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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何人兒啊?”

那小廝五兒聽此聲音,頓時沒了那股唬人氣勢,猶如見了主人的貓,顛顛兒的轉身去給那聲音主人開門,驚喜說道:“喲,竟是阿姐來了,這個點兒阿姐不在郎君身邊,怎麼來這後門了,可是有事需要去辦?交給阿弟便好。”

打開門,正是一位打扮亮麗的秀氣娘子,年齡比芮文稍大些,看起來更有成熟女人的味道。

“我怎麼敢交代事情給你五兒郎君去辦,這不是折煞我也?”

正是小廝五兒的親姐姐,在路先身旁貼身伺候的二等婢女芬蘭。

早上,伺候路先一番後,路先自是去忙,芬蘭想着幾日沒見阿弟,剛好這會她得去廚房端羹湯給路先,便中途轉了個彎,特意走後門這裡路過。

五兒向來口快說話直,又勢力囂張,曾經本因為芬蘭的關係,得而跟着一個小管事做事頗有地位,為人張揚,但也因此性格而得罪了其他人,前段時間被人設計差點被主家打死,若不是有芬蘭求情,五兒早便沒了命。

經過那件事,如今五兒被派在後門這裡當個小門房,雖說地位低下,但是勝在安穩。

芬蘭也曾想過經此一事,能磨練五兒一番,誰知這才到了後門,便聽五兒說話這般放肆,實在是孺子不可教!

她身為路先貼身婢女,也是路先心腹了,因此知道路先有諸多事情,不喜歡讓路府其他人知道,畢竟如今路先才初初執權,但因為尚未繼承家主之位,根基尚淺,仍有其他旁支和外人可勁兒的想給他挖坑,從路府身上挖幾塊肉下來。

所以後門在路先眼裡很是看中,這裡進出的人或事,便少了很多關注。

而踢路先守在這裡的人,莫不也是他的心腹。

然而她費勁心機把五兒弄到這裡,未嘗不是存着弟弟為郎君做好事,到時還有可能調到郎君身邊做事!

如今這五兒仍是不改性子,怎麼能被郎君看上。因此一開口便是這般譏諷,眼刀子直往五兒身上扔。

五兒脖子一縮,知道阿姐聽到了他口出狂言,這會不高興了?,又覺得這般懼怕實在有辱男子身份,硬挺着背倔強說道:“阿姐何必這般挖苦我,我如今不過一個看門的,任誰都能開踩一腳。”

芬蘭聞言,知道弟弟的諸多委屈,心下幽幽的嘆口氣,終究是自己的親弟弟,做姐姐的,只能多多幫襯。

望向臉色不好看的芮文,上下打量一番,心下便有幾分瞭然。

她比五兒眼神厲害多了,這娘子雖然穿得不錯,但是料子一般,而路先認識之人非富即貴。

芬蘭略微福了個禮,高昂頭顱嘴上說道:“這位娘子,我阿弟他年輕氣盛不知為人處世,還請不要怪罪。”

說著便要徑直轉身離去。

卻說芮文在五兒那話一出口,便氣的身子一直發抖,她跟在閔清身邊久了,也染上了文人的些許清高,見這小廝這般欺辱於她,當即恨不得轉身便走。

眼下又見這芬蘭嘴上說著道歉,實則眼神放肆面上高傲,全沒一點兒歉意!

哼了一聲,芮文冷冷說道:“請慢!這位看門郎君不聽人言,我也不再對牛彈琴。還請這位娘子通報一聲路先郎君,有人求見。此事重要,還請娘子慎重,若是耽誤了郎君的要事,只怕你不好交代!”

從懷裡拿出閔清印章,上前一步亮給兩人看。

正是閔清二字。

芬蘭瞳孔一縮,面上一凝,有些僵硬的笑道:“郎君的事,我怎麼敢有所耽誤,還請娘子見諒,這邊還請跟隨我來,去見郎君。”

身為路先身邊人,芬蘭自是也得了路先吩咐,哪些人名是重要的,而這閔清便是其中一個。

因此不敢耽誤,遂忙笑着又做了請的姿勢,再無半點高傲。

又見五兒對這番變故目瞪口呆,狠狠挖了他一眼,訓斥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這位娘子開門!”

雖不懂其中事故,但他還是挺聽姐姐的話,撇着嘴去開門。

芮文對這兩個人毫無好感,也不多說,面色冰冷的跟在芬蘭身後。

“娘子,剛才那事……是我等眼拙,還請娘子原諒則個。”

眼見快要到路先辦事書房,芬蘭側過身子,小聲說道。

芮文自是不屑去跟路先打小報告,但是不代表她就不生氣,這般大度當沒發生。

她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呢。

但當下是在別人府上,再怎樣也得按下氣來,只得嗯了一聲。

芬蘭見此,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家郎君最是嚴厲,若是被他知道,必會沒有好果子吃。

屆時別說五兒,就連她只怕也免不了責罰。

在房外通報郎君一聲,一個小廝步行出來,請兩人進去。

路先正在處理事情,如今邊境有異,最是讓他們這些做生意的看重,這代表隨時可能會爆發戰爭。

芬蘭彎腰說道:“郎君,這位娘子上門請見。”

聽有人來報後門有人求見,路先嗯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向芮文,有些眼生。

路先揮手讓芬蘭起來,這才問道:“你是何人?為誰而來?”

芮文作了一禮,回道:“奴家芮文,我家娘子譴我來送信給郎君。娘子還說,請路郎君當下便回信給她。”

拿出信件和印章交給小廝上呈給路先,分別上書路先和路元。

把玩一下,兩封信件除了名字別無他字,又拿起印章,是閔清的私人印章。

她有什麼事?

漫不經心的拆開自己的信件,路先手一頓,面無改色的盯着上面娟秀瀟洒的字,直要把紙盯出洞來。

看了好一會,這才提筆寫了回信交給芮文。

有些鬱悶的揮揮手,讓人親自送芮文出去,坐了一會又盯着書信看。

只有四個字:無事,可好?

這小娘子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是找他有事,就連信也這般敷衍。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路先有些惡趣味的想着他的回信。

“阿切。”

遠在青山書院,剛好下課的閔清打了個噴嚏,摟緊身上的衣袍拿出手巾擦鼻涕。。

死皮賴臉佔了閔清斜後方靠牆位置的閔樂,見老大竟然打噴嚏了,連忙湊上來賤兮兮的笑道:“哎喲喲,這不是閔念想你啦?”

閔清斜看他一眼,眼疾手快的把手中剛用過的手巾一把蓋住他臉上。

哈哈,讓你一臉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