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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歡亭笑道,“李月季,就是貴校新來的老師。”

“哎呀,那可就有些難度了!這女老師可與一般的老師有些不大一樣,她的眼光可是高得很。不瞞你說,我兒子跟貴公子年齡差不了上下,原本也想說和說和的,沒想到這李月季連句面子上的話都沒說,直接給拒絕了。”王務馳說道。

這倒是個事實,這王務馳的兒子王三立仗着自己的父親是聯校的校長,這聯校這一畝三分地都看成自己家似的,學校里有什麼長得可以的女老師都可以予取予奪。

李月季一進校,自然讓王三立驚為天人,仔細一打聽才知道,這李月季竟然是自己初中時的同學,原本在初中就很出眾的李月季,長成大姑娘之後,竟然更是貌美若仙。

可是李月季對這校長的公子卻沒有半分好感,連搭理都欠奉。王三立也一直在尋找機會,可惜李月季人很孤傲,卻也心細如針,半點機會都沒有留給王三立。

趙歡亭王務馳所說卻有些不屑,那王務馳的兒子王三立也能夠跟自己的兒子比?誰不知道王三立不學無術,仗着王務馳的關係,才能夠高中畢業之後,隨便上了一個成人學校,實際上就是花錢買了一個大專文憑,不過憑着王務馳的關係,竟然也混進了聯校,在聯校還當上了教導處副處長。

實際上趙得勝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同樣是一丘之貉,同樣是花錢撈了一個本科文憑,然後通過關係,在考公務員的時候請人代考,最後成為鎮里的公務員。

“王校長先跟李月季老師說說,我兒子馬上就可能會調到縣城去工作,如果兩個人談成了,將她調到縣一中也不是不可能。”趙歡亭說道。

一中是省重點中學,不管是地位上,還是在教師的收入上,都是金鷺縣學校中最好的。所以對於金鷺縣的教師來說,進入一中都是一種無法拒絕的誘惑。

王務馳這才想起趙歡亭的姐夫是縣教育局的局長,調動一兩個老師進一中,還真是一句話的事情。王務馳有些羨慕,自己也就這一畝三分地有點能耐,出了山門中學就得裝孫子。

“王校長,咱們都是好兄弟,如果你幫兄弟把這事情辦成了,肯定會有你的好處,將來到縣城當個聯校校長,怎麼也比窩在這山門鎮要強。”趙歡亭也不識時機的向王務馳拋出橄欖枝。

“那自然,那自然,我肯定會儘力而為。”王務馳很興奮。

王務馳在縣城也買了房子,這年頭,稍微混得好一點的官員,哪一個不在縣城裡買上一套兩套房子?鎮的幹部喜歡往縣裡鑽,縣裡的又喜歡往市裡鑽,市裡的卻又想往省會鑽,省里的自然想往首都鑽。這些人可有一個差錢的?房價也自然慢慢地被抬高。

酒桌上的氣氛也越來越和諧,那兩個女老師坐在一邊,對李月季很是羨慕,為什麼自己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呢?

卻說江邊與劉慧君跟隨着那曾老闆進入了酒店的廚房,沒想到廚房後面竟然有一個蓄養池,增氧機在水池中不停的冒着氣泡。裡面養了各式各樣的魚。很多江邊看都沒看過。

曾秀良笑道,“咱們本地人不大喜歡吃本地魚,就喜歡吃一些外地的怪魚,但是卻沒有想到城裡的那些老爺們喜歡吃的偏偏就是咱們鎮上的野生魚。鷺鷥江里的魚品質非常之好,尤其是你們半山村那一帶,水質沒有受到多少污染,魚的品質自然是極品。我在省城也開了一家秀麗酒樓,那裡的野生魚可是供不應求。”

曾秀良這個人還是很厚道,沒有對江邊有任何欺騙,這也是做大事的人,就算他這一回騙了江邊,用低價收了魚,但總有一天瞞不過江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卻會受到打擊,這年頭,野生魚可不是那麼好找。更何況這江邊還有一手釣鱉魚的絕活。

江邊對於野生魚的價錢並不是很在意,這錢對於他來說來得太容易,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進賬比自己以前加在一起來要多。

這一趟,兩隻老鱉就賣了近兩千塊錢,加上百來斤野生魚,也賣了八百多,這一個月下來,都三四千了,就算是城裡上班的人,也未必能夠達到江邊這個水平。

家裡的池子里還有好幾對鱉魚以及一兩百斤野生魚沒有出手呢!

“你小子發達了!這樣下去,一兩年,你就能攢夠錢修房子了。娶個漂亮點的婆娘沒有一點問題。”劉慧君很歡喜,似乎這是自己的喜事一般。

江邊拿着錢卻總感覺到有些不真實,什麼時候,自己掙錢竟然這麼容易了?

曾秀良也很是高興,雖說這魚收的價格不低,但是對於酒店的利潤來說,這成本確實低得可以,要知道,這野生魚可不容易收得到。

江邊是個能人,這一點,曾秀良看得出來,能夠在河裡如此容易的將鱉魚和各種野生魚釣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曾秀良一直將江邊與劉慧君送出門外,絲毫沒有大老闆的架子。曾秀良從來不擺大老闆的架子,對於食材卻精益求精,這也是他不顯山不露水將生意越做越大的原因。

江邊走出門外的時候,隨意往酒店裡看一眼,酒店中一個包廂的門剛好被上菜的服務員打開,江邊正好在那瞬間看到了坐在包廂中的一個大熟人。正是王務馳。這個讓他狠得咬牙切齒的人。

劉慧君見江邊的顏色驟然變青,忙順着江邊的眼光看了過去,那王務馳,她自然認識,也知道江邊與他的過節。不過她還看到坐在一邊的另一個人,那就是趙得勝。

劉慧君對於趙得勝可沒有半點好感,更擔心讓他發現了自己與江邊。這可是他的地盤,若是讓他發現了那天下他面子的江邊,肯定事情會變得麻煩。

劉慧君拉着江邊的手便快速往外走,好在包廂內酒氣騰騰,沒有人注意外面的情況,自然沒有發現劉慧君與江邊的蹤影。

“總有一天,我會讓王務馳那頭肥豬吃點苦頭!江邊說道。

“江邊,你千萬不要衝動,這些人不是我們普通老百姓能夠得罪得起的。你好好賺錢過日子就是了,何必跟他們過不去?咱們的命也珍貴着呢!”劉慧君拉着江邊走了老遠,手卻一直沒有放開。倒很像小兩口一般。

江邊挑着盆子不時地晃蕩幾下,好在裡面的水早就倒了出來。

“江邊,我看你以後就住到鎮上來,租間房子,然後每天去釣魚賣給曾老闆,這樣一來,就不用來回跑,這樣賺錢也來得快,咱們半山村交通實在太差了。你得花一半的功夫在路上呢!每次也帶不了多少。”劉慧君說道。

“你也到鎮上來住么?”江邊問道。

“我到鎮上來幹嘛,又不會做生意,再說我還有兩個娃呢!我出來了,誰給帶啊?”劉慧君笑道。

“你可以將兩個娃帶出來,我每天釣魚,你就負責給拿去賣。咱們合夥。你看行不行?”江邊說道。

“那可不行,釣魚都是你一個人功勞呢!賣魚直接送到曾老闆那裡就可以了,我可不好意思占你的便宜。”劉慧君說。

“你若是不出來,我還是待在半山村,我還剛把池子挖好呢!”江邊說道。

江邊這話說得有些露骨,劉慧君臉上一紅,心中卻有些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