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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雲想了想,知道以躊心玉的狡猾。若是今天自巳就縱甘背”時間一久,她難免起疑。腦中微一沉吟,方雲突然扯下了腰身上的象牙玉。

這塊象牙玉,是方雲束髮之禮時,皇室所發的玉佩。玉質雖然稱不上絕頂,但王侯公子所佩,品質也差不到哪裡去。

“這是我舉行束髮之禮時的玉佩。我身上也沒帶什麼東西,就以這塊玉佩當作定情信物吧。三年之後,我自會來娶迎,藍掌門,我的未婚妻就暫時留在冷月派了。我希望三年後,我到冷月山的時侯,可不要給我出現什麼波折?”

方雲執玉在手,冷冷道。

方雲這般不客氣,藍心玉卻絲毫不生氣。看到那枚玉佩,藍心玉心中鬆了口氣,微笑道:小侯爺放心,三年後,小侯爺要是不到。我就親自派人。把黛月送到四方侯府上去!”

藍心玉只是出於討好的心思,隨意說了一句。方雲心裡聽了這句話。卻咯噔跳了一下。不過這種場合,他是絕計不能說出反對的話來的

“這樣最好。”

方雲將象玉牙佩,遞到藍黛月手裡:“這枚玉佩你收好。三年之後。我會上冷月山迎接你!”

藍黛月心中真是羞不可抑,她雖然知道眼前這一幕都是假的是演戲但一個男子肌膚相親。又說出這種話。依舊忍不住霞飛雙頰,低下頭來。蚊吶一般“嗯”了一聲。

這翻表情,看在其他人眼裡,又是另一翻想法:

“還好,黛月對於這個小侯爺,似乎也並無反感。也不知道這個小侯爺,在後面跟他說了什麼!”

“就這樣見我先走了。”

方雲說罷,轉身就要走。完全是一副雷厲風行的架勢。

“小侯爺,何必這麼急着走?在山上待上一段時間再走,豈不能一樣?”

幕心玉瞥了一眼藍黛月,若有所指道。

“哼!”方雲冷笑一聲:“男人志懷天下,怎麼能為女人耽擱!

我還要赴朝廷敕令,就不逗留了!”

前前後後,方雲一直表現的極其強勢。一副大周朝王公子弟的大男人心態!

“即然如此,我就不耽擱小侯爺了。”

藍心玉微笑道。大周朝禮儀綱常深入人心,實行的是三妻四妾的制度,女人處於從屬地位。藍心玉想到這裡。也就釋然了。覺得方雲的行為,雖然有些不妥,便完全是符合他大周朝王公子弟的身份的!

“嗯”方雲知道知道這段事情,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目光掃過藍黛月,遞過一個保重的眼神,隨後破空飛出。向西而去。

冷月山上,霧氣藹藹。但出了山。外面卻是一片冷肅、蕭條的景像

方雲從西洱城出發時,是九月二十多。過了三個月,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多了。

大周朝實行兩套曆法,一套是根據日、月、星辰變化,制定的陽曆。這套曆法,每年由蘭台秘苑制定。分發到各王公府第以及各州府。主要用來指導皇室,王公貴族。各府官員、士仲商人的出行活動因此也被稱為皇曆。

第二套曆法,則是根據氣侯變化制定的農曆。這套曆法,由熟悉農事的三公以及儒家文臣推算完成。每年制定之後,由官府分發到各地村莊的里正手中,用來指導農業耕種生產!

兩套曆法並行不悖,又互相印證。陽曆的十二月多,已經過了農曆中的冬至了。

“上京城中,估計快要下雪了!”

方雲望了一眼上京城的方向,心中突然想起母親,一年了,也該回去看下母親了。

大周朝有九洲十八郡,方雲估計了一下。冷月山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雍州西南。距離上京城,有八千多里。一路不停的飛回去,至少也要十多天!

“周聽、楚狂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離開三個多月,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在返回上京城之前,方雲決定還是找到周聽、楚狂他們。他擔心,自已消失的這段時間,楊弘會對自已的這些部下不利。

辨別了一下方向,方雲首先往安芸城而去。

五天之後,方雲到達了安芸城,這座昔日繁華的城池,如今一片死寂。整座城池,找不到一支駐守的軍隊。朝廷的太醫,和各地大夫、郎中都已經退走。而沒有了水源,面對一片干早的環境,這座城池中倖存的百姓,也不得不離開這裡。“上古凶獸的威力真是可怕!這麼一座繁華的城池,就這麼被乾旱和瘟瘦毀了!”

大周朝立朝這麼久,還從來沒有經受這樣的損失。方雲這會兒,終於明白,為什麼朝廷要和各大宗派簽訂協議。禁止各宗派地變級武者參雜進世俗的事情了。

地變級武者的實力太過強大了,特別是會“地變之法”的武者。更是可以動搖到大周統治的根基。無論如何,朝廷都不容許這些地變級強者出現在俗世。這也是為什麼,這件事情一發生,朝了武侯和朝使高手前來外理了!

方雲心中有預感。這件事情。朝廷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老人家,請問你知不知道,原本駐守這座城池的軍隊那裡去了?”

方雲找到一個安芸城的老人問道。

“你是說朝廷的軍隊啊,他們早就撤走了!”

這些留下來的老人,也在搬東西,準備離開安芸城。

“你知道他們往哪個走了嗎?”方雲道。

“好像,好像是往西方走了

老人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道。

“西方?那就是撤回到西洱城了。”

方雲心中估算着,周聽、楚狂他們等不到自已,應該是退往西洱城。等待自已了。畢竟那裡可以說自已的大本營。

“老人家。多謝了。”

方雲留下幾枚三皇錢,騰空而起。朝西南去。天氣截來越冷,再有一段時間,就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大寒了。到那個時侯,基本上大周南北都會是銀妝素裹。

從安芸城到西汗城,也有一天多的路程。路上崇山峻岭,樹林峽谷。

“我消失有三個月,楊弘必定到處留下眼線,查探我的消息。

我得好好謀劃才是。”

離西洱城大約還有半天的路程,方雲想了想突然停了下來。他向來習慣於謀定而後動。西洱城是個大城,以楊弘的心性。不可能不在那裡布眼線。方雲的實力已經夠高了,但要對付楊弘,還是差上不少。

“對了,空間袋裡還有一件地元法器五獄峰。我一直想着解決藍黛月的事,到把這件事給忘了。”

方雲心神一動,立即召出空間袋。

“打開!”

方雲手指一指,空間袋張開,一件黑色的山峰狀法器飛了出來。

“唳!”

這件法器剛一飛出,立即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大地深處,滾滾的黑色霧氣立即受到召喚,如飛鳥投林一般,湧入了這件地元法器中。方圓數幾十丈內里立即黑煙氤氳。

“唳!”

“五獄峰”吸了這股地氣,立即如垂死的人,變成了青壯年,猛的一聲長嘯,立即卷着滾滾的黑煙,要破空而去。此時。還不到一眨眼的時間。這件地元法器的器靈,顯然還在空間袋裡的時侯,就已經謀劃好了這一刻。

“哼!在我們面前,也想逃跑!”

地元級的法器,本來就有股傲性,不想歸附於人。要不然,在西洱城,就不用等到楊弘鎮壓,而是這些法器,自動認主歸附了。方雲對於眼前這一幕,早就有預料。

“砰!”

看到“五獄峰”破空飛出,方雲大袖翻飛,直接就是一掌飛出。“砰”的一聲拍在“五獄峰”這一掌,石破天驚,五獄峰就像被大象踩了一腳的蛤蟆,猛的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法器內好不容易積聚的地氣,立即就被方雲一掌拍散了。

“在我面前,你還想逃嗎?”

方雲冷哼一聲,一股內力卷出,直接將五獄峰拖了回來。同一時間。一股霸道的力量浩浩蕩蕩,如江海一般,湧入了五獄峰中。

“萬靈降服,給我祭煉了!”

地元法器的器靈,就像武者中的地變強者,都有一股傲性。不肯輕易降服於人。想要以德服人,降服一件法器器靈。那基本是以對牛彈琴。法器器靈和人一樣,只信奉強者至上。

方雲也懶得多說,直接內力湧入,直接把這件法器強行祭煉了。

“嗡!”

果然,感受到方雲強大的力量,這件法器的器靈顫慄了一下,終於自動降服了。方雲把手一指,這件地元法器立即散成無數符錄,紛紛飛入了方雲的丹田之中,化為一道電光,纏繞在天地萬化鐘的鐘體上。

“原來如此,這件地元法器。居然還是不完整的!”

方雲鎮壓了五獄峰,腦海五獄峰,居然還是半成品。只鍛煉成了五獄峰中雷獄。

現在這座法器,只是一座單峰山脈的樣子。而真正的五獄峰,應該是顯化成五座山峰的形態。分別是雷獄、風獄、水獄、火獄、土獄!

五座山峰,一旦祭煉成功,立即擁有無窮的威力。可以混亂一定範圍內的地火雷水風。令對手無法從外界級取到元氣,同時可以利用地火雷水風攻擊對方。

而且,五座山峰一旦祭煉成功,便能夠凝聚出一座遠古太山的虛影這座太山一壓神魔也要被鎮壓了起不來。

五獄峰一理祭煉成功就能藉助天地規則、法則的力量,借用到這座太山的力量。將對手活活的壓死。就算是天沖級的強者。若是沒有特殊的功法和法器,也有可能被生生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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