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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合著氣浪,衝擊着這裡的每一處。

如同經過一場狂風暴雨的洗禮。

在qiāng口對準屋內的夏槐花之時,夏槐花轉身拖起了地上的劉子銘,“要死,大家一起死!”

她狠厲的面容上掛着一絲殘暴的血腥。

劉子銘很肯定,夏槐花說到做到,真能和他同歸於盡。

他渙散的眼中閃過一抹冷佞。

“噗~”

bǐshǒu穿透布料刺破**的聲音。

夏槐花看着自己的腰部,鮮血汩汩而流,她抬眸,“你可真敢哪!”

冷血無情的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夏槐花不得不承認,傷害她最深的人,只能是她的親人。

她方才絲毫沒有懷疑劉子銘,就算這般狠厲,也只是想以此要挾走出這裡。

因為,外面,還有一個男人在等着她。

她還沒有和他白頭,還有好多的日日夜夜沒有跟他膩在一起。

“槐花,把東西交出來吧!你這樣撐不了多久的!”話落,他拔出了bǐshǒu。

夏槐花的腰間登時就出現了一個血窟窿,血流如瀑。

劉子銘說的沒錯,她撐不了多久了。

可事情的轉機也在這個時刻。

屋外響起了qiāng聲,逐漸變成兩方的火拚。

劉子銘的手下都被調到這邊來保護他,凌肅那邊根本就沒人值班。

這麼大好的機會,易天怎麼會放過?

和監視海邊別墅的周浩兩個人合力,輕而易舉的救出了凌肅。

而李林和王雷,一直潛伏在夏槐花這邊,幾乎在qiāng響的那一刻,夏槐花所在的手術室的後方,就被炸開了一個缺口。

劉子銘眼看大勢已去,昏了過去。

bàozhà揚起的塵土充斥着這間無菌室,夏槐花捂着腰部的傷口,看着王雷滿臉淚水的跑進來。

她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灰塵漫天,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

眨眼,鋪天蓋地的黑暗朝她襲來,夏槐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再也不知道了。

只知道這一覺她睡了很久。

久到她自己都覺得疲憊。

再次醒來,她已經身處陽城醫院。

身邊,是久未謀面的親人,李林,周浩,王雷,張鳳雅和凌天。

還有凌肅。

他黑了,也瘦了。

可依舊神采奕奕,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凌肅。

夏槐花貪婪的把面前的每張臉一遍遍審視,確定自己不是在夢裡後,嘴角盪起一抹笑意。

凌肅像往常一樣,撫摸着她的頭,“乖~不要講話,好好休息。”

夏槐花突的紅了眼眶,多少次,夢見這一幕,渴望這一幕,期盼這一幕,如今終於夢想成真了。

她忽然覺得很感傷,咽下喉頭的哽咽問,“我睡了多久?劉子銘呢?魏亭呢?”

她不知道她錯過了什麼,在昏過去之前,魏亭還沒有抓到,劉子銘正在奄奄一息。

夏槐花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看着眼前一張張關切的臉,她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凌肅看着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眾人很識趣的離開,張鳳雅藉著給夏懷花煲湯,也離開了醫院。

當房間里只剩凌肅和下槐花的時候,凌肅坐在夏懷花身邊,握着她的手,緊緊的凝着她。

“易天早就抓到了魏亭,並把它交給了當地的司法機關處理,他因為涉嫌侵佔公司財務,三年以上是肯定的了。”

“至於劉子銘……”凌肅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組織語言,眉宇間可見愁緒。

“劉子銘因為送醫不及時,已經過世了,他的葬禮交給了劉子揚處理,還有你的父親也已經醒了過來,等處理完劉子銘的葬禮,就會趕過來看你。”

夏槐花靜靜的聽着,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任何喜怒哀樂的都無法表達她現在的心情。

她知道劉子銘罪有應得,也知道這是魏婷應該付出的代價。

可是那一個兩個都是她的親人,她做不到狠心,也做不到遺忘,更不是大公無私的鐵面人。

她很難過,明明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可她就是很難過。

“我睡了多久?”她輕輕的問凌肅。

“半個月!”凌肅也輕輕的回答他。

房間里寂靜無聲,兩個人說話像是情侶之間的輕語。

只是說出來的話充滿着血腥,無情和冰冷。

夏懷花腰間的傷失血過多,她本來就有肺炎未好利索,這一番下來,又住了半個月的院。

緊趕慢趕,趕在劉振南來看她之前出了院。

這一天,張鳳雅很激動,時隔那麼久,凌肅和夏槐花經歷了種種磨難,終於要見到親家了。

張鳳雅一大早就起來去菜市場買菜,路上遇見誰都恨不得跟人聊到地老天荒。

凌肅和夏槐花早早的就起來去機場接人了。

劉振南來之前電話里說過,魏婷坐牢之後,亭立公司員工得到消息,自亂陣腳。

他趁此機會將亭立公司納入囊中。

他這趟過來,不止是見親家,還要將夏槐花的桔子和亭立合并。

桔子終於按照夏槐花的心愿走出了國門,這件事激動的夏槐花兩天兩夜沒睡好覺。

“凌肅,你知道嗎?桔子終於要走出國門了!”

“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幹了什麼好事啊!這輩子不用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我想要的!”

凌肅正在開車,無比寵溺的掃了她一眼,“這話你一早上說了好多遍了!”

“可我還是想說!”夏槐花雙手合十,“老天爺啊,你既然什麼都給我了!能不能再賜一個孩子給我啊!”

凌肅聞言,眸光微暗,“失之我命,得之我幸,槐花,老天爺那麼忙,你不能太過分了!”

夏槐花嘟起嘴撒嬌,“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嘛!”

“想要孩子,我們自己努力就行了,老天爺不管這茬!”

夏槐花還想反駁,忽然看見剛才還陽光明媚的天,暗了下來。

天邊也出現了一道紅色,火紅的顏色,像血一樣。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氣偶爾是會有狂風暴雨,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詭異啊!

夏槐花緊張的看向天空,“完了,凌肅,老天爺聽見我的禱告了!這是要賜咱們一個哪吒啊!”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