷魂關。

不過一會兒,趙勇領人來見,述說從青原到來寧遠諸事。趙婠聞聽義誠郡王已經坐等新將領到來,欲交託主將印信,不禁很高興此人識相。

能不識相么,外頭這賭戰可有着炫耀軍威的用意。連番敗戰下來,向來自許為驕兵悍將的鎮北軍士氣都低了一截。就那場勝仗,還是己方以對方五倍的兵力才險勝,說出去都丟人吶。

趙婠聽罷趙勇所說,將趙忠一併叫來,問二人道:“忠叔勇叔,你們若願意入朝為官,博得封妻蔭子的功名爵位,我自然會安排妥當。”

趙忠與趙勇皆有統兵之才,若他二人有這意圖,趙婠定然會成全他們。私心裡,此去懸空島她並不願意二人跟着冒險,才有如此一說,欲安置二人。

只是此時趙忠與趙勇皆是五十開外的人,對功名爵位早就沒有什麼心思。趙婠待他們極親厚,財帛之物素來都不需考慮,便是啥事不幹,也能衣食無憂地過三輩子。最重要的,他二人家眷都在靜地之中,已經過慣了寧靜安祥的日子,不願再在刀尖上舔血。

趙忠與趙勇皆搖頭,聽出趙婠似有安排,趙忠狐疑問道:“少主,您莫非不想帶屬下去往燕地?”

趙婠微笑道:“此去燕地,我只為了探望爺爺,並且向他老人家請教可有良方解除‘俯首帖耳’之毒。此行並無危險,自然不必你們跟着,我只帶一千青漠騎去。既然二位大叔都不願意統軍征戰,不如迴轉靜地去瞧瞧家小?”

聽她這麼一說,二人越發肯定她有事。趙勇道:“少主,您將咱們這支軍隊調來此處,為的又是什麼?寧遠城?還是斷魂關?或者是要攻擊燕地二國?”

見二人起疑,趙婠趕緊說道:“原本是防着寧遠這兒事有不諧,現在看來已無必要。至於斷魂關么……”她信心十足地笑道,“那座雄關我八歲時就能出入如無人之境,它對我而言不設防。”又道,“觀寧遠城守軍,悍勇實在不足以征戰天下。我聞聽北部邊境駐有十二萬鎮北軍,咱們從青原帶來的這一萬人正好可為磨練他們而用。故此,我才想知道二位大叔是否願意繼續統領。你們若不願意,還是儘早將這支軍隊交給朝廷的人才是。”

她望向連綿營帳,悠悠道:“我又不打算一輩子待在大秦當這勞什子親王,現在諸事已畢,也是該咱們享福的時候。”笑着勸道,“義叔與信叔不日也會回靜地去探家,你們也去看看家小罷。記的要幫我帶聲好兒。大秦只怕不日就要開始一統天下的征戰,若是靜地里有兄弟願意一展胸中所學,儘管領着他們到國公府去找我爹,他老人家自然會安排好。不過,沙場激戰、刀劍無眼,可有性命之憂。何去何從,還要大家細細思量。”

時至今日,靜地里已有大批年輕人長大成材,每過一段時期都會補充一些新血到車馬行。一為歷練,二來也是不坐享其成之意。並非所有靜地中人都甘享平淡生活,如今的這一輩年輕人中多有願意以平生所學一展抱負的。這事兒,智姨和那兩位九品上的老人家都對趙婠提起,她故此有這麼一說。

人各有志,趙婠從不勉強靜地中人為她做什麼。只是,靜地中人為報趙奚當年大恩,着實幫了她不少忙。趙義的情報網絡立足於順風車馬行之上拓展,雖然如今與順風幾成兩家,但前期確實還是以順風為基礎建立。趙婠是知恩圖報之人,當然願意幫那些年輕人一把。

勸了半天,趙婠才說動趙忠與趙勇答應回去靜地,順便將她的話帶給那些蠢蠢欲動的年輕人。趙婠暗自鬆了口氣,又把大秦那些將領請過來,取出尚方寶劍和聖旨交給領頭的定遠公,囑咐他們去與義誠郡王交接,她就不進城了。

此時,那場賭鬥因青漠騎的加入亂了套,不過一會便結束,也沒分出個勝負。亂糟糟收拾完戰場,趙婠叫來四個徒弟,將萬人軍隊分為四部,每人領一部兩千五百人馬,分作四個方向,去找那些鎮守邊境的鎮北軍約斗。

她很嚴肅地告訴他們,大秦也許不久之後就有戰事,此為磨礪之機,必須要慎重以待。如若日後在戰場上丟了臉,她必定將不爭氣的徒弟給逐出師門。

徒弟們也不疑有他,很愉快地接受了命令,自去接管那些軍隊不提。趙婠此行,有痴和孔真人都同行。聞聽萬人軍中還有大悲寺的僧兵很是驚奇,令人請了那些僧侶來,又叫過有痴,要問清楚怎麼回事。

百人僧侶的領頭者稟報,正是大悲寺的主持絕緣大師派遣他們而來,要在大秦中原腹地宣教,最好能建幾座寺院。趙婠恍然大悟,難怪隱隱聽聞了一大師有意在恆京化緣建廟,又主動讓有痴跟着自己去懸空島,原來是有求於己,才讓有痴來助陣。

這些僧侶實力不錯,尤善以少勝多的合擊戰陣之術,不指望他們上戰場,幫着訓訓兵士還是不錯的。只是,他們可千萬別在軍中宣揚大悲寺那套不分敵我的慈悲論。趙婠將這支僧兵派給定遠公直屬,面授若干機宜,聽得看似粗豪實則精細的大將軍嘿嘿直笑。

安排妥當下屬和徒弟們,趙婠扳鞍上馬,領着青漠騎繼續向北往斷魂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