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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程希瑤似乎想起了當初的那個時候。

贏熾聽後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看了看旁邊笑嘻嘻的贏重,生生的將心中的那股氣憋下。

“那樹上桃呢?”贏熾無奈的看着那顆大樹,詢問贏重。

“放心好了,上午碰見希瑤。我就連樹帶桃一齊移到她院內了。”贏重滿臉輕鬆,聳聳肩說道。

贏熾沒有太多表示,只是覺得那顆桃樹。特地從塞外地區移植過來,要是就那樣鏟掉未免有些可惜。如果是給了程希瑤那麼就這樣吧。

“熾哥哥…”

“走吧汐兒叫我們呢。”贏重跨過小檻,輕輕的踏在花海里,贏熾緩緩的跟隨其後。

“熾哥哥,汐兒想玩鞦韆。”藍汐走在那架鞦韆前,渴望眼光看着贏熾。

“三哥快去陪郡主玩鞦韆!”贏熾一副不是很情願的樣子,與贏重說道。

沒想被贏重帶着壞笑懟了回來“汐兒叫的是熾哥哥不是我!”

看着贏重不懷好意的樣子,贏熾回了個陰沉的笑容。看着直滲人,但贏熾還是迫不得已的收起手中的宮扇。走到鞦韆後,慢慢的推動着鞦韆。

藍汐做在鞦韆上,隨她回蕩着。她多麼希望時間能永遠停在此刻,藍汐的眼中洋溢着的都是幸福的樣子。

而一邊的程希瑤正在為院里莫名其妙出現的這顆桃樹而疑惑。程希瑤繞着桃樹走了好幾圈,望着樹上還未完全熟透的桃子呆愣愣的看着。心兒恰端着一盆黑糊糊的土囊過來,瞧見程希瑤一個人杵在桃樹下發獃,便上前叫了一聲。

“瑤姐姐,你盯着着桃子發獃作甚,莫不是想吃桃了?”

這稚嫩的聲音使沉迷在桃樹中的程希瑤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看着心兒手中捧着一盆黑糊糊的東西。問道

“心兒你這手裡黑不溜秋的東西是什麼,這顆桃樹不是花園裡的么怎麼到我們院來了。”

心兒把手上的黑土放下,撩起裙擺將黑土換到那顆桃樹下。

“晨時,三殿下就命人把這桃樹移到我們院里了,說是什麼不能暴殘天物。這黑土是小玫給我的,我聽別人說這玩意會讓樹長的更快。”

程希瑤才想到早上只是跟贏重提了個意見,卻沒想到他把整個桃樹搬了過來。院內本就小光住人還勉勉強強,還多了顆這麼大的桃樹。這是讓人擠着地方過日子啊。

看見心兒將那黑糊糊的東西壓在土裡,程希瑤好奇的蹲了下來。用手去捏了捏那黑土,誰知這玩意柔軟的很。越捏越帶勁,程希瑤將這黑土團成個圓放在手中玩。

“心兒你說的小玫是誰啊?”程希瑤把玩這手中的黑圓問道。

心兒一臉壞笑笑嘻嘻的說道“小玫是馬圈裡的一匹母馬,這黑色的土是她的消化物。”

程希瑤臉色大變,雙眼眯起。恐慌的看着手裡的那團東西,反應過來後趕緊把那團黑泥丟下。拔腿就往水井處跑去。

程希瑤將一罐子的草木灰都用完後,總覺得手上的馬糞沒有洗乾淨。程希瑤苦着臉,輕輕的將手湊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臉難堪的排斥着自己的雙手。

“這個死心兒,居然看着我玩馬糞都不阻止。”

等到了準備晚膳時,程希瑤用香薰的手帕把自己的雙手包着緊緊的。

藍汐隨着贏熾一同用膳,一心在意贏熾的藍汐並為注意到程希瑤。

藍汐笑顏的主動給贏熾夾菜,倒酒。這番熱情讓贏熾無法拒絕。

“熾哥哥,你是不是許久未吃過汐兒做的飯菜了,改日一定要讓熾哥哥嘗嘗。”

“何必讓你親自下廚,吩咐下人們準備就好。”贏熾微微一笑。目光卻停留在程希瑤的手上,發現了程希瑤的雙手裹着手帕。

“希瑤,你手怎麼回事?”

程希瑤抬頭,下意識的收了收手。

“回王爺,奴婢……奴婢不小心燙傷了手,並無大礙。”程希瑤緊張着低下頭回復道。

贏熾臉上不小心露出了着急樣子,想要起身又發覺到藍汐在此不好與程希瑤太過靠近便又坐了下來。雖然贏熾並沒有起身,但那些細微的動作都被藍汐看在眼裡。

她轉過身子懷着笑容關心道

“既然燙傷了手便不要逞強來伺候了,好生休息才是。待會我派人將治療燙傷的傷送過去。”

見藍汐如此說道,贏熾也不便多說些什麼。

朝程希瑤點點頭

“希瑤你先下去吧!”

程希瑤把雙手藏起來便行禮退下了。

留着藍汐在那心中不快,藍汐放下手中的木筷,提起酒壺倒入自己杯中。一口下去猛的喝完

“看樣子熾哥哥對那婢女着實上心啊。上次是一齊用膳,這次又關心備至。”

贏熾想要上前阻止,手停在空中卻又慢慢的收了回來。

“郡主這酒太烈不適合你。贏熾先失陪了。”贏熾說完後便起身離開了,留藍汐一人在那獨飲。

藍汐眼眶泛淚,看着贏熾離去的身影。她不甘心,不甘心因為程希瑤一個婢女,卻被贏熾拒絕。她心中已經狠狠的記下了程希瑤。藍汐身邊的侍女瞧見藍汐不顧一切,一味的飲酒。便上前勸說

“郡主,烈酒傷身啊。您的身子骨可受不起啊。”

藍汐輕輕的推開,身邊的侍女。冷笑一聲……

離開房內的贏熾朝着程希瑤所在的院內走去,他瞧見程希瑤鬱悶的坐在房內,贏熾放輕步子走近。看了看程希瑤手上包裹着的手帕,他言語帶着威肅。

“燙傷了不知道請大夫看?”

程希瑤看了看來到自己身邊的贏熾,沒來得及解釋贏熾便從手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

“這葯是治燙傷的,記得自己上一下。”

程希瑤拿起桌上的藥瓶,笑顏與贏熾說道

“四爺,我其實並沒有燙傷,也用不着這葯。您還是拿回去吧。”

贏熾被這番話弄迷糊了

“那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程希瑤將手帕拆下,兩隻完好無損的芊芊細手在贏熾面前晃了晃。

“晨時,摸了馬糞。那味有些着迷,便用帕子蓋蓋。”

贏熾眼中流露出迷離的目光,他緊緊的盯着空中揮動的兩隻手。

“這葯你還是留着吧,說不定以後派的上用處。”

贏熾便轉身離去,離去時還順便的看了看院內的桃樹。搖了搖頭。

人生又復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