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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站在二十五層的走廊上,夏亦想了片刻,還是讓手下的人給三女開了一個大房間。

而之前和江瑜慢慢培養起來的一點氣氛,也因為突然發生的事失去了興趣。

房間的門鎖劃開,胡安莉和王新穎先行進去後,江瑜站在門口有些擔心,“亦哥,那三個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襲擊你?”

說完話,她就被夏亦攬在懷裡。

隔着西服的布料,江瑜能聽到男人胸膛里心臟跳動的聲響,如此安靜的持續片刻,夏亦拍拍她後背。

“沒事,那些人可能認錯人了,已經沒事了。”

然後,分開,看着站在房門口的小瑜,朝她揮了揮手:“進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趕回機場。”

“那…..你心裡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就算幫不上忙…..”房門口,江瑜努力讓自己感到輕鬆,笑出一對好看的酒窩:“我也可以當你最最最忠實的聽眾。”

夏亦看着她:“要聽一輩子。”

“嗯,就一輩子。”

隨後,門輕輕關上,小瑜背貼着房門想起剛剛說的話,脖子根都變得緋紅。

外面,腳步聲走遠,過去走廊盡頭,守在房門兩側的手下,將房門打開,夏亦朝他們揮了一下手:“去休息吧。”

門呯的一聲關上,夏亦沒有開燈,就那麼坐到窗戶前椅子上,融入房間的黑暗之中,窗戶外城市各處交匯出的霓虹照在他臉上,彩色斑斕變幻各種顏色。

那三個人穿着教會的衣袍…..

…..應該是梵蒂岡的那個三聖騎士沒錯了,可是為什麼會襲擊我?

上次的兵器失竊,是不是也和他們有關?

倒映各種斑斕顏色的玻璃里,還有夏亦愈發冰冷下來的臉,對於這一連串的疑問,指尖不停的敲擊在椅子扶手上面。

玻璃里,他雙眼泛起了血紅。

原本陰沉的夏亦,神色陡然間一轉,嘴角咧開勾勒出一抹森然的笑容,盯着窗戶里倒映的自己,啪的一聲,黑暗裡亮起燃燒的煙頭。

“那三人的兵器,好像有點意思……”

在窗戶邊坐了許久,才去洗漱睡覺,到了第二天一早,夏亦帶着一行人出了酒店,在街邊招來一輛出租車,回頭對江瑜叮囑:“早點回機場,路上別耽擱。”

那邊胡安莉打開了車門,小瑜走過去又回頭看了一眼,“嗯,亦哥也小心點,別受傷啊。”

這才坐上車,隔着玻璃揮了揮手後,車輛隨後駛離了一行人的視線。

“我們也走吧。”

夏亦收回目光,掃過身後的眾人,輕聲的說了一句,便是穿行過街道,來到了比賽會館,四周觀眾席上已是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進場的觀眾通道,還有不少人滯留,等待會場工作rényuánānpái入座。

沸騰吵雜之中,夏亦走入電梯,回頭對身後的周錦叮囑了一句。

“你去選手區,馬上就要隨機抽籤,打不贏的話,就認輸好了。”

“嗯,我可不是馬琳那種倔姑娘。”周錦朝夏亦笑了笑,轉身走去了另一個通道。

贏了比賽最好,贏不了,夏亦還有第二個方法拿到想要拿到的東西。

此時的比賽場地已經重新調整過了,撤去了所有擂台,移除地上的草坪,將擂台擴大到了半個足球場。

不久,那邊的抽籤已經開始,周錦隨後回來,揚了揚手中號碼。

第五號。

這個號碼不是她的編號,而是要挑戰的第五號守關者,那位金髮美女梅妮婭。

“他們都是五階,你要小心一點。”夏亦背靠着沙發,看着下方會場,叮囑女人的時候,目光也朝最高層的觀看台望去。

那邊是傑登所在的位置,他很好奇最後的決賽,安克雷頓公司會安排什麼樣的人。

六階?

還是更加特殊的人?

如果是沒有感染紅石,自然提升到六階的異能者,相比已死的虛刀林漸淵,自然提升上去的異能者,沒有走捷徑,神智清明,真要應付起來,夏亦自己也不知道能否打贏。

何況還不清楚對方能力的情況下。

他想着的時候,目光望去的那邊會館最高層看台上面,一處白色平台,從主體中延伸出半圓。

一名黑人從外面電梯上來,走到輪椅上的傑登身後,低聲說道:“馬歇爾將軍已經到了。”

話音剛一落下,同時響起的還有從外面傳來的一聲:“我可愛的傑登,你準備的禮物怎麼樣了?”

一道穿着米國陸軍軍服的身影伴隨話語一起走入觀台。

傑登從輪椅上回過頭時,一名頭髮斑白,眉毛稀少的鷹鉤鼻男人走到旁邊,在一張軟墊大椅上坐了下來。

笑眯眯的臉上,開始直接說起了正事。

“我不關心武者或異能者,只希望你要試驗的武器,能讓國防部…..當然,最好是陸軍感到滿意。”這位被叫住馬歇爾將軍的男人,是國防部一名上將,五十左右,坐在那裡,依舊顯得威凜。

“其實,我也不關心誰輸誰贏,將軍。”傑登看着自己下身空蕩蕩的褲管,好像並不在意,“.…..不過,您很快就見到我新開發的武器。”

馬歇爾垂着眼帘,看着下方正做着暖身的選手,指尖敲擊在椅子扶手上:“那就儘快,你的姐姐開發的能量傳導門,已經快實驗完畢,用不了多久,就會投入中東反恐試用了,你是我看好的人,千萬別讓我在其他同僚面前丟了臉面。”

“那我就加快賽程。”

傑登禮貌的回了一句,招了侍者在對方耳邊輕聲吩咐了一句,目光再度投去下方場地。

隨着抽籤完畢,比賽大屏幕上翻湧出接下來的比賽選手,以及將要挑戰的守關者號數,引來觀眾席上無數的嘶聲吶喊、口哨聲。

瓦爾托列夫站在場中,看到大屏幕上顯示着自己的相片,和一條藍線連接對應的挑戰號碼。

七號!

高大魁梧的身軀隱隱有些發抖。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混蛋。”

他呢喃一句,天空一隻黑色的鳥兒落在不遠的地面,歪着腦袋盯着他,發出嘶啞難聽的人聲:“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滾開!”

瓦爾托列夫朝那隻烏鴉發出怒吼,驅趕它,也給自己壯出膽氣,然而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寫有七號數字的高台。

有身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沒有接過磁王隔空遞來的布都御魂。

“不需要。”

夏亦雙手從背後放到了兩側,上面是一黑一白的兩隻手套,面容冷峻的看着下方正望過來的北俄人。

下一秒。

雙腳猛地一蹬,高台邊沿,裂濺出幾道磚石殘屑的同時,身形唰的投向半空。

四周,無數的人望着天空穿過一片金色晨光的身影,發出巨大的喧嘩,或失神的站了起來,女人嚇得捂住眼睛,指間留出縫隙偷瞄。

而場地之中的瓦爾托列夫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呃啊啊——”

歇斯底里的嘶吼從他口中爆發,捏起拳頭朝對方迎了上去。

揮拳——

半空之上的身影,也在同時俯衝而下,黑色手套陡然捏住打來的手腕,身子半空一旋,在瓦爾托列夫身邊呯的落地。

白色手套閃出,抓住對方臉部。

——túshā列車!

轟的一聲,高大的身軀被按倒在地,抓在大漢臉上的手套捏碎骨頭般發出咔嚓的輕響瞬間,身體結結實實被壓在地上,極快的速度場地邊緣推行出去,激起大量的煙塵。

然後,轟的撞在場地邊緣的廣告牌上,直接將牌子撞穿,餘力不息的滾到觀眾席下方,才堪堪停住。

附近的醫護人員匆忙趕來時,就近席台上的觀眾大膽的俯身望下去,瓦爾托列夫後腦、後背都被地面摩擦力,刮的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就像被人活生生的剝了一層皮。

視線從搖頭確認死亡的醫護人員身上抬起,看去被划出一條長長溝壑的賽場,驚恐、驚嘆的聲音在人海中起伏。

這就是守關者的力量……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