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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人類文明的展一種叫做“大都市”的東西開始出現在這個地球上。

在那裡的大樓高聳那裡有如同迷宮般的道路那裡即使在夜晚也亮如白晝那裡居住着各種各樣的人類依靠這個城市生存自身也成為這個都市運作的動力。可是人類也許不會想到他們每建造一棟大廈每鋪設一座高架橋每多亮起一盞徹夜不熄的燈光就會有多少自然環境因此而被損壞有多少其它生物失去家園使它們抑起頭來時再也無法看到熟悉的星空。人們也許永遠不會關心它們將何去何從但是生命是很頑強的為了生存下去它們會強迫自己去適應新的環境適應人類適應這樣的都市。

人類也許永遠都不會現正在和他們分享這個城市的不僅僅是野狗、野貓、鳥雀或者昆蟲而已還有一些聰明的利用人類外表隱藏在人類之中的“生物”它們或者出於善意或者出於惡意它們居住在這個城市中為了生存為了捕食為了進化......

城市大了什麼樣的生物都可能會有......

市南路是立新市最繁華的夜生活地區時近午夜這裡的繁華剛剛開始一樣形形色色的人在五彩繽紛的霓虹之下渲泄着、享受着生命消磨着時光。

薛瞳奮力地奔跑着衝過一家家店鋪從大路拐到了一條叉路上。一進這條燈光昏暗的道路身後夜市的喧鬧頓時遠去彷彿一下子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薛瞳回頭看看那兩個男人還是緊緊地跟了上來她咬咬牙繼續往前跑。

一輛車停在薛瞳身邊駕駛座另一邊的車門無聲地打開來。

“小姐請上車。”

“出租車?”薛瞳驚訝地看着這輛紅色的桑塔納大概司機把剛才薛瞳用手甩頭的動作當作了招車所以徑直開到了她身邊。身後的兩個男人已經跟了上來薛瞳來不及考慮為什麼這輛出租車沒有在前面的鬧市區招攬生意而開到無人的小巷中來俯身坐進了車裡。

追上來的兩個男人用粗話咒罵著追打着車窗其中一個甚至踢了車門一腳。

“小姐要去哪裡?”

司機的聲音平靜地好象什麼事也沒生一樣。

“ss大學。”

對於名牌大學的學生出入這種夜生活場所這位司機已經司空見慣了吧薛瞳想着自己這樣的女性從那種地方跑出來後面又有兩個男人追着看到的人都會想到那樣的方面去吧?”其實剛才那兩個人是......”她覺得好象有必要解釋一下。

不過司機根本沒有聽她說話。

薛瞳側頭打量着這名司機——這輛車並沒有安裝一般出租車都會有的隔離網所以看對方看得特別清楚。不過跟看不看的清楚也沒有什麼區別這名司機屬於那種長相普通常見而且是那種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人即使見上九十九次薛瞳都不保證在第一百次能認出他來。

有時候會遇見喋喋不休的司機有時候會遇到喜歡聽音樂的司機有時候會遇到開着收音機聽新聞的司機當然也就有這種即不聽音樂也不說話在沉默中行駛的司機。

看着窗外越來越冷清的景物薛瞳忽然有了一種可笑的想法:深夜裡的出租車上沉默的司機孤身的女乘客通向郊外的路......

車突然停住薛瞳猛地扭頭盯着那個司機。

“到了!”

“啊”薛瞳向車前看去s大學的大門就在十幾步遠的地方。

“車費三十元。”

薛瞳抽出幾張鈔票數都沒數就遞過去。

她剛跳下車車子就揚長而去。薛瞳看看手錶再看看學校大門上懸掛的那面比太陽還準確的大鐘喃喃自語:“十分鐘從市南路到這裡三十公里而且還穿過鬧市區......”

“聽說了嗎就是她了。”

“什麼?她?憑她的長相也有人買?”

“你們在說什麼啊?”

“就是那個人......市南路......野雞......”

“呵呵真的假的......”

“......”

背後的竊竊私語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傳入薛瞳耳朵里來她不屑的撇嘴端起洗漱用具向公用洗漱間外走去。

“瞳”張倩雖然也聽到了那些謠言但是還是走上去和薛瞳並肩離開“你今天上午有課嗎?”

“有啊孫教授的課。”

“我也是啊待會一起去吧。”

張倩看着薛瞳: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相貌平平裝扮普通。張倩和她同班一年後才記住她的名字。張倩無法相信她的相貌會值得去做那些事但是薛瞳確實連續數日晚歸她去了哪裡呢?

“嘿快看又是一個!”拿着報紙的男生語調中有種壓抑不住的興奮。

坐在他旁邊的薛瞳從他手裡接過了報紙在報紙的頭條的赫然用彩色的大字印着“殺人魔連續作案刑滿釋放人員成為第六名被害者。”

看着這樣的標題薛瞳覺得或許這張報紙和那名男生一樣正在因為這件事而興奮。在這個城市裡也只有這樣的新聞可以觸動人們麻木的神經了。

在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內立新市生了六起殺人碎屍案。雖說是殺人碎屍其實死者被現的屍體了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一個頭部而已。最初是一個清潔工人在垃圾堆里現了一顆人頭然後第二顆、第三顆直到今天為止已經現了六名被害者。這一系列案件的共同特點就是:死者均為男性而且被害時間均為午夜之後死因是被利器割下頭。其中兩名死者的頭凌晨被現的時候血液還沒有凝固。但是死者中有公司職員、大學生、街頭混混等各種身份無論是年齡、職業、外貌都沒有共同點案件還有一個重大的疑點難以解釋就是......

“六個死人就算剁碎了也可以裝好幾麻袋吧?可是警方都象過篩子一樣把城市翻了一遍了連肉末都沒找到。他連人頭都隨手亂丟了難道還要怕屍體被人現而藏起來?”學生們利用上課前的間隙對案件表着議論。

“會不會是販賣人體器官的黑社會組織乾的?”一名學生說。

另一個人搖頭說:“我看啊兇手這樣連續不斷的作案一定是心理變態說不定是有收集屍體的癖好把屍體陳列在自己家裡每天對着他們......”

“啊......”他的形容讓一個女生驚叫起來。大家一起跟着哄堂大笑。

薛瞳低頭看着報紙喃喃自語:“屍體......被吃掉了啊......”報紙上刊登的被害者照片越看越眼熟“這不是昨天晚上追趕我的兩個男人之一嗎?”薛瞳不知為什麼又想到了那輛送自己回來的出租車那個沉默的司機那段只用了十分鐘的三十公里路程......

“那個司機......他長得什麼樣子來着?怎麼記不起來了?”教授已經在講課了教室里總算安靜了下來薛瞳托着腮看着窗外想“晚上再去一趟市南路吧。”

薛瞳在市南路溜噠了幾趟眼睛盯着一輛輛疾過去的出租車:“我記得車號好象是oo544嗯對就是oo544......”她一邊嘟噥着突然扶着旁邊的燈柱大笑起來“oo544‘動動我試試’哈哈哈哈怎麼會有這樣的號碼!哈哈哈笑死我了!動動我試試......哈哈!”顧不上周圍的人把自己當作神經病薛瞳笑得前仰後合很久沒有痛快地笑過了“動動我試試有意思我就來試試吧!”她微微的迷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