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國元仗着請了這些混子,故意將嗓子扯到最大聲,囂張氣焰,無非是向張大蠻示威。
張大蠻一張臉,平靜如鏡子般的湖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漣漪,他徑直走到土地里,並沒有直接去杠向國元,而是走向被向國元打得躺在地上的大憨叔。
這位大憨叔在石窠村,憨厚老實,做人本分,是典型的農民伯伯的形象。
之所以請大憨叔耕地鬆土,是因為大憨叔做事很踏實,即使不去監工,他也會誠懇地做事,不會偷懶,故意磨洋工。
像張大蠻家裡那麼一畝三分地,交給大憨叔耕地鬆土,也就一兩天完工,做事情交給大憨叔這樣的人,很放心。
卻不料,招惹了村支書向國元這隻蛀蟲,將大憨叔打了。
他查看了一下大憨叔,幸好也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筋動骨,他關切地問了一句:“大憨叔,您要不要緊?”
大憨叔輕微地呻吟了一聲,“大……大蠻,我……”
張大蠻攙扶起大憨叔,“大憨叔,什麼都不用說了!”一招手,對王鐵牛喊了一聲,“鐵牛,過來!”
王鐵牛幾乎是緊跟在張大蠻的腳後跟,一聽張大蠻喊自己,早已經到了跟前,“大蠻!”
“趕緊帶大憨叔去薛神醫家裡,檢查包紮一下!”張大蠻低沉地說。
王鐵牛愣了一下,看了幾眼大憨叔,這老爺子五六十歲了,身子骨也挺健朗的,像他這樣的農民伯伯,經常干農活,身子骨自然不會太差。
按理說,即使被村支書向國元他們動手打幾下,也沒什麼大礙。
其實,這是張大蠻預先交代的,因為他早已經預料到,去耕地翻土,村支書向國元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來鬧事。
所以,他請大憨叔來耕地翻土的時候,特別交代,如果遇上向國元他們來找茬,千萬不要和他動手。
而如果向國元他們動手,哪怕只要一個指頭戳到大憨叔一下,碰到一根毫毛,他叮囑大憨叔,千萬不要和向國元起衝突,只要依照張大蠻的吩咐,就地倒下,躺在地上,剩下的事,等張大蠻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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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過來,我……我哪有打大憨,我就是這麼稍微教訓了他幾下……”向國元從來沒見過張大蠻此時這一張嘴臉,簡直比刁民還刁鑽,完全像是惡魔一樣。
這張大蠻是不是吃了萬艾可,還是喝了印度神油,他怎麼變得這麼硬了?
張大蠻聲情並茂地大聲吼道:“你還狡辯?你帶着人打了大憨叔,這可是石窠村裡的村民,這麼多雙眼睛,看在眼裡,而大憨叔連走路都走不穩了,你還說是稍微教訓一下?你良心被狗吃了嗎?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難道我們這樣的良民在你的眼裡,就可以任由你魚肉嗎?”
大鍋,你演技雖好,但是過了啊!
向國元絕望了,眼神里透出對張大蠻的恐怖,不,這刁民是有意找茬來的。
幸好老子早有防備,專門請來這幾名混子作為幫手,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的。
縱然張大蠻再刁民,他也不可能打得過這幾個混子,況且,這幾個混子,聽說都是練過的,混過黑澀費,拿着西瓜刀,砍過人。
他想到這兒,突然,臉色驟變,露出兇相,怒視着張大蠻,“張大蠻,你這個狗曰的刁民,別以為老子會怕你,哥幾個,給我削他!”
向國元一聲令下,這幾名混子粗壯的手臂,張牙舞爪,撲向了張大蠻。
張大蠻手裡的羊角錘隨着手腕一沉,翻轉掄動幾下,低吼一聲,“姓向的,是你逼我的。”
“唰唰唰!”
羊角錘在他手裡,就像當年李龍耍雙節棍一樣,迎着那撲過來的混子,橫掃過去。
他出手動作之快,根本沒有誰看得清,羊角錘一揮,一錘砸在正面的混子胸口,順手斜向划出,羊角錘的角部分,“咔嚓”直接鉤進另一名混子的下巴,飛起一腳,踹在兩名混子的胸口,兩名混子身子懸空,飛出幾米開外,在地上滾落兩圈,捂着下巴,緊握胸口,痛得呲嘴咧牙,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