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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東來絲行出來之後,紀富貴還是難以置信,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問:“大蠻,你覺得,這個郭棟靠譜嗎?”

張大蠻點頭,肯定地答道:“靠譜!”

“為什麼?”

“直覺!”

“直……”紀富貴啞然無語,還以為張大蠻有什麼非相信不可的理由,竟然是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直覺?

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這一切是張大蠻談妥的。

當然,他也希望郭棟說的是真的。

這樣一來,他也可以跟着張大蠻喝一口湯,正常市價,不過20塊錢左右一斤的蠶繭。

到了郭棟這裡,可以賣得起80一斤,那還真是很期待。

他現在可把張大蠻當成財神爺了,跟着張大蠻種桑養蠶,又把蠶繭跟着他一塊賣,賣起一個好價錢。

“停車、停車……”

正當兩人從東來絲行出了交通主幹道,卻是被人叫喊着停車。

透過車窗,舉目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張大蠻的眼帘。

女警羅莉?

張大蠻心裡“咯噔”一下,這個女警是怎麼回事,又不是交警,怎麼每次來凌峰縣,總要遇上她攔車呢!

紀富貴也認出了女警羅莉,看向張大蠻,“大蠻,怎麼每次都遇上這個女警察啊?這次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張大蠻冷靜地笑着說:“停車唄,管她,又沒有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紀富貴踩下剎車,將車停了下來,搖下車窗,探出一顆腦袋,看向羅莉,嘿嘿咧嘴一笑,“警察同志,你好!”

羅莉瞥了一眼紀富貴,“最近有不法分子販毒,例行檢查,下車!”

紀富貴看向張大蠻,張大蠻點了點頭,打開車門,跳下車去,轉過車頭,朝着羅莉打了一聲招呼,“嗨,警察阿姨,我們又見面了!”

羅莉一看見張大蠻這張刁民嘴臉,狠狠地瞪了張大蠻幾眼,“臭流氓,別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千萬不要讓我查到你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否則,你栽在我手裡,就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嘖嘖嘖,警察阿姨,你好凶啊,人家好怕怕!”張大蠻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緊緊盯着羅莉制服下,那傲立的山丘,撐衣欲裂的暴漲感。

這一張有些呆萌的蘿莉臉,加上這麼波濤洶湧。

真有點童顏巨凶的味道!

羅莉被張大蠻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盯着不該看的位置,面紅耳赤,怒吼一聲:“臭流氓,你盯着哪看呢?信不信挖了你的狗眼……”

“警察阿姨,你不要這麼凶嘛,太凶了嫁不出去的!”張大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嬉皮笑臉的。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上羅莉,他總是有一種想要“調”戲她的衝動。

難道羅莉長着一張“調戲”的臉?

羅莉並未沒有理會張大蠻,看了一下車的駕駛座,又看了看小貨車廂。

本來她也知道,這個張大蠻是有些令人討厭,但是,要說販毒,他應該也不會。

所謂例行檢查,就是在這交通樞紐,對每一輛通過的車輛進行例行檢查。

張大蠻跟着羅莉,一副熱心的樣子,好奇地問:“警察阿姨,是什麼樣的販毒分子,這麼恐怖?搞得滿城風雨似的!”

“這是機密,你配知道嗎?”羅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張大蠻嘿嘿笑了,“話不是這麼說,通常有什麼犯案,那不都是警民合作嗎?某位大佬說過,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喲,真是沒看出來,你這位刁民,覺悟還挺高,還背起了大佬的語錄了?”

“嘿嘿,那是,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成長在閃閃五星紅旗的良民,對不對?”

羅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就你,還良民,刁民差不多。”

“相比於良民,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刁民。你知道不,有一種強盜,叫俠盜,專門劫富濟貧的。我呢,雖然是刁民一個,但是,我利國利民,無時無刻團結在民眾的身邊,對吧?”

羅莉真是快要被張大蠻給煩死了,兇狠狠地說道:“你少在這兒吧唧吧唧的,滾遠點,再羅里吧嗦妨礙我執行公務,把你扣起來,帶回警察局!”

“是吧?警察局喝茶嗎?”張大蠻真是話癆不停。

羅莉檢查了一下,然後一揮手,“沒什麼問題了,趕緊走吧!”

紀富貴心裡長舒了一口氣,拽着張大蠻,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老百姓一枚,何必和警察糾纏不休。

但是,張大蠻卻是淡定地說:“紀老哥,不急,我和警察阿姨那真叫緣分吶,我每次來凌峰縣,都和她相遇,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呢!”

“張大蠻,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把你扣起來!”羅莉氣急敗壞地吼道。

張大蠻湊過去,詭秘地笑了笑,低聲地說:“警察阿姨,不如讓我幫你破案吧,給你提供一些關於毒販的線索,讓你破案立功,怎麼樣?”

羅莉詫異不小,抬眼看向張大蠻,“你真的有什麼線索?”

張大蠻本來是沒有什麼線索的,但是,作為重生一世,他記憶就是線索。

在凌峰縣,曾經發生一起非常大的販毒犯罪,幾乎出動了凌峰縣所有的警察,甚至最後,求助於市警察局,出動武警,聯合各方面的力量,才將毒販剿滅。

這一起毒販案件被稱之為“二二二案件”,是從二月二十二號案發的,然後,警察花了數月時間,調查追蹤,最後才找到了線索。

張大蠻想了想,羅莉說的販毒犯罪行為,多數就是這一起“二二二案件”了。

作為有前世記憶的張大蠻,當然是有線索的。

…………

…………

…………

夜幕,山廟屯,張大蠻家。

“梁大師,麻煩您老,給我家看看運程,是不是犯了什麼凶星、災星的,這一年,我們一家子,過得實在是提心弔膽……”

一位穿着中山裝的老者,戴着老花鏡,頭髮已然如雪般,禿頂,臉上爬滿歲月的車轍,滄桑老朽,但是他精神卻是極其抖擻,絲毫不因為他蒼老的容顏而顯得垂暮之年的低迷。

着一雙黑布面布鞋,端坐在張大蠻家裡的一張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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