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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被皇帝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目前他什麼都沒做,讓他欣慰的是李文熙對李文錦的人手收攏了,但並沒有對他有過什麼打擊,反而交代了不要碰李文錦,總是兄弟,憑他自己能耐去搏吧,我不會幫忙也不會背後捅到刀,這算是極限了吧。

皇帝微微點頭還算欣慰,他是不允許自己的兒子斗的你死我活的,無論是哪個孩子,他都要保全。

如果李文熙容不下兄弟,就算是太子也可以廢掉。

李文錦經歷皇后去世後也算是成熟懂事了,在江南兢兢業業的做事,用盡一切辦法做實事,杜家的族親給與了一些幫助,確實很有用,讓他十分感激,對待憐容母子也更加寬容用心,雪中送炭的情誼總是讓人難以忘懷的。

憐容去江南安頓了之後,得知李文錦得到了杜家人脈的幫襯,起了很大的作用後,鼓起勇氣寫了一封信給靜芙。

向她道歉,為自己以前做過的事道歉,為了孩子她想要彌補,想給孩子多留條路。

雖然這個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但一出生就給了她撫養,對孩子是真心的,真的吧這孩子當自己親生的在照顧,tóuzhù了全部的感情,尤其是她不能生了,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有了這個孩子她體會了一個母親的心,願意為了孩子折腰低頭也在所不惜。

也許正因為這份真情讓李文錦對她多有寬容維護,起碼她對孩子是掏心挖肝的好。

就連張側妃都對她還算認可,一個對孩子好的人,怎麼樣也沒壞道根上。

靜芙接了信久久不曾言語,肅着臉沉默着。

李嬤嬤接過信看了看嘆口氣,“沒想到硬脾氣的憐容,為了孩子竟然肯道歉了,糾結了這麼久的仇恨,竟然這樣的方式……”

“嬤嬤,她說回頭見了我親自向我道歉,你說我要原諒她么?”

靜芙眼裡含着淚,有些茫然,有些空落落的,不知心該放在何處,有點無所依從的感覺。

李嬤嬤坐下來握着她的手,輕聲道:“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她為了孩子選擇回頭是岸,你也要為了懿哥選擇寬容,積德行善,也是為了王爺,這樣仇恨下去,沒有好處。只會把仇恨連累到懿哥和王爺身上。”

靜芙仰起頭眼淚一串串掉下來,久久不能言語。

“比仇恨更深的王爺,還有太子爺,都選擇了放下,你也要考慮了,憐容好歹也是十王府的。

我冷瞧着,她對十王爺一片真心,而十王爺對她也並不是全然無情的,真箇弄死了,十王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自己想想吧,憐容能成為庶妃十分不易,還能得個孩子上了玉蝶,這說明什麼,書名十王爺心裡有她,不惜得罪皇上也要保住憐容,你真箇把她送死了,李文錦不會放過你和懿哥的,千日抓賊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李嬤嬤看着她糾結在痛苦中多年,如今好容易有了好日子,希望她能徹底放下仇恨,放下過往的一切,如今的生活這樣幸福,就不該再把仇恨撿起來了。

“聽我一句勸,過去的就算了吧,讓那些過往跟隨李氏煙消雲散吧,只要他們不在害你,你就放過他們吧。”

李嬤嬤輕輕嘆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尤其是她們都有了軟肋了。

靜芙在沉默了良久後,望着在榻上玩的愉快的懿哥,終究咬着嘴唇點點頭。

“為了懿哥,我可以放過她,前提是她不能再有害我的心思,否則我絕不會坐以待斃。”

“好,我去寫回信?”

李嬤嬤主動應承了問道。

“去回信吧,只要她不搗亂,我不會出手,但也不會幫她。”

靜芙忽然覺得有點累了,把孩子交給奶嬤嬤,自己進屋休息去了。

李文浩回來後看到屋裡沒人,問道:“王妃呢?”

“沒事,心情不太好,歇着去了。”

李嬤嬤將憐容的新交給他看,他們夫妻並沒有什麼值得隱藏的秘密,看就看了。

看完信李文浩輕笑一聲,“難為她了,做這個決定是艱難的,我懂她的心情。我去看看她。”

悄悄進了屋,見到靜芙氣息並不穩定,顯然沒有睡着,脫了外袍和她躺在一起,抱着她閉上眼,什麼也沒說只是這樣擁抱着她,給她無聲的安慰和力量。

靜芙投進他的懷抱,沉默着,二人擁抱在一起互相給與對方溫暖和力量。

這樣的事不需要語言來安慰什麼,痛就是痛,別人無法替代也無法感同身受,可有些時候必須放棄,因為他們有了想要保護的人,不能再孤注一擲了。

靜芙沒有再提這件事,一晃眼到了夏天最熱的時候,懿哥可以說話了,兩三個字都很清晰了,已經在教他背誦三字經這樣啟蒙的東西了。

李文浩在廣東已經站穩了腳跟,海船回來了,這次收穫滿滿,不光杯盆缽滿,而且還帶回了很多稀奇的東西和一些別國的秘方等等各種書籍,應有盡有。

李文錦在江南和曹幫聯繫的不錯,已經同意了接手他們的船運,分賬也很合理,不算貪婪,其中冷鋒和李文錦算是出了大力了。

包括鹽引初步調查也有了成效,確實做了些成績出來,皇帝十分欣慰。

轉手藉機將當初拋棄李文錦的一些官員找借口或降職或降罪,皇帝也是小心眼的,我還沒什麼態度呢,你們就這樣踩我兒子。

李文熙再次慶幸聽了媳婦的勸,沒有為難李文錦,只是表示了冷漠而已,要不然現在也會被父皇嫉恨的。

屋裡夫妻二人說話,太子妃聽後也點頭,“做父親的都希望兒女和睦,就算不親近也不能成仇人。打個比方如果側妃也有了兒子,將來難道你希望看到她的孩子被我兒子活活弄死不成?”

李文熙臉色嚴肅聽懂了她的意思,再三思考後點頭,“我知道了,不會害他也不會做什麼,但讓我幫他也不可能。”

“這也不錯,只要你不做什麼就行了,父皇要保他,你就必須保持起碼的臉面。”

太子妃笑笑。

“嗯,我曉得了。老六把銀票送回來了,你留着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