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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頭頂的三瓣電風扇吱吱扇着,陳哲打着哈切轉筆。

他進來後就明白了河馬武科這個名字的由來。

只見台上正滔滔不絕的男老師長着吊角眼睛,葫蘆臉,能戳進大蒜的鼻孔,閉嘴都合不上的齙牙,整幅樣子湊在一起就是只人形河馬。

儘管對方講述了河馬代表着水陸兩棲上的強者,鼓舞有着雙潛能的武者在力量上融合運用,不要只單單修鍊其中一種能力,因此他把這所武科館取名叫做河馬武科館。

男老師說的頭頭是道,呃,但陳哲覺得就是因為他長得太像河馬了。

“好了,接下來開始做題。”河馬老師口乾舌燥的喝上口水,讓助手把試捲髮向了在坐的十餘名速成班學生。

陳哲瞥了眼試卷,第一題面對一個火元師武者,你應該挑在哪裡與他戰鬥,a炎熱的沙漠,b茂密的南亞植被樹林,冰天雪地的北極。

什麼玩意兒呢這是,陳哲一看就知道答案是什麼。

只是人家火元師為什麼要乖乖跟着你去北極戰鬥,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去那打,就是多少有點腦子找抽的味道。

第二題,假設明成為了一名強之力能力的重拳武者,魔能係數5,天賦能力是初級威猛,學習了初級技能強擊,那麼請問明一拳能打出多少係數的威力。a,八點;b,八八點;,八64點,d,144點。

陳哲在選項打了個勾,逐漸對這份試卷失去了耐心。

呵呵,這就是武科速成班,拉個不是武者的文理科老師都能來教了。

“陳哲同學,我似乎在你眼裡看到了輕視。”

人形河馬大步走了過來,推了推眼鏡說道:“武科考試總分00分,筆試在武科高考里佔了50分。即使你武試拿到了滿分,如果筆試拿不到分數的話,那麼你也只有50分。”

“50分就上不了重點武科大學了?”

“可以,但是50不好聽。”

“”

陳哲懶得跟河馬老師扯蛋,他繼續做起了試卷。

餘光向側前方的柳如風偷偷看去,女生正很認真的做着答題。等到傍晚下課,柳如風很快回去了家裡,陳哲幾次想要搭話都被避開了。

難道是上次自己出格的舉動嚇到柳如風了?

跟着柳如風走進老區,一些穿着寬肥白色短袖的老人在花壇邊着象棋,聽着收音機。

陳哲跟蹤了會兒不見柳如風,正左右張望,忽覺一道俏麗身影出現在背後。

“你跟着我做什麼?”

陳哲對着柳如風布滿疑惑的眼神,本想笑笑編個借口,只是他怎麼也笑不出來,體內深處積壓太久了的深情觸動着他的呼吸。柳如風臉色變了下,下意識的拉開了和陳哲的距離,而她退一步陳哲進兩步。

“陳哲你到底想幹什麼。”柳如風柔音變銳。

“想問的人是我,你為什麼要避着我?”陳哲不知不覺逼得柳如風靠在了牆壁上。

“什麼避着你,我們只是普通同學,以前也不都是這樣相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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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負責測試的武科老師驚駭得連下巴都要掉了,可隨之而來的一個問題讓他們沉默了,這是一個幾乎無法覺醒魔能的女孩子。

用幾乎這個詞,是因為概率還是存在一點的,跟中彩票的概率差不多。

柳如風體內的魔能經脈千交百錯的扭曲在一起,就跟徹底打結的線球一樣,即使生成了魔能之力也無法運輸出來,更不用提積累到覺醒的程度。

除非有國級王者願意耗費修為打通經脈,這根本不現實。

整個夏國的特殊型武者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吧,而國級王者有沒有一兩百人都是個問題。

還有個辦法是每日服用十萬塊錢一支的赤煉果漿持續兩年以上,如此巨大的耗資簡直天方夜譚,何況武科老師說哪怕嘗試了也只有渺茫的機會打通。

武科老師們表示這種情況保送是不可能了,但是柳如風參加常規的武科考試的話,哪怕分數低了點他們學校也願意收錄。

聽聞這個消息後,柳父說什麼都要讓柳如風參加武科考試,即使當不了真正意義上的武者,能從龍城重點的藍陵大學畢業拿一張武科證書也是極好,這比在文科拿碩士都有用。

武科考試報名費用是兩萬,而柳如風家裡才剛剛還完所有外債,手裡一點積蓄都沒有。

柳父不但想要在短短時間裡賺到兩萬塊錢,他還給柳如風花錢報名了武學速成班,這些錢需要他比往日更辛勤的勞作才能賺進來。

昨晚,柳如風在家裡打掃衛生,不經意間在他爸爸房間里看到了一張醫院報告單。他父親糟糕的身體早在前些時候就該住院觀察了,為了省錢一直沒去,現在再這麼勞作下去只怕隨時隨刻都會倒下。

陳哲豁然了,並不是他在教室里出格的舉動讓柳如風反感了,不然女孩子不會願意對他吐露心事,真的是柳如風這些天的心情太壓抑了。

不由的陳哲對柳如風升起愧疚之意,方才居然還潛意識裡的在生她氣,他伸手安慰的搭在柳如風纖細的手背上,女孩子沒有掙脫開,這讓陳哲心裡大喜。

“不好意思,讓你聽我說了這麼久。”柳如風擦拭了下眼角淺淺的淚痕,發覺自己不知不覺講了這麼多,有了一些難為情。

“怎麼會,憋在心裡久了會憋出病來的。”陳哲極力表現出知心笑容,末了說道:“那麼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想再試試說服父親去文科,不要讓他再操勞了。”柳如風道。

“聽我的,藍陵大學你得去,伯父也不要工作了就在家裡休息吧,平時沒事多出去走走鍛煉。”陳哲嘴角一揚。

“我又何嘗沒想過這樣,只是”柳如風咬住銀牙,確實有人給了她一個解決的選擇,可是想起鄭少威淫惡的模樣她就渾身氣得發顫。偏偏那個壞人還一直在騷擾她。

“給我三天時間,就三天。”

陳哲站起身,他還真怕柳伯父這樣下去會比歷史進程提前發病,對着柳如風滿臉認真說道:“錢的事情我給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