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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劉太傅竟然稱自己的父皇為老頭子,嬴熾也就知道兩個人的關係確實很好了,心裡也就不會擔心他不願出手相助了。

“你的父皇雖然沒再見過我,卻暗中給了我一大批的軍隊,平日里我就只需秘密操控着這些隊伍,以備不時之需。”劉太傅輕抿了一口面前茶杯中的茶水,那氣質看起來十分不凡。

即使穿着普通,可是言行舉止都透漏着他的不尋常,更不像是練武的粗人,而是滿腹經文的讀書人。

“不知劉伯可否......”嬴熾還沒等開口,就被劉太傅突然打斷。

“我覺得我們還是路上再細說,熾兒覺得呢?”這幾年劉太傅多多少少也聽聞了太子們的消息,經過嬴熾的自我介紹後,很快就已經把名字和人對上了號,

雖然嘴上沒說,心中卻暗自嘲諷,這皇上放着眼前的嬴熾不立為太子,偏偏卻讓嬴施宇做了太子。

本就聽說他為人並不謙遜,甚至有些傲慢殘忍,這種人根本不是可以承擔大任者。

劉太傅畢竟是個習武之人,儘管年歲以大,卻也依舊是身強力壯,趕起路來,就連是許多年輕的侍衛都自愧不如。

心中更是對面前當年的劉太傅欽佩。

約摸着走了比來時還要短的時間,一隊人就浩浩蕩蕩的到了皇城外,不過為了隱蔽,只能暫時隱匿在城外。

而劉太傅則是經由嬴熾的帶領來到了皇上所住的宅子。

兩人已經數十年未曾見過,從當初的血氣方剛變成了現在這年老的模樣,也不知道真正再見了之後,兩人究竟會有多大的變化。

“你怎麼老了這麼多?”看到了皇上後,劉太傅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有嫌棄和嘲諷,不過更多的是心疼。

畢竟這皇上並不是好當的。

“你怎麼說話呢?”皇上聞聲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了下來,語氣略顯惱怒,然而眼神中的喜悅和震驚卻是騙不了旁人。

兩個人對視後哈哈大笑,可見這是真的開心,隨後兩人聊了許多,嬴熾沒有心思一直呆在這裡,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對程希瑤的思念。

趁着兩人開心之際,立馬就溜回了自己的府中,雖說剛剛回來並不知道情況如何了,卻也顧不得那麼多。

如果還要自己憋到晚上,恐怕就要崩潰了。

“瑤兒!”躡手躡腳的走進了程希瑤的屋子,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就猜到她並未聽到自己進來的聲音。

這才剛剛喊出口,嬴熾敞開的懷抱就已經把程希瑤深深給抱緊了,從她的背後把自己的頭埋進了她的頸窩,用力而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剛被抱上的時候,程希瑤不由自主的顫了下身子,不過很快就察覺出這正是自己所熟悉的懷抱,而且從聲音也可以確定。

“熾。”此時程希瑤心中的思念也終於找到了出口,毫無顧慮的迸發而出。

即使只喊了他一個字,卻包含了心中對他太多的惦念。

“我回來了。”嬴熾從見到程希瑤背影的那一刻,心中的愉悅就沒有辦法準確的表達出來,只能如此說著。

“馬總管在家中突然口吐白沫暴斃。”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幾人很是震驚,眾人皆知這馬總管跟隨皇上數十年,雖說沒有劉太傅那般值得信任,卻也是個忠心的。

皇上得知自己的一名大將損失,心中十分的心疼,胳膊雖然搭在椅子把手上,手卻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可查出起因?”嬴熾立馬追問着,這個時間很是關鍵,他不相信這些會是巧合。

那侍衛心中也知道他的意思,更是派人又去着手調查了一番,“前些日子馬總管反對太子擴軍,還在兵營下令,不可以擅自擴軍。”

這已經是非常明顯了,本來太子就已經看他不順眼,可能並沒有達到除掉他的那種心思。

再加上這麼一出的話,便也說得過去了。

“還有吏部尚書,也死在了荒郊之中,無人知道他當日到那裡的原因。”那人繼續說著,這些人死的十分的離奇,卻又將矛頭統統指向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這連遮掩都不屑於了。”這些人中,不是皇上的人就是嬴熾的人,為了不露出馬腳,想着等請來劉太傅再向他們傳消息,可誰都沒有想到,意外來的如此突然。

皇上對着劉太傅無奈的笑了一下,久別重逢就是自己如此落寞的模樣,不過皇上知道他會幫助自己,也只有在他的面前,自己不需要任何的偽裝。

為了減少死傷,嬴熾和皇上只能儘可能的去把消息傳到自己人的手中,可依舊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宮中凡是站在太子對立面的人都被一洗找了借口處死,有的嚴重者直接是滿門抄斬。

沒有辦法把他們留下,可也無法真正看着他們無後,嬴熾便和劉太傅一起偷偷潛入救出了其子女,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這太子真是喪心病狂。”傳到了老百姓耳中後,平日里那些為官者對於老百姓也是不薄,便有很多人為之抱不平。

可是他們勢力單薄,根本無法去和太子抗衡,就這麼吐槽兩句更是不會引起太子的關注。

“黃伯。”花崇明又來到了皇上的宅子中,前些日子程希瑤特地囑咐過,讓三日之內不要再去那宅子,於是花崇明等了五日後才來。

然而這次的黃伯已經變了許多,完全沒了閒情逸緻拉着自己下棋,身邊更是又多了個人。

“這是劉伯。”皇上最後還是向花崇明介紹着。

“見過劉伯,小輩花崇明。”花崇明十分的講禮貌,立馬就向劉太傅行着禮。

這麼一見,劉太傅的眼神在花崇明的身上停留了許久,只覺得這個男子並不簡單,日後恐怕不是平凡人。

“不知是何家公子。”劉太傅也不知道是在問皇上還是花崇明。

“小輩只是一介平民。”花崇明並不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即使可以感覺到面前的這些並非尋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