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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迪文束手無策的時候,研究所門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黑壓壓的一群人正往這邊湧來。那聲音越來越近後,迪文他們看清,是庫非領着一大幫鎮民沖了進來。

“是你?你們想幹什麼?竟敢闖入我的研究所?”喬敏茲轉身見勢,惡狠狠地問道那些『刁民』。

“你在拆除英雄紀念廣場時,不是說,這座研究所是國家的,是月丘鎮的嗎?怎麼又變成你的了?”走在最前面的庫非反問道。

“這庫非?你是想造反嗎?”喬敏茲疾言厲色道。

“不敢,但是你們身後的曜義士是我們的朋友,曜力協會幫過我們很多忙,他們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請你把他們放了!”庫非說道。隨後,他身後的人也都呼喊着,要求喬敏茲放掉曜義士們。

“那要是我不放人呢!庫非,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那我們就不走了!”面對喬敏茲威脅性地話語,庫非毫無退讓之意。

“你!”

在面對幾百鎮民的隊伍,喬敏茲顯得有點焦急和緊張。但索卡卻滿不在乎的樣子:“這些人,來了也只是送死而已!”

說罷,索卡指揮銀色的長槍飛到了半空中,指向了人群,但人們的臉色出奇地堅毅,沒有逃散之意。

喬敏茲立馬阻止了索卡,如果說,只是迪文他們幾個曜力協會的人死掉了,喬敏茲還好處理。但要是那索卡性急之下把這百號鎮民全部殺了,那必定會引起巨大的轟動,事情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更何況,迪文他們並沒有掌握有力的證據,就算放他們出去也就是花點精力擺平風聲而已。

於是喬敏茲放下了姿態,對庫非委曲求全:“這件事確實是我着急過頭。大夥都是鄉里鄉親的,我這就放他們出去,再查明真相。”

而後,他又對身旁的索卡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道:“我會付給深紅這個季度雙倍的酬勞!”

雖然那殺紅了眼的索卡在藥性的催動下,不肯善罷甘休。但他還是留着一絲的理智,撇開金錢不說,殺掉這些平民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樂趣,唯獨便宜了迪文他們。

之後,他憋着心底極度的不甘,將一管鎮定劑注入了自己的體內,稍微恢復了平靜。懸在空中的銀槍被他召了回來,箭弩拔張的氣氛也得到了緩解。

而迪文雖很想替天行道,為霏婭和他的塔克大劍報仇。但現在霏婭的情況不容樂觀,也不容遲疑。迪文他們只好在庫非的帶領下離開了研究所。

研究所的風波也算是告一段落,他們離開之後,迪文便讓奇洛特先回協會告知塔羅衣這邊的情況。迪文和霏婭他們則在庫非的幫助下,被轉移到了曜陽市最大的私人醫院,凱諾娜醫院。

曜力醫師們利用先進的曜力醫學設備,化開了迪文左手的金屬烙印,他感覺左手臂的血液又重新流通了。

但霏婭的情況卻不容樂觀,醫院確切地給出了和希微琳推測的一樣的診斷結果。雖然她的靈魂載體沒有像曜陽市離奇死亡的人一樣被抽離,但靈魂載體被藥劑侵蝕,失去了迴流曜能素的能力,而裡面的曜能素正在慢慢流逝。

醫院沒有針對這種毒素的特效解藥,希微琳也只能給她使用和賽爾拉文一樣的葯,以減緩曜能素的流失,並幫助她將環境中的曜能素緩慢迴流到載體內。

但這只能治標不治本,霏婭靈魂載體內的曜能素只能保住臟器的活性,而不能維持基本的意識和肢體活動。如果毒性不除,她只能這樣一直昏迷下去,直到死亡。

就連凱諾娜醫院裡,享有『博士』名譽的凱諾娜本人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露露看見最後的希望破滅後,頓時嚎啕大哭,眾人的表情亦都沉重不已,這樣的情景使得迪文的情緒更加低落。

霏婭輕閉雙目,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一向樂觀的迪文突然變得緊張和害怕。他害怕霏婭就一直這樣睡下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沉寂的氛圍持續了片刻之後,希微琳拿出了殊羅莎草,轉身遞給凱諾娜博士,那是他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帶出來的。

但凱諾娜博士卻對希微琳的行為感到詫異。

希微琳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神情,而是向凱諾娜道出了她的疑問:“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引進殊羅莎草的研究所是極其機密的機構。他們行事保密嚴格,凱諾娜醫院是從什麼渠道得知,曾經有一批殊羅莎草被購進了月丘鎮呢?”

凱諾娜博士被希微琳搞得一頭霧水,並疑惑地說道:“殊羅莎草?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據我所知我們沒有委託過這樣的任務啊?”

殊羅莎草的引入一般是作為醫院的學術研究,而享有醫院的最高名譽的博士,外加院長身份的凱諾娜不可能會不知道。而且凱諾娜堅決否認醫院以公事為由委託了曜力協會這個任務。

這讓迪文他們感到訝異,委託人為什麼要交付報酬尋找殊羅莎草的線索,還是以醫院的名義呢?那個委託任務的護士又到底是誰?

迪文和弦柯送走凱諾娜後,他們也沒有在醫院再看到那名護士。更加可疑的是,迪文更是隱隱覺得此刻走廊上有一個黑影在暗中監視他們。但當他們追上去後,那人又逃得無影無蹤了,就像是幻影一般。

迪文擔心病房的霏婭出事,迅速奔了過去。當迪文看見病房內霏婭一如既往的安靜時,他才舒了一口氣。希微琳和庫非見到神色慌張的迪文闖進病房後,充滿了疑惑。

不過,他們都當迪文是因為太過在意霏婭使得精神緊張敏感,才顯得慌慌張張,所以沒有多問。

為此,庫非的臉上又多了一分自責。

弦柯察覺到了他臉上的不安,便不冷不熱地開了口:“解釋下吧,所有的事。還有你的那位我不清楚到底是做安保工作,還是研究工作的朋友。”

庫非內疚地低下了頭,沉默了許久才說道:“造成這種情況,我實在是對不起你們,是我自私,利用了你們。”

眾人帶着滿腹疑惑地看着他,看得出,霏婭變成這樣他的內心也是極其不安,難以平靜。庫非道出了實情:“是我,利用奇洛特對我的愧疚感和信任接近你們,也是我,故意將你們帶進了充滿罪惡的研究所。”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們引進去,為什麼要讓少主承受這樣的痛苦!”露露歇斯底里地扯着庫非的頭髮喊道,她奔涌而出的眼淚已經把她的袖珍衣服打濕透了。

“你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弦柯毫不客氣地說道。

庫非看着昏迷不醒的霏婭,傷心欲絕的露露,還有心急如焚的眾人,他的良知在不斷地譴責自己。

他決定不再隱瞞自己自私的策劃。

“正如你們所知,在喬敏茲一意孤行建造研究所後,我們就開始懷疑他暗中勾結黑手,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