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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若萱給申氏和大佬互相介紹了以後,一度擔心場面會尷尬,畢竟大佬是個高冷的人。

不過,她阿娘倒是接受得挺良好的,包括大佬不說名字這事。

面對她阿娘提出的一起的邀請,大佬雖然沒拒絕,但也跟拒絕了差不多。

大佬雖然移步了,但是卻一筷子都沒動過,眼見着申氏還有給人添飯夾菜的想法,卞若萱急忙攔了。

“阿娘,前輩早已辟穀了,這就免了吧。”

卞若萱算是發現了,她阿娘對大佬的好感度是真的特別高,不夾菜了,但這嘴是沒有停過,不住地和大佬搭話,大佬回不了她幾句,她一個人也說得津津有味的。

總感覺自己不在這幾天,她阿娘就哪裡不對的樣子,明明以前沒有這麼話多的。

為了不讓申氏繼續糾結於大佬相關的問題,卞若萱只得岔開了話題,直接和申氏說起了吃過午飯她就準備出發去下一個城市的事情。

這麼緊迫的出發,其實卞若萱本人也挺不樂意的,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她原本打算的是再去這城中採購一些適合用來配置符液的礦石的,奈何那些出現後突然追擊她的人打破了她的計劃。

她從那個金丹身上取下來的那東西,是個私印,雖然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把私印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但這私印確實是昭示了他的身份。

這人是文紹域都極有名的一個器修家族的人,那家族雖然不是磐城本土勢力,但因為磐城產礦的原因,磐城內不少勢力都跟這家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所以說,她要是想買礦產,要麼等這風聲過了,要麼就換個地方去買。

雖然遺憾路過這麼個礦產城市沒帶點當地‘特產’走,但為了自身安全,卞若萱也只能這樣了。

而且,她不確定這段時間裡,那家族有沒有接到相關的信息,可是雖然她心裡着急,卻又不好對申氏明說,只能等着申氏把飯吃完,然後上去收拾東西。

她自己的東西是沒有放在客棧的房間里的,全都收進了她的鐲子里,還好申氏帶的東西也不多,等她在客棧辦理好了退間後,申氏也提着自己的東西下來了。

既然東西都帶上了,卞若萱也不再磨蹭,直接招呼着申氏出了城,大佬跟在離她們一個身位的地方。

取了馬車,卞若萱這才想起來大佬的安置問題,在徵求了大佬的意見後,大佬直接坐在了馬車的另外一邊,而不是進去。

看得出來,申氏對只有她一個人在馬車裡頗為遺憾,有點讓大佬進去的意思,但又不好開口,便只能進去了。

卞若萱原本是打算自己駕車的,但大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疲憊,從儲物袋裡取出了個小小的傀儡,直接承擔了駕車的工作。

大佬問了她的下一站目的地,並沒有干涉的意思,將地圖給了大佬後,卞若萱也就放心睡覺了。

往後面的馬車背上一靠,卞若萱直接就進入了夢鄉。

大佬似乎是在讓她就這樣睡和把她扔進去睡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東塔,就讓她這麼睡著了。

卞若萱這一覺睡得並不長久,因為這兩城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駕車也不過是一個多時辰的事情,在她以為是快要到地方的時候,大佬直接把她叫醒了。

大佬叫人也是有特色的,卞若萱是被一股涼風吹醒的,但等她醒來後才發現,這風甚至還沒有馬車行駛過程中帶起的風大,但是在吹的時候,卻跟直接吹在了她神魂上一樣,一個激靈她就醒了。

不用問也知道,這肯定過是大佬的手筆。

醒來以後她才發現,大佬叫她好像並不是到地方了,而是有事發生了。

不用回頭,她也感覺到了後方一股不善的氣息鎖定了她。

覃萬里這時候還沒醒過來,卞若萱在徵得了大佬的同意後,跳上了車頂看了一眼後面的情況。

後方已經能看到追兵的面孔了,當中有幾個總覺得眼熟,似乎跟之前追她的那隊人中頗有些相似。

而且這隊人看上去更加訓練有素,不管是修為還是家族地位都比之前追她的那些要強上許多的樣子。

見她苦着臉下來了,大佬主動問了她一句:“認識?”

卞若萱點了點頭:“如果晚輩沒有猜錯,這些人應該跟之前追擊晚輩卻被晚輩留在了絕靈之地的,應該是一個家族的人馬。”

大佬輕微頷首,表示自己既知道了。

“這事最好不要讓你母親知道。”卞若萱和大佬的意見是一樣的,不等大佬催促,主動拿出了一些陣盤,直接給車廂部分布置了個隔音陣法。

大佬看了她一眼,卞若萱主動解釋道:“晚輩並不精通陣法,這陣盤是晚輩一個好友送給晚輩的。”

但大佬其實並不是想和她說這個:“陣符有相通之處,你若是精通陣法,只要你自己能分清輕重急緩,反而對你修行有益。”

難得的有和前輩請教的機會,卞若萱也有些好奇這些前輩對四大輔修的看法:“前輩,晚輩對於這方面的選擇,還是有一定的疑惑,您若是有時間,可否為晚輩解惑一二?”

“再說吧,先解決了後面的這些人再說。”

話音剛落,他們的馬車就被這些人給團團圍住了。

大佬淡然地讓傀儡停住了馬車,卞若萱並不在知道大佬做了什麼,但為首的那人還未踏出一步,就已經冷汗直冒了。

在使得這人失態後,大佬這才開了口:“這是作甚?”

為首那人早就沒了在空中居高臨下的膽,直接下車沖大佬行了個晚輩禮。

卞若萱是坐在大佬旁邊的,而這人的晚輩禮又是正對着大佬行的,相當於她也受了這個禮。

那人起身後也發現了這點,看着卞若萱的眼神格外不善,但礙於大佬,又不得不忍下了。

卞若萱面無表情,這時候她就應該裝作什麼都不存在,大佬雖然沒有明確表示過要護着她,但大佬在這,諒這群人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前輩,是這樣的,晚輩是鍍生器行蔣家的人,您身邊的這小道友拿了晚輩家族的東西,也與晚輩家族族人失蹤有關,晚輩奉家族之命,來找小道友要個說法。”

大佬隨意道:“是嗎,那便給你個說法。若萱,你說說,你拿了他們什麼東西?”

卞若萱會意,一臉無辜:“什麼鍍生器行,什麼蔣家,我都沒有聽說過,怎麼去拿他們東西。”

“丫頭既說沒見過你們,那便是沒有見過。這丫頭誤入什麼絕靈之地,我去將她帶出的時候,恰巧見到了這麼個東西,若是你們家族之人的,現在交還與你們罷。”

卞若萱把那個印章遞給了大佬,大佬隨手扔到了這人的手裡,那人看一眼,也確認了這印章主人的身份。

“前輩,您是否欺人太甚了,晚輩這絕靈之地是什麼場所,相信文紹域的人都清楚,您說得如此輕巧,可那卻是晚輩家族七十三條人命,豈是前輩輕輕巧巧一句話就能抹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