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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岩踅摸了一番,但是沒有找到什麼不對的地方,緊接着他的注意力就被四周的異狀給吸引了,腦子不再想着那些難解的事情。不遠處燃燒着大火,那裡似乎是一個商場,他還在裡面買過一個節日促銷的牙膏,裡面的許多東西都是易燃物品,看起來火勢很旺啊。不過令他奇怪的是,怎麼就沒有消防隊去救火呢,雖然縣城不大,但是消防隊還是不錯的。

平時的晚上這裡難得有一兩個人行走,現在街上卻有不少人在四處張望,特別是有些男同胞只穿着一條褲衩子,人們湊在一起議論紛紛。四下里沒有燈光,可能是停電了,只有一些手電發出了光亮。天上的月亮還算湊合,雖然不是很亮,也大概可以看到附近的人影。

“這位大哥,你看到了嗎,剛才天上那火球就像是紅色的雨點,這密密麻麻的,我就聽到了十幾聲巨響,看那些着火的地方,都是被流星給砸了...”聽聲音是一個年輕人。

“真的嗎?我剛才在睡覺呢,只聽見了巨響,房子晃蕩了兩下。咱們這房子啊,可禁不住大陣仗。你確定是流星,不是導彈??”

“大哥,導彈是什麼價錢?有哪個軍區能夠將導彈亂扔呢,再說了,就是扔也不能向著咱們自個扔啊,扔小鬼子哪兒不好么?”

“難不成是老天爺發怒了,這些年搬到縣城都沒有給老天爺燒過香,哎呀,現在也不知道晚不晚?”似乎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女咋咋呼呼的嚷道,一般年輕人是不會燒香磕頭什麼的,這種封建迷信活動只有在一些老人身上還存在着。

“末日要來了,或許是2012末日推遲了,哈哈,我喜歡..”安岩看到說話的是一個十四五的小蘿莉,她剛說出口就被旁邊的一個女人給打斷了,被呵斥了幾句,那小丫頭很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旁邊的一個男人將手電移開,對她們兩個說了些什麼,兩人都不說話了。

安岩撿起了地上的手電,手電還亮着,摸出褲兜里的二手手機,現在的時間是12點20,那麼說他剛剛昏迷了沒有多長時間,最多十分鐘。慶幸手電沒有被摸走,他高興了一點,真的是好運氣啊,這樣都能夠不損失一點財產,然後想那可能是因為流星帶來的衝擊太大了,再加上沒電,他躺在這裡沒有人發現。

“幸好,幸好!”

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抬眼看了看着火的地方,有好幾處火光。

“歹運的傢伙,為你默哀!”安岩就要離開,可是那裡似乎有些不對,他看了看不遠處一處火災,貌似離他租住處不遠的樣子。

“上班時間就要到了,是現在去上班還是去住處看看?”安岩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先去住處,那裡有着他的全部家當,可不要被大火波及了。至於上班那裡嘛,給主任打個電話請一會假算了。

“嘟嘟...”

打不通?安岩看了看手機,雖然是二手貨,但是這個諾基亞的很結實,一直沒有什麼毛病。仔細看看,居然沒有信號!

“你妹!這兒居然沒信號,不知道移動是幹嘛吃的?”

安岩沒轍,他看看時間還有點空餘,這得益於他平時早到的習慣。撒丫子跑吧,回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這一跑起來他感覺不對了,感覺身體比以往有勁多了,再也不是跑兩步就喘的豆芽菜,至少現在能夠稱得上是強壯的豆芽菜了吧?為什麼會這樣他沒有去想,因為難受的感覺又來了,這個時候已經比平時跑得要多一倍距離了,大口的呼吸着空氣,他已經看到了租住的房子。那裡圍着不少人,吵吵嚷嚷的,還有些人在拿着電話不停地撥打,嘴裡罵罵咧咧。

“完了,我的全部家當啊!”

安岩本來已經灌了鉛的腿似乎又來了勁,慘叫着向著他住的地方衝過去。那裡已經着了火,老房子的房頂都是木製結構,火勢兇猛,離得老遠就能感覺到熱氣逼人。

“哎呀小夥子,現在可不能去啊,就算有什麼東西也被燒沒了。”

前面的人很多,安岩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顧的往裡跑,他一放慢速度,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就拉住了他,雖然他現在的力氣似乎比以前有了進步,但是幅度並不大,和這個大叔比起來他還差了點。旁邊幾個大媽也車胳膊扯腿的,將安岩攔了下來。

“年輕人,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就什麼都完了。”

“是呀是呀,你這麼進去東西拿不出來,人恐怕也出不來了。要進去也要弄一條被子弄濕了才行啊,我這都是從電視上看來的,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麼,這個我也沒有試驗過,只是建議啊,建議...”

被這麼一攔,安岩也沒有了進去拚命的勇氣,要說他的那一點家當還真的不值得拚命。不就是一些換洗衣服,還有一個50塊的電腦么,剩下的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舊書了。如果真的因為那些東西丟了性命可不值當,但是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或許對於別人來說那些破爛每年能夠丟出一大堆,可是對於安岩來說那可都是錢買的,沒有了電腦他大不了不玩,可是衣服沒有了讓他穿什麼?現在卡裡面只有五百,加上身上的三十五也只有五百三,現在住的地方沒了,又要找房子又要買衣服又要吃飯,伍佰元夠幹什麼的?這個月要怎麼過?

一時間他精神急劇波動,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讓本來就窘迫的他更加難過?心中怒氣慢慢積累,他恨,恨老天不公,恨自己為什麼就那麼沒用!

本來腦子裡被那團白光給弄得很難受,可是這股怒氣一衝,那白光很快的融合進了安岩的腦中,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在他腦海響起,一下子將他震醒了。

“猛擊,一次殘忍的攻擊對敵人造成145%武器傷害外加20%幾率擊退,每擊產生6怒氣,擁有符文插口一。”

一段話閃現,接着就是很多圖畫,這些圖畫裡面都是一個身高兩米六多的大漢,他腦袋剃光,只在後腦勺留着一撮小辮子,身上肌肉糾結,手裡或者拿着一把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大劍,或者拿着一把大錘,或者是斧頭等等,他的每一擊都迅若雷電,彷彿破開了空間一樣,儘管作為旁觀者,安岩也感覺到了一種壓力,一種心靈上的壓力,似乎眼前的就是一頭遠古凶獸,他被那種彪悍的動作和狂野的風格所傾倒。只是那大漢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往往眨眼間就回復了原位,然後繼續原來的動作,他根本就看不清。他心裡一急,不自覺的希望那大漢的動作慢一點,令他興奮的是,那動作真的慢了,他不斷的調整着,終於能夠看清楚大漢的動作。每一副圖畫裡面,大漢來來去去就是那幾招,分別是從上往下的劈、斜着砍和橫着掃。姿勢雖然簡單,可是經過他仔細觀察卻看到有一股赤色的能量在那大漢身體裡面穿行,它最後運行到大漢的手上,進入武器當中。每一個姿勢那赤色能量的運行都有稍微的不同,都是從心臟出發,或者直接運行到手上,或者經過了腰部、腿部,他不禁暗暗記憶下來。

“嘿,小夥子沒事吧?”看到安岩愣愣地看着火海,那大叔還以為他受不了打擊呢。

一下子被從那種狀態下拉了出來,但是安岩也不好發火,只能應付着說,“哦,沒事,沒事。”

旁邊的大叔和大媽們還在不停的勸說,安岩不再掙扎,對着幾位熱心的大叔大媽說,“謝謝,謝謝大叔大媽,剛才我是太衝動了。”

“看,這樣才對嘛,錢財乃身外之物,還是不要太看重了,年輕人有大好的未來,到時候什麼掙不來呢?”那大叔笑呵呵的說道。

“哎呀,你剛才可讓我好擔心啊,這麼大的火,怎麼能往裡去呢?平安是福啊!”一個頭髮有些卷的大媽對安岩說。

就着火光安岩只能一一受教,可以說剛剛是他們救了他一命,他沒有一點的不耐煩。

“多謝大叔大媽了,我去救火,你們保重。”

發生火災的地方可不能去,現在自來水也停了,他可沒有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覺悟。

前面許多人正圍在那裡,有一處似乎有人被壓在了下面,有許多人在幫忙搬東西,也有人在報警,但是電話總也打不通。那裡十分的混亂,已經有許多人去幫忙了,他也跑了過去。雖然對於這裡的人並不是很熟悉,但怎麼說也是鄰居不是,和別人一起搬開磚頭、梁檁,搬不動的就暫時放着。這裡的房子都有些年頭了,房頂都是由樹木充當支撐,不是水泥板,不過就是如此,那重量也不是幾個人可以搬動的,而且還被磚頭等東西壓着。這個房子還是好的,只是被隕石降落時的震動給震倒了,如果像安岩租住房那樣被點着了,那就更糟糕了,裡面的人恐怕就沒有活路了。

安岩一邊搬着東西,一邊想着,旁邊有人打着手電筒給照明。

不久終於等來了消防隊,警民合力終於將昏迷的小孩給救了出來。這個時候安岩已經累得夠嗆了,但是他卻很驚訝,因為按照他以往的體力,早就該休息的,可是他卻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手上起了幾個水泡,還有左手拇指被扎傷了,安岩他們在一個悲痛的中年人的感謝中散去了。

他現在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工作的事情還沒有說好,那個工作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可不能失去。想清楚了之後,他匆忙地趕去了工廠。心裡想着要如何解釋他的遲到,一邊擔心着這個月的獎金恐怕要沒了,來到了工廠之後他卻看到許多人在大門口。

“這是怎麼了黃師傅?”他湊近人群,對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道,那人叫做黃寧山,他曾經跟着黃師傅學習過一段時間。

“哦,是小張啊,工廠里的那個老太爺被震動出了毛病,所以我們都在這兒等着看今天還能不能開工。”

黃寧山所說的“老太爺”是一台十分老舊的機器,年齡有六七年了,但是這個機器卻十分的重要,沒了它廠子里的大部分設備都要停工。不過這個東西是進口貨,價格昂貴,領導們商量了兩年也沒有確定好要買一台新的,他們就像是伺候大爺一樣的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麼毛病。天災這個東西他們再小心也難以避免,這不,它罷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