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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西城目送秦桑離去,聽到院門重重關上的聲音,心尖都是一顫。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還有一瞬間的晃神。

似乎剛才那麼溫暖的觸感還在,還可以聞得到秦桑靠近時傳來的淡淡香氣。

香氣縈繞,久久不散。

“偷香竊玉啊......”

想到那帶着淡淡羞澀和喜悅的聲音,簡西城覺得自己的心跳的都快從胸腔中蹦出來了。

這種心臟拚命的跳動,告訴他還活着的感覺真的挺不錯的。

再抬頭時,看到碧藍的天空,再看看院中的桃花樹,聽着鳥兒的鳴叫聲,簡西城忍不住想着,活着還是蠻不錯的。

秦桑從小院離開,走了一段路之後,都要忍不住揮拳。

身上充滿力量的感覺真好啊。

她的身體已經不像是原先那樣病秧秧的,最起碼,跑跳的時候不累了,身上也有了力氣,長時間走路也不會有呼吸不暢,想要暈倒的感覺了。

揉了揉指尖,秦桑嘴角勾起,思量着怎麼才能更親近簡西城一些。

可惜了,秦桑心想,簡西城是個太過冷清自恃,心性正直的人,接近這種人需要有水磨功夫,一點點的攻佔他的心,才能更加的親近,才可以......嗯,這樣那樣。

如果換一個風流成性的人,她現在只怕早就已經好了,而且功法也可以再上一層。

嘆了幾聲,秦桑又想,簡西城這樣的性子倒也挺有意思的,攻略這樣的人本身就很有挑戰,而她秦桑最不懼的就是挑戰。

不過嘛。

秦桑一邊走又忍不住思量着,等真正攻略了簡西城之後要怎樣全身而退?

她想親近簡西城不假,可也沒想着把人搭進去。

穿越了那麼多世,秦桑早就歷盡滄桑,看透世情了,對於什麼男女情愛也已變的淡漠,這一世,她從來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情,她只想守護家人,看着她們得到幸福就好。

結婚,和異性一起生活對於秦桑來說可不是什麼幸福的事情,而是一種負累。

走了這一段路,秦桑心中許多想法閃過,她也已經做了最後的打算,對於將來怎麼和平的和簡西城分開,她也有了法子。

秦桑回到拖拉機廠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時候。

她拿了飯盒去打飯,正好碰到劉超美。

倆人一起打了飯,秦桑就問劉超美:“你咋沒回家呢?”

劉超美找了個地方坐下:“今天晚上加班,對了,你托我打聽的事情有了眉目。”

秦桑一聽精神起來:“真有消息了?”

劉超美笑道:“也是趕巧了,我今兒回去才想讓我媽幫着問問,結果我才說了我媽就說離我們家不遠的地方有個院子要出租,那個宅院我見過,挺寬敞的,而且房子蓋的也好,一水的青磚瓦房,五間正房,東西各三間廂房,裡邊一應傢具都齊全,只要帶齊被褥就行了。”

“倒真是趕巧了。”

秦桑臉上也露出笑容來:“等明兒我下班後去看看,房子租下來之後我請你吃大雞腿。”

“真的?”

劉超美雙眼發亮,一想起美味的雞腿都想流口水了。

“真的。”秦桑點頭,接着就是埋頭吃飯。

等第二天秦桑下了班,果然和劉超美一起去看了那座宅院。

這宅院離拖拉機廠不遠,周圍都是居民區,而且附近還有小學、中學,離百貨大樓還有國營商店也都不遠。

可以說交通挺方便,設施也挺齊全的。

宅院里沒住着人,就只有一個看門的老頭。

他開了門叫秦桑進去看了,秦桑看的很仔細。

她發現這宅院打掃的很乾凈,雖說好長時間沒住過人,可卻是窗明几亮,屋裡沒有丁點灰塵,而且,屋裡的傢具也都是新的,幾乎沒有用過。

衣櫃、大床、桌椅板凳都齊全。

還有廚房裡還放了煤氣灶,用大理石做了料理台,廚櫃里還放了一些鍋碗瓢盆的,可以說只要帶着被褥搬進來,幾乎不用再添置什麼就能開火。

對於這座宅子秦桑是真的特別滿意,她就和看門的老頭問價:“大爺,您知道這宅子租下來多少錢嗎?您給我說個數,我心裡也有個准。”

看門的大爺耳朵有點聾,秦桑問了好幾次他才聽清楚:“多少錢啊?這個倒真說不準,這宅院的主人說了,不拘多少錢,只要租戶是愛乾淨的就行,他可不願意叫人住上一段時間就把房子給糟踏了。”

這個條件秦桑倒是覺得挺合理的。

她笑:“我們家的人都愛乾淨,我奶奶,我妹妹都是手腳麻利的。”

“那可真是好。”老頭一笑,露出一口牙都缺了快一半了:“那你明天來吧,俺得跟主家說一聲,也順便給你問個價。”

秦桑就拿出幾塊軟和的點心遞給老頭:“那麻煩您了,這點心軟和,您能咬得動,就留着吃吧。”

她原先還準備了煙,還有別的吃的,都在背包里裝着,不過她發現老頭不吸煙,而且缺了那麼多牙,才把點心拿出來的。

老頭也感覺到秦桑的心意,笑了笑接過點心:“有心了。”

秦桑和老頭又說了幾句話才離開。

她拉着劉超美直奔國營飯店:“得,今兒咱們不去廠里吃食堂了,老大我請客,請你吃大雞腿。”

劉超美一聽歡喜極了:“我得吃兩個大雞腿。”

“好。”秦桑小手一揮:“管飽。”

前彎村

入了夜,整個村子顯的格外安靜,這種小山村裡沒有電燈,到了晚上幾乎沒人出來。

整個村子都是黑漆漆的,走在路上幾乎不辯東西。

偏偏就是這樣安靜的夜裡,劉建國從家裡出來。

他拿着手電筒,一腳高一腳低的到了秦桑家門口。

上前敲門,劉建國大聲喊:“奶,小雅,在家不......”

有人在屋裡答應着,不過一會兒功夫院門就開了。

秦采披着外衣披頭散髮的站在門口:“建國哥?這黑燈瞎火的你來幹啥呀?”

劉建國笑着,把手裡提着的一條魚給秦采看:“這不,打着魚了,就過來給你們送一條。”

秦采一看那麼大一條魚立馬樂了:“那你趕緊進來,我去叫我奶啊。”

等劉建國進了廚房把魚放好之後,沈宜也出來了。

她見着劉建國還挺高興的:“你說你這孩子,打着魚了就留着自己吃,給我們送啥送啊。”

劉建國扶着沈宜進屋:“我不給奶送還能給誰送啊,我從小沒爹沒媽的,要不是奶時常接濟我,小桑幾個有好吃的也給我留點,我哪能長大啊,您就跟我親奶一個樣,孫子有了好吃的,咋能不孝順您呢。”

她這話沈宜愛聽,一聽就笑的眉開眼笑。

等進了屋,劉建國坐下,秦采趕緊給他倒水:“建國哥,喝水吧。”

劉建國接過茶碗,才跟沈宜小聲說話:“奶,我跟您說個事。”

“說吧。”沈宜樂呵呵道。

劉建國把茶碗放下,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奶,我想娶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