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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寒

立新市槐蔭廣場的旁邊有一家名叫“花店”的花店店中出售各種鮮花和藝術花籃店主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女子雖然生意做的不錯她經營上卻不怎麼用心每天下午六點別的店鋪正是生意興隆的時候她卻準時關門下班了。她的僱員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可她就是眨眨眼:“不行啊我得回家做飯啊。”

為她打工的女孩知道她要為誰做飯因為那個男子每天六點就會開着那輛紅色的出租車出現來接她的老闆回家。他們倒不象是夫妻可是也不是兄妹或親戚應該是親密地住在一起的情侶吧?兩個人一個開出租一個經營花店過着雖然不富裕但甜蜜的生活每天同出同進那是一種多麼幸福的生活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遇見這麼一個人......少女陷入自己的美麗幻想中樂於享受比同職業者少工作數小時卻領同樣薪金的待遇永遠也不會現自己老闆和她那個出租車司機情人有什麼與“人”不同。

瑰兒第三次望門外打工的女孩笑問:“您等急了?他今天可遲到了十分鐘了。”這可是個怪事那個男人平時守時的象鐘錶女孩來這裡打工兩個月了他還沒遲到過呢。

“我才不急呢。”瑰兒把一大把花往冰箱里一丟我只是擔心火兒晚了飯會不會狂不過周影為什麼會遲到?難道出車禍了?被劉地騙走了?

瑰兒正在胡思亂想那輛熟悉的車卻開到了門口。

“萬歲下班了!”打工的女孩歡呼一聲衝過去準備關門。

“我來晚了。”周影進門時看起來有點魂不守舍。

“你沒事吧?”瑰兒倒不介意他來沒來晚她是看周影神色有異怕他遇到了什麼事。

“我剛才好象看見......”周影皺起眉來卻終於沒把話說完而火兒站在他頭上用翅膀抓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我好象也看見了......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瑰兒不解。

周影和火兒卻一起搖着頭說:“這不可能啊。”

瑰兒翻翻白眼上車以她的經驗看來是問不出所以然了她對周影和火兒看到的東西也沒多大興趣她想起了自己今天看見的一幕忙向周影和火兒說:“我今天也看到了很奇怪的東西呢。”

“什麼?什麼?”火兒最愛聽故事了。

“我今天看見了國寶。”

“國寶?一件古董嗎?值不值錢?練沒練成妖怪?”火兒就關心這個。

“是一隻大熊貓了!”

“熊貓?”周影聽到這個詞似乎想起了什麼。

“熊貓有什麼稀罕公園就有那裡也有。”火兒指着旁邊一個廣告牌上的熊貓圖案

“是活的會跑胖乎乎的......這麼說來很奇怪有兩個人抬着它在街上跑。”瑰兒回憶着自己當時的所見:中午的時候瑰兒一個人呆在花店裡外面陽光灸熱被曬的白晃晃的廣場上除了一個在打瞌睡的賣冷飲的老人根本沒有人影瑰兒用了一個小小的法術使店裡焉的花草精神起來後自己就坐在店裡一邊聽流行歌曲一邊修剪。這時她無意中一抬頭卻在空曠的大廣場上看見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正在蠕動那種胖乎乎的外形那種黑白分明的花色......瑰兒不由揉揉眼睛站了起來這不是只熊貓嗎?怎麼自己在街上跑......不是“滾”才對它太胖了。瑰兒一瞬間腦海中充滿了“逮住它可以賣多少錢?”“火兒吃不吃?看起來很有肉。”“養來作寵物花費高不高?”一類的想法並且立刻把一條繩子和一個大瓷花瓶抓在手裡準備衝過去

就在她跑出店門的同時從廣場一邊衝過來兩個人他們直奔熊貓身邊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搬起熊貓來撒腿就跑不一會就消失在街道轉角。

“就這樣那隻熊貓被他們先下手為強了!”瑰兒不無遺憾地說。

“影我怎麼有種想起來了什麼的感覺......”火兒用翅膀拍着頭說“我一定是想起什麼怎麼想不起來呢?”

“什麼‘想起了什麼’、‘想不起什麼’啊。”瑰兒問它。

火兒在車廂里上上下下的蹦跳着:“我就是想起了什麼可是想不起想起了什麼!我到底想起什麼呢!”它反來覆去地這麼問瑰兒覺得頭暈。

“林夢竹。”周影忽然輕輕地說。

“什麼?周影你剛才說什麼”怎麼聽見個女人名字瑰兒一下子豎起了耳朵。

周影猛地把車停在了路邊回頭看着火兒說:“會不會是他們?”

“不會吧”火兒拍着翅膀“那個傢伙打個雷都能嚇昏怎麼可能敢出門?”

“可是今天下午你不是也看見那個很想柳倚松的人影了嗎?”

“他們三個也到城市裡來了?憑他們的那點道行?”火兒不屑地說。

“說起來也幾十年不見了他們大有長進也不一定。”周影想起了什麼有一瞬的失神很快又動車子繼續上路了。

自從那個時候開始瑰兒就開始覺得周影和火兒不太正常周影的具體表現是一直在呆不管跟他說什麼都只會回答一個字:“嗯。”瑰兒反覆試了幾次:“你吃不吃紅燒肉?”“嗯。”“你今天晚上不出門了嗎?”“嗯。”“你是不是很喜歡南羽?”“嗯。”――瑰兒確定了他根本沒聽見自己在說什麼。

而火兒則一直心神不安地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盯着路上的行人不放好象要從裡面找出什麼一樣吃飯的時候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吃下了一鍋它從來不碰的米飯。

“劉地......”劉地一進門就見瑰兒從來也沒有這麼歡迎他的撲了上來。

“瑰兒......”劉地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向瑰兒迎上去。

“砰!”一如往常的平底鍋的出現使劉地確定了瑰兒還是正常的。

“劉地快給我出主意......”瑰兒若無其事地把鍋子收回來好象她根本沒有用它打過劉地的臉一樣也完全無視劉地臉上的油漬向劉地要求着:“不好周影和火兒腦子都出毛病了!”本來準備她不管提出什麼要求都要一個吻作代價的劉地立刻睜大了眼。

瑰兒從周影接她遲到說起一直說到那隻胖熊貓和“林夢竹”“柳椅松”兩個女人名字然後說周影和火兒的一系列的反常舉止和她的判斷:“劉地聽火兒和周影的對話是不是他們在山林里的老朋友來這裡了?”

劉地一針見血地說:“你是想說他們在山林里的‘老情人’找來了吧。”

瑰兒嘟起嘴不說話。

劉地接着分析:“根據周影的不正常表現來說也許他是幹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負情薄義了始亂終棄了......”劉地着手指數可能性。

瑰兒馬上又是一鍋打過去。對於周影的妖品瑰兒是絕對相信的他根本就不懂的什麼叫談情說愛離始亂終棄這樣名詞和他的距離估計與南極跟赤道的距離差不多遠近但是他這樣老實可靠、睿智、穩重善良誠實大方......的妖怪不去拈花拈草不代表別的妖怪不會看上他啊......難道......

劉地東張西望:“周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