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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優吩咐了這麼一句後,氣哼哼地將馬車帘子一甩,然唐命人駕着馬車從側門直接進了王府,全然不理會那婆子伸長了脖子大喊:“王爺,您聽奴婢說啊......”

清秀根本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從侯府裡頭逃出來,會是這種局面,心中頓時一陣慌亂,想出聲叫住王爺,張開嘴卻一時發不出聲音來,待她喉嚨里能發出聲音來時,朱子優的馬車已經進了側門,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跟在馬車後頭的一眾侍衛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兒,況且眼下清秀和那婆子看上去也委實算不上什麼香啊玉啊的,這些個五大三粗的侍衛們得了朱子優的令,一擁而上,跟擒小雞似地便把那婆子跟清秀兩人抓了起來,反剪雙手,拖着進了側門。

如果清秀跟那婆子不是恰好在此時此刻來到王府,也沒有恰好在此時此刻遇見朱子優,那麼她們兩個是肯定連王府的門都進不去的,可是事情就有那麼巧,兩個冤孽就這麼遇上了。

朱子優的手下們都是深知王爺性情的,每次王爺心情不好時,總是要尋那麼一兩個人去刑房裡消遣消遣。被他拿來消遣的人,可以是犯了錯的屬下,也可以是倒了霉的妾侍,也可以是不開眼撞到槍口上來的各種閑雜人等。對於侍衛們來說,有人在這種時候送上門來,真是再好不過了,哪裡又會容得她們分辨,直接把她們二人用布條塞了嘴,忙不迭地送進了刑房。

朱子優坐在刑房中間唯一的那張椅子上,臉色陰沉,手指輕敲着木質的扶手,心裡琢磨着要用些什麼樣的刑罰折騰那兩個不開眼的醜八怪,才能讓自己的心裡舒坦一些,當侍衛們像扔麻袋一樣把那兩個人扔進刑房時,他便已經琢磨出了無數種折磨人的法子。

只是當他身邊的太監取出塞在清秀和那婆子嘴裡的布條時,他的打算便落了空。*.

“王爺表哥,我是清秀啊。”

清秀被這滿屋子的刑具嚇得臉都綠了,原本還想着嬌弱弱地裝暈倒此刻卻不敢了,急急忙忙地亮出身份來。

朱子優眉梢一挑,仔細看向清秀,見她眉目的確很是熟悉,而且聲音也不似作假,不由得疑惑道:“是七表妹?”

清秀可憐楚楚地點頭應了聲是,朱子優又問:“怎麼會在這裡?”說罷語氣一凝想到了什麼,忙問道:“李統領的人竟然沒抓你?”

清秀腦子轉得飛快,琢磨着如果自己實話實說,告訴他自己是在侯府里呆不下去了,所以才藉著府中出事的機會逃出來投奔他,那將來自己進了王府,身價必然低,而且難免遭人詬病。眼下正有個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回王爺表哥的話,我與嬤嬤一早出城上香,回來時正碰上那位統領大人將我一家十多口人悉數帶走我僥倖逃過了劫難,這才特地趕到王爺表哥府上,求王爺表哥看在母親的份上,救救我的家人···...”

清秀說著,哽咽了起來,語氣十分動容,幾乎連她自己都快要相信她說的是真心話了。

朱子優略皺了皺眉,隨後嘆道:“皇命難為,本王對姨父姨母的處境也很是着急,在朝堂之上也多次勸阻皇兄從輕發落奈何······”朱子優眉峰緊鎖,一臉哀嘆惋惜無奈為難的模樣。

這兩人都是演技派,一個全然不是真心為家人着急,一個則是剛剛才在朝堂上用盡各種陰謀構陷手段置人於死地的,但是從面上看,這兩人似乎都是真的為進了天牢的這一家子人擔憂着急。

清秀聽了朱子優的話當即嚶嚶地啜泣起來,哀聲道:“這可如何是好?母親身子本就不好,如何受得住天牢里的苦楚?”

朱子優頗不耐煩女人在自己面翳串啼哭,但是對於還沒上手的女人,他還是稍微有些耐心的,耐着性子,很是勸慰了清秀一番。

直到朱子優承諾了,會立即派人去天牢打點,務必不讓牢中的侯府諸人吃苦,清秀這才柔弱無力地暈倒在了朱子優的懷裡。

這一暈,真是恰到好處,即交代清楚了自己為何會在此出現,也免去了談論自己將往何處去的尷尬,於清秀來說,自己是成功的賴在王府了,於朱子優來說,是後院兒里又多了一個可以供自己發泄的女人了。

清秀這邊倒是智計百出地將自己綁上了朱子優的賊船,安安心心地暈了過去,而那邊的刑部天牢里,宋元義一家子卻生活在煎熬之中。

天牢因為是關押朝廷重犯的地方,是皇帝直接管轄的機構,所以比普通的刑部大牢要清靜得多,沒有吆五喝六的獄卒,也沒有形形色色來探監的人,只有乾淨整潔的牢房和武裝到牙齒的守衛。

牢房分布在走道的兩邊,走道寬闊且長,每隔四五步就站着一個天牢守衛,板著臉不苟言笑,全沒有電視里演的那些獄卒們那吃肉喝酒的憊懶勁兒。

牢房也跟電視里演的木籠子有很大區別,除了鐵門,其他地方一律是整齊的石牆,外頭只能從鐵門看到牢房裡頭的情形。

牢房沒有特地分男女,但是男犯人和女犯人卻是分開關押的,宋元義被單獨關押在左邊的牢房裡,清語和姜氏卻被一起關押在右邊的牢房裡。

牢房裡一片沉默,沒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冤枉,就連素來喜歡鬧騰的姜氏,此刻也都安安靜靜地坐在木板床上,怔怔地望着地面的石板縫隙出神。

姜氏不鬧,清語更不會鬧,牢房裡安靜得嚇人。

不過這份安靜很快便被打破了,沒過多久,侯府西院兒的其他一干人等被押解進了天牢,安靜的天牢頓時像一鍋煮沸了的水似地,飛帆了起來,一片哭爹喊娘的聲音,夾雜着小孩子清脆的啼哭,場面顯得十分喧鬧而凄慘。

宋元義聽見外頭的哭喊,起身走到牢門前,透過鐵門看向外邊。

老三宋玄儒家兩歲多點的兒子宋允康,原本哭鬧得正厲害,乍然見到宋元義,頓時停住了哭鬧,脆生生地道:“祖父,他們凶,打打。”

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一出,場面倒是瞬間安靜了,眾人都看見小允康那白嫩嫩的手指指向了那位侍衛統領。那侍衛統領頓時一臉尷尬,上前隔着牢房門朝宋元義解釋道:“宋大人,末將並沒有對侯府親眷無禮...···”

宋況義擺了擺手道:“李統領客氣了,童言無忌,下官怎會當真。”

說話間,宋允康已經掙扎着從嬤嬤手裡下了地,跑到了牢門前,隔着牢門還在向宋元義告狀:“他們凶,娘哭哭,祖父,打打。”

宋元義仲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道:“待人要有禮貌,祖父教過的,難道忘了?”

孩子還小,聽這些大道理有些吃力,只是仰着頭看向宋元義,小臉上滿是茫然。

李統領這邊跟宋元義說著話,那邊他的手下跟天牢的守衛一起,分派着西院兒眾人的安身之處。

一間牢房有四張木板床,西院兒人再多,也不過是四五間牢房的事情,很快人便安頓好了,那位李統領朝宋元義告了聲罪,帶着屬下離去,天牢里便只剩下從天堂跌入了地獄的侯府西苑諸人,以及鐵塔一般巍然不動的天牢守衛了。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飛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t今天10點的火車去貴陽,月底才會回來。八月一日恢復正常更新,八月底完結。中間空白的這段時間,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