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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民一家就是這樣親的?放着社會上的混混不抓,你吃的哪國飯?腦袋連着大腸頭了?裡面裝的都是屎嗎?”

“當時那種情況,我不還手,我是傻子嗎?”

“好傢夥,還手了,還要賠錢!你講的是哪國的理?想包庇你就明說,反正警察局你家開的,你想怎麼說都成!”

劉明哲剛想離開,倏的轉身,胖成雙下巴的臉上掛着茄色。

他這是遇到刺兒頭了?

跟他剛?從小爸媽沒教過做人?今天他就來教她怎麼做人,怎麼做個知進退的人!

“砸了店不賠,是要吃牢飯的!”他一句一字透着冷風和着冰渣,冷的夏槐花打哆嗦。

這只是一個下馬威而已,劉明哲冷哼,這都受不住了還想在他面前人五人六,“牢飯不是那麼好吃的,你一個姑娘家,幾年牢飯出來,別說對象了,工作都找不到!”

言下之意,識相的人都會破財免災,畢竟黃毛是他的親侄子,摘乾淨這點事,他這個做叔叔的還是能夠做到的。

可——

夏槐花就不是那種識相的人,識相也得看對方什麼相貌。

就他這種肥頭大耳的豬八戒,過年宰了都嫌肥肉多!

想給她下馬威,更是大錯特錯。

夏槐花小手往審訊桌上一拍,嚇得小警花抬頭看她。

“那我倒要問問,黃毛是怎麼個處置法?逍遙法外嗎?給我換個警局,我不要在這個警局!我要換!”

小警花工作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要換警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不由的在心裡給夏槐花豎了豎大拇指。

“片警是什麼你知道嗎?你沒有權利換。”任由夏槐花跳腳,劉明哲自巋然不動。

什麼大風大浪他沒見過?警察局長的位置是白做的?

氣!

夏槐花覺得全身的血液直衝頭頂!

官僚主義,裙帶關係!生平最恨的就這兩樣。

這兩樣在面前的豬八戒身上完美的呈現,就在夏槐花火冒三丈燒頭皮的時候。

倏地—

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叔叔,我先回家了,我媽等我回去吃飯呢!”

黃毛猥瑣的腦袋從門外探進來,脖子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看見夏槐花,還朝其吹了一個流氓哨。

得瑟的神情彷彿在說:來呀,你咬我呀!

火,通天的怒火燒的夏槐花小臉漲紅。

沒王法了,這群官僚,真當警局是他們家開的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祖國的花朵想蹂躪就蹂躪?

今天她就要告訴他,祖國的花朵之所以這麼紅,是有道理的!

那時候的審訊室還沒有鐵柵欄隔開,這給了夏槐花一個機會。

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忽然竄上了審訊桌,在小警花的驚呼聲中,像只靈活的猴王直奔還來不及關門的黃毛。

可憐的黃毛眼瞅着夏槐花翻過桌子,緊接着他的腦袋就被人薅住了。

手下意識的關門,腦袋縮不回,被硬生生的卡在了門上。

“嗷~”的一聲慘叫,條件反射的開門釋放被卡住的腦袋。

然而—

開門放出了夏槐花。

一切的發生只在轉眼之間,誰也沒料到一個小丫頭竟然有這樣的爆發力。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夏槐花已經撲倒了黃毛,整個人騎在他的身上。

沖滿臉驚慌的黃毛邪佞一笑,咬他?不不不,夏槐花嫌他臟!

攥起拳頭,每一拳都沖黃毛的眼睛上打!

“讓你瞎!讓你瞎!你全家都瞎!”

這是在指桑罵槐。

“快!把她拉開!”反應過來的局長大人忙指揮警員上前。

拉開?

夏槐花冷哼,揪着黃毛的耳朵繼續打。

黃毛被門夾了腦袋,又被夏槐花這一頓猛揍,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痛呼聲在警局中回蕩,比夏槐花的喊冤聲還要有節奏感!

警員上前拉架,看着這幅景象——

下不去手。

被打的可是局長的親侄子,萬一給傷着碰着。

就在警員們束手無策,局長嗷嗷發揮指令的時候,夏槐花覺得整個人忽然被人拎了起來。

揪着黃毛耳朵的手隨着身體上升,經過一番拉拽之後只能鬆手。

“別以為你們人多勞資就怕你們!來啊!有本事就弄死我,弄不死我就別碰我!”拳打腳踢,瘋了般去撈地上的黃毛。

可惜,她只能眼瞅着自己被越拎越高,黃毛離自己越來越遠。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被拎着的夏槐花只覺得周遭的溫度都低了兩度。

心中的小宇宙並沒有因此熄滅,“你們有本事就弄死我!弄不死我就洗乾淨了等着勞資來弄死你們!別以為你們官官相護勞資就怕了你們!”

“勞資要上訪!要去告你們!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掉!嘶~”脖子被人拍了一巴掌,酸痛感襲遍全身。

這是點穴手?

夏槐花猛的想到古裝劇里,腦後劈一掌,這人就嗝屁了。

難不成,這個時代也有這樣的手法?

難不成,今天就交代在這了?

思緒停頓只在一瞬間,不甘襲遍全身,促使她開始瘋狂的扭動身子。

不能死,她還沒報仇,她上輩子和這輩子還沒睡過男人,就這麼死了,閻王爺都得嫌棄她!

可是—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在夏槐花的屁股上響起。

拎着她的大手把她放下的同時,還打了她的屁股!

士可殺不可辱!

羞怒,羞憤,羞紅了耳朵尖!

腳剛沾地,夏槐花轉身就去錘身後的罪魁禍首。

然而——

手錘在了一個硬實的胸口上,驚訝對方體質過人,實力雄厚的同時,夏槐花也看到了面前人的胸章。

中國特種部隊。

這——

風中凌亂了,特種兵,還自帶冰封他人氣壓的人,在她的記憶里,也就只有凌肅了。

抬頭,果不其然,人是那個人,可臉怎麼變了?

刻板,嚴肅,眼神兒能凍死在場的每一個人,俊美的臉彷彿一頭獵豹,明明目視前方,但你總有種已經是他口中獵物的感覺。

手放在他的胸口忘了收回,指尖的涼意迅速蔓延全身。

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像夏日裡打開了速凍冰箱,透着心的涼!

這——

還沒出虎口又掉進了狼窩。

剛才還撒潑的猴王,當即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