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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有,不是認認真真地種桑養蠶么?都還賺了錢,成了村裡的萬元戶了!”秦琳嘀咕着維護張大蠻。

秦嵐瞪圓了大眼睛,“咦?你這麼一說,張大蠻!”

“啊?”

張大蠻回過神,回應了一句,嬉皮笑臉的,“嵐嵐,怎麼了?”

“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不吃那一套!”秦嵐黑着臉,瞪着他,“我問你,你是不是有錢了,就要把琳丫頭甩了?”

張大蠻一個大寫的“冤枉”以及一個懵逼貼在臉上,這個大姨子是怎麼啦?神經兮兮的!

賺錢怎麼了?那也是我辛辛苦苦,用血汗賺來的,不偷不搶,光明磊落。

再者說,我也從來沒有有所表示,要甩秦琳吧?

秦琳慌忙拽着秦嵐,尷尬地說:“姐,你胡說什麼啊,大蠻他對我好着呢。”

“呃,他對你好?聽你那話,是姐刻薄你,對你不好,要害你咯?”秦嵐酸溜溜地說。

“哪有!”

張大蠻嘿嘿咧嘴一笑,“嵐嵐,你別神神叨叨的,我對琳琳,那可是比真金還真,要不然,我對天發誓,要是我敢對琳琳心懷二心,天打雷……”

秦琳伸手一下子捂住他的嘴,翻了個白眼,“要你多嘴,誰稀罕你的毒誓了。說得像賣蟑螂葯的……”

“蟑螂葯……”

張大蠻無語,不過,想了想,在愛情里的誓言,還真特么跟賣蟑螂葯一樣一樣的。

瞧那些賣蟑螂葯的,在大街小巷,拿着個擴音喇叭,一遍一遍地反覆喊着,“大蟑螂、小蟑螂,全部死光光……”

特么的,真正把這些蟑螂葯買回去,才知道上當了。

別說死光光了,大多數情況,是蟑螂越來越多。

這愛情的山盟海誓吶,相愛的時候,你的眼裡只有我,我的眼裡只有你,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說得鬼話連篇,一旦分手,什麼鳥都不是。

別看秦琳生長在石窠村,她起碼是走出去,上過學,讀過書的人,見識還是比較廣的。

她這個比喻還真是形象生動,讓張大蠻語塞。

“嵐嵐,怎麼樣?你家乾脆也種桑養蠶得了,別種地了,辛辛苦苦一年,還賺不到什麼錢,你回去和村長大人商量、商量……”

秦嵐微微皺了皺眉,“這倒是說到點子上了,我和老頭子商量了,工作做不通,老古董,老頑固!”

秦琳想了一會兒,“姐,你也別著急,爸他不是也鬆開了么?計劃拿一部分出來種桑苗么?”

“反正隨他折騰,我覺得種桑養蠶,真可以做!”秦嵐有些怨氣,“那我跟着你學,你要收加盟費?”

張大蠻盯着秦琳,“我敢么?”

“諒你也不敢,你要敢,我讓琳丫頭打斷你雙腿。”

張大蠻傻傻笑了,“說得琳琳有家暴傾向一樣。”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去學養蠶,明年投入。”秦嵐性格還是火急火燎的,別看她一天到晚風風火火的,像個辣妹子,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對張大蠻早已經刮目相看了。

接下來的日子,張大蠻一邊與秦琳擬定加盟協議書,以及租地協議書,一邊也忙着投入下一批養蠶的工作中。

為了在有限的時間內,增加批量,所以,張大蠻對每一批養蠶周期,那都是嚴格控制,幾乎是蠶繭一出,小蠶就進入大蠶室。

這樣一種迅速的周轉方式,大大地增加批量,可以一年多養幾批。

租地也非常順利,和村裡幾戶村民談妥,租了七八畝地,有了這一批地,他也開始着手下一階段的安排了。

因為種桑苗的土地擴張了,那麼,對應養蠶的場地也必須擴張。

而養蠶的場地就得稍微講究一下,既有選址問題,也有環境問題。

地址肯定要選擇在村級公路不遠,而且是距離桑苗地比較近,這樣一方面採摘桑葉很近,另一方面運送蠶繭也很便利。

至於環境問題,在石窠村,沒有什麼大的工業污染,大環境倒也問題不大,但農村也有隨便堆放垃圾、堆放農家肥之類的,肯定要遠離這些地段。

最後,他將場地聚集在村部一里地左右的一塊靠近山腳的位置。

這塊土地不僅平整,真要搭建起來,少說應付十畝地左右的桑葉養蠶量也綽綽有餘。

而且距離村級公路幾百米,他所租賃的土地,也都集中在周圍不遠。

他第一眼就相中了這一塊“風水寶地”。

但,將會面臨一個嚴峻的問題,這塊土地,是村裡的寡婦李春花的。

本來他和李春花之前“交”流也還不錯,但自從他和秦琳好上以後,幾乎是“冷落”了李春花。

這個時候,要是去找李春花商量土地,哪怕是買地,來建養蠶場所,恐怕都是懸了。

李春花別的大本事沒有,那就是小肚雞腸。

冷落了她之後,要是再去找她,不被她一陣潑婦罵個狗血淋頭,那就謝天謝地了。

沒轍!

她家這塊土地,真是風水寶地,地理位置實在太好了。

所以,張大蠻硬着頭皮,去到李春花家,在屋外徘徊了許久,一跺腳,媽比的,最多不就是吃閉門羹。

再說了嘛,與李春花那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沒“夫妻”之名,卻又“夫妻”之實。

雖然老子沒看過厚黑學,但是心黑臉皮厚,這本能耐從來不慫。

“咚咚……”

敲着李春花家的門,敲了一陣,屋裡靜悄悄,沒有回應。

“春花,在家嗎?”

張大蠻探頭探腦地朝着屋裡看了看,烏黑麻漆的,看不清。

“咚咚……”

又是敲了一陣門,還是沒有回應。

他正沮喪,準備轉身離開,屋裡傳來一陣咳嗽聲,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問話聲,“誰啊?”

卧槽!

該不會是老子來得剛好不是時候吧?

張大蠻愣住了,看樣子這寡婦李春花是按耐不住寂寞,有了新的“下家”,他倒是好奇,她的“下家”會是誰呢?

原來是在屋裡忙活着,難怪半天沒有應答。

張大蠻站在門外,腦補了一會兒,等着開門。

“嘎吱!”

門打開了,映入張大蠻的眼帘,他幾乎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