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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情了?”

如此劇烈的bàozhà,還有震動,瞬間將快要沉沉睡去的少年從床上驚醒,少年坐起來,然後有些呆愣地看着自己的身邊。

我的床頭櫃呢?我的書架呢?我的書桌呢?還有我費盡心思收集的辣么多“學習”教材呢?特么的怎麼都沒了?

少年呆愣愣的看着身邊的巨大空洞,他床鋪,左邊的地板,牆壁,還有天花板,全部都缺失了一部分,就連他的床,邊緣都破破爛爛的,似乎是被bàozhà給波及了。

維克多看了看自己的面前,然後又扭頭朝着後面望了望,他有些錯愕地發現自己所在的這棟建築被直接打穿了,他就恰好處於這個破洞的邊緣地位置。

“這種威力,要是打中我的話,我現在就已經沒了吧!”維克多看着身旁的這令人有些膽顫的破壞痕迹,忍不住想到。

星甲師在沒有武裝星甲的時候可是非常脆弱的,當然,在星甲蘊含的那股特殊能量的滋潤之下,其身體素質還是遠遠超過普通人的,但是也依舊改變不了星甲師是一個脆皮職業的事實。

“這種威力,是被炮彈轟過了吧!”維克托思索的造成這種破壞的武器是什麼,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啊,這裡是道格拉斯家族的地盤,誰敢攻擊這裡?”

仍舊就有些疑惑的維克多,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自己的尾脊骨上生出,然後迅速蔓延至全身,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同時他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慄。

來不及思考,維克多激發了自己的星甲,立即完成武裝,而他剛剛穿上星甲,一發拖着白色尾痕的粗大彈頭貫穿他面前的牆壁,向他急射而來。

大腦來不及多做思考,維克多本能地操控着自己的所有外部武裝,在自己的面前布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能量護盾。

轟隆!

劇烈的bàozhà之聲在這棟建築之中響起,很快,這座已經殘破的建築再次坍塌了一部分,而在這bàozhà的焰火之中,一道人影從其中倒飛而出,被炸了出來。

“咳咳!”

維克多乾咳着,從莊園的草坪上站起來,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傳來的刺痛感,尤其是腹部胸腔內傳來的刺痛,立即就判斷出了自己現在所受到的傷勢。

全身大面積輕微挫傷,內臟受到了一定的衝擊,在醫院的醫療艙躺三到六個小時即可完成修復,問題不大。

久病成醫就是對現在維克多這種狀態最好的寫照,受傷多了,也就知道自己大概需要多久就能恢復到滿血狀態。

“誰在攻擊我?”挨了兩發攻擊的少年有些憤怒的尋找攻擊者,很快他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笑容望着他的黑髮少年,手中也拿着一柄大得驚人的狙擊…炮?

“傑洛斯!剛剛是你在攻擊我?”維克多有些憤怒的朝着不遠處的穆瑞亞質問到,同時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

他身後的那一棟建築之中,出現了一個有些觸目驚心的巨大空洞,如此巨大的缺口,估計是這座莊園自從建成以來受到的最大破壞了。

“何必明知故問呢?”穆瑞亞拉動qiāng栓,再次上膛,開始瞄準維克多,“對了,能被我射出的子彈打中了吧?說說你現在的感覺。”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正在攻擊道格拉斯家族一位未來的核心成員?”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在按照家族的給予的權利,懲戒一位不按時參加訓練的劣等學生!”穆瑞亞再次扛起了手中的jūjíqiāng,瞄準了對面的維克多。

“不按時參加訓練,這就是你攻擊我的理由?”維克多的臉上露出了驚怒之色,“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我馬上就要訓練了,你沒有資格當我的教官了。”

“誰跟你說的?我可沒有收到家族這方面的通知,還有,你什麼時候以為自己擁有了是否參加這場訓練的資格?你是不是太天了一些?”

穆瑞亞看着對面的憨批,再次扣下了板機,一顆燦爛的白色光彈從qiāng膛之中射出拖着白色的尾痕向著維克多轟去。

“傑洛斯,你還打?”維克多迅速召喚出自己的星甲武裝,然後發出一道道攻擊射向這一發子彈,但他還沒有接近自己的時候,就將其給凌空打爆了,bàozhà的餘波將一片草坪給掀翻了,露出了下方黑色的泥土。

“這qiāng械的威力太差了,不行啊!”看到這一次攻擊被擋下,穆瑞亞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對着威力不滿意。

“現在難道沒有收到家族的通知嗎?”

“你是說你不用參加訓練的通知,抱歉,這個還真沒有。”

“怎麼可能?”維克多的臉上露出了獃滯之色,他記得他爸明明說過會溝通家族高層的,難道在中間出了差錯?

“不過我倒是接到一個電話,一個自稱是本尼特的中年男人打過來的,看上去似乎跟你挺像的,不會是你爸吧!”

“那就是我爸的名字。”維克多咬了咬牙,有些艱難地回答道,他已經預感到了一些不妙。

“哦,那就對了,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些什麼嗎?”

“說了什麼?”

“他跟我說讓我隨便練,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穆瑞亞笑呵呵的說道,人家父親都讓他下死手了,那他還客氣個什麼。

“不可能,怎會這樣?”穆瑞亞的話,維克多頓時就凌亂了,進入到了懵逼狀態。他現在有一種想回家找父親做親子鑒定的想法,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哪有這樣對待自己兒子的。

“為什麼不可能呢?這就是你父親親口對我說的。好了,你給我老實過來訓練,作為你今天缺勤的懲罰,你今天第一個跟我對練。”穆瑞亞收起手中的qiāng械,然後招呼已經懷疑你是不是充話費送的少年過來。

“兄長,我覺得你需要向管家彙報一下你今天的行為,不然的話,你會有些麻煩的。”黛絲莉看了一下周圍被從穆瑞亞轟擊的樓房之中疏散的家族成員,開始提醒他。

“哦!”

穆瑞亞想了想,採納了這位妹妹的建議,然後取出自己的通訊器,撥通了派斯管家的號碼,“喂,是派斯管家嗎?剛發生的事情,你應該都注意到了吧?叫一隊施工隊過來維修一下吧!”

“……”派斯管家看着穆瑞亞那雲淡風輕的面孔,頓時就被氣得笑了起來,“你打電話過來就是跟我說這個的?”

“嗯,我為了訓練學員不小心將莊園里的建築給炸了一個窟窿,所以現在叫你派人過來修一下。”穆瑞亞稍微解釋了一下。

“不小心?”派斯管家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些牙疼,這位大少爺也太不要臉了,真當他是瞎子嗎?

“傑諾斯少爺,我必須提醒你注意一下,您攻擊的是您自己家族的產業,請您注意一下,這裡是居住區,並不是武鬥區。”

“好吧,既然這麼說,我下次注意,不過到時候上戰場的話,只有戰區,可沒有什麼生活區,我這是提前讓他們適應一下。”

“傑洛斯少爺,還有一件事,有必要跟你說下,訓練的方法可否稍微的輕緩一些,不要三天兩頭的就將人打進醫院了,這樣的話,家族的一些人都會對你有意見的。”

“三天兩頭有意見,那我將時間翻倍,隔四五天將他們打進醫院一次怎麼樣?”

“你……”派斯管家聽到穆瑞亞的話,頓時就不向說話了,“訓練,不一定要非要把人打進醫院啊。”

“我這是提前讓他們感受一下,讓他們學會忍耐痛苦。”

“不論如何,還是請你稍微放緩一些。”

“我這不是想在短期內就讓你們看到成果嘛,所以我的方法就稍微酷烈了一些,你們不急的話,我可以減少訓練難度。”

……

夕陽西下,染血的競技場之中,手腳全部斷裂骨折的維克多面無表情地仰望着天空,無視了周圍傳來的痛苦shēnyín聲,還有一些刻意壓低的咒罵聲,任由進場的醫護人員檢查他的傷勢。

“你的傷勢好嚴重啊,又要住院了,你昨天才出院的吧,怎麼回事?你之前還能間隔三五天左右才不得不住院,這一次怎麼這麼快?難道你的實力降低了嗎?”

“我得罪了教官,就是這樣。”維克多嘴角扯了扯,然後扭頭看向了身旁正在發出嘀咕的小護士。

“那你也太慘了!”小護士的臉上露出了同情之色。然後她忍不住望了望周圍,這一座面積寬闊的競技場中到處都是坑坑窪窪,還有黑紅色的血跡與破碎的星甲。

“是啊,我太慘了!”維克多躺在了擔架上,眼神略微迷茫地仰望着天空,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命運對他的折磨,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再這麼練下去,我就算不被傑洛斯那個惡魔給打死,也會被他給折磨瘋掉的。既然不能通過常規渠道無法擺脫傑洛斯,那就只能通過非常規的方法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