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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瑤不經意的念起年少時父親教她的詩詞,不禁有點黯然神傷,捂住頭,心中有很多話,卻張不開口,只能就這麼看着想着。

或許放下怨念,繼續這生生世世的輪迴,自己也不會捲入這皇家的擊搏挽裂,虎擲龍拿,就是自己對未來一點也看不清,只是她不甘心。

贏熾看着前方的一湖春水,走了幾步,然後接了下句“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

程希瑤轉過身來,遙望天上的明月,問贏熾“四殿下,你說這月兒裡面是否真的有廣寒宮嗎?”眼中滿是一種奇異的神色。

可現在,他們在行宮之內。

內廷以乾清宮、交泰殿、坤寧宮為中心,東西兩翼有東六宮和西六宮,是皇帝處理日常政務之處也是皇帝與后妃居住生活的地方。後半部在建築風格上同於前半部。前半部建築形象是嚴肅、莊嚴、壯麗、雄偉,以象徵皇帝的至高無上。

後半部內廷則富有生活氣息,建築多是自成院落,有花園、書齋、館榭、山石等。

經歷過這一次次沖州過府,患難與共後,贏熾早已經將程希瑤當做鷗水相依的伴侶,此時,在柔柔的月光下,只見她風鬟霧鬢,耳邊的頭髮散亂,首飾橫在一邊。

贏熾抬袖幫她撥正了那隻發簪“摩厲以須、厲兵秣馬,待大功告成之日,贈你瑤宮為聘,鳳袍着錦。”

“瑤宮……鳳錦……”程希瑤按住身上隱隱作痛的舊傷,感嘆到“這枕戈待旦的日子,也不知何時能夠結束,倘若是被……”

由於是皇家所用,灶間設欞花扇門,渾金毗盧罩,裝飾考究華麗,坤寧宮改建後,即成為清宮薩滿祭祀的主要場所。坤寧宮的東端二間是皇帝大婚時的洞房。房內牆壁飾以紅漆,頂棚高懸雙喜宮燈。

洞房有東西二門,西門裡和東門外的木影壁內外,都飾以金漆雙喜大字,有出門見喜之意。洞房西北角設龍鳳喜床,床鋪前掛的帳子和床鋪上放的被子,都是江南精工織綉,上面各綉神態各異的一百個玩童,稱作“百子帳”和“百子被”,五彩繽紛,鮮艷奪目。

轉眼來到御們,這御門聽政於常規日的凌晨舉行。屆時午門擊鼓,文武大臣列隊從午門左右掖門進入,並按品級分列於太和門前兩側。當皇帝御門升寶座之時,鳴響鞭,大臣們行一跪三叩禮後,九卿六部大臣依次奏事或敬呈奏摺,由皇帝作出有關決策。

以往,皇帝親自到皇宮奉天門,主持朝廷會議,聆聽內閣及各部院大臣的奏報或奏言,進行議商,做出決斷,發布諭旨,貫徹實行。御門聽政是歷代較有作為的帝王處理政務的一種形式,因是在清晨故又稱早朝。

奏事畢,御史糾舉禮儀,鳴鞭,皇帝起駕回宮,百官退出。朝儀制度極嚴,眾臣不得喧嘩、耳語、咳嗽、吐痰等,否則將以失禮從嚴處理。

御門聽政雖然一個月至少舉行六次,也只是例行公事,而決非朝廷重大事務的決策會議。皇帝要實現統治,要擁有高層小範圍的討論和決策系統,這才是皇朝權力的核心所在。以明嘉靖皇帝為例,他可以二十年不舉行常朝的各種儀式,卻不可能不見行政首腦內閣大學士。雖然不見朝臣,朝廷大權卻一刻也未放鬆。

正在這時,忽然耳邊一陣粗劣嘶啞的烏鴉鳴啼,一群密密麻麻的黑鳥如同黑雲一樣鳴聲不絕,貼水疾飛,一隻只尖嘴利喙向程希瑤和贏熾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程希瑤只覺得頭皮發麻,雙手亂揮,贏熾此時一把把她的頭攬入懷中,一隻冷箭在月光下嗖的一聲從高空射出,贏織只覺得一陣鑽心劇痛,便頭暈目眩慢慢昏迷過去。

此時一陣踏踏作響的馬蹄,只見群鳥散去,一蒙面騎手飛身下馬,抬手對着程夕瑤的脖子一砍,她瞬間失去反抗能力,一陣麻酥感,四肢不聽指揮,黑衣人擄起程希瑤便疾馳而去,待園內侍衛追出來的時候,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騏驥一躍,逸塵斷鞅

一路上顛來簸去,似乎是到了一個人聲嘈雜的地方,程系瑤忽然雙眼一黑,似乎是被緞子捆住了,即刻那人又用繩索扭綁住住她雙手,程希瑤此時無力反抗,只能跟着那人的牽引往前走。

似乎是走到了一個房間,黑衣人朝着程希瑤膝蓋後的膕窩猛踢,一股蠻力讓程希瑤站不穩跪了下來。

“人給你帶到了,酬金呢?”黑衣人的聲音,粗曠的對着屋內的人傳出。

只聽見一個女人嬌媚聲音,甜如浸蜜,酥軟人心,但是在細弱遊絲中包藏殺機

“銀子,自然是不會少了你。”

程希瑤聽見一袋碎銀的窸窣的撞擊聲,然後感覺到那人不遜的啐了一口,轉身走出了門外。

一直妖嬈的手把程希瑤眼前的黑布扯開了

她定睛一看,此人,確實那美艷勾魂的葉娘。

只見她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

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

“有人要買了你的身子”葉娘搔首弄姿的說

“青樓女子多為薄命不幸之人,自願賣身的很少,多是家裡沒錢,賣身抵債的,這樣的女子,一輩子也難得脫離青樓,不像你程希瑤命好,被四皇子垂憐,一朝為後,可是”

“可惜你是等不到這一天了,哪怕是四皇子成功上位,可皇室之中,豈能容下你這殘花敗柳之身,今日就好好教導你怎麼纏綿床褥、雲朝雨暮啊,哈哈哈!”

“希瑤只是一介小宮女,人微言輕,無關大局,何談受垂憐與葉娘你素無過節,你受何人指使欲毀我清白?”

“蠅糞點玉!”

程希瑤這個時候就在思考怎麼拜託,她原本想着早點回到京師,但現在眼前的危機,卻將她陷入了危機之中。

真是命啊!程希瑤這個時候想着,便心中黯然,一股鑽心的痛楚從指甲縫之中滲入自己的內心,就算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