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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音感情上失意,但是在事業上卻是突飛猛進。新的工人到來後,廠了又有了好些改動,特別是那些技術人員不甘於寂寞也急於表現,提出了好幾個很好的建議,比如修改機器、兩個品種套印等,黃音都虛心接受了,也放手給那些個工人去干,沒料到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原料節省了不說,產量也提高了。

工人的好主意就是金元寶,黃音也總算體會到當初浩誠老闆為什麼要獎勵她的原因了。她也大方地獎勵了給好點子的工人,並承諾不管是誰給廠里提高了經濟效益,都會給予額外的獎勵,工人的工作積極性益發高漲。在車間幫不上的工人,竟然請願去工地幫忙建新廠房,黃音也高興地答應了。

機器人力都足夠,新的廠房就以可見的速度成型。若是只起三層的話,如今都可以封頂了,不過,因為另加了一層,所以建築工人們此時正在第四層上面紮鐵,準備起柱樑。

工人的輔助,又再度加快了進展程度。

黃音在顧浩塵的帶領下去生產辦公用品的廠家定製了一些成套的辦公桌椅,還有會議室的大會議桌。房間的床被褥等,也在傢具店預定了,只等他們廠房裝修好,他們廠家就直接送貨過來。

人多好辦事這句話說的是一點都沒有錯。廠里的生產已經都不需要黃音的安排,已經能幹的很好了,送貨也有業務員帶着人去送了。日常報表及客戶間的往來電話也有那個文員小姑娘處理了,只有實在難於抉擇的才會去請示黃音。而劉總的貨也送去了一半,順便把太陽能給他們優惠的價格也告訴他們,喜的劉總特意從英國打來電話道謝,還說他集團以後只要太陽能做的單子,統統都交給黃音。

只要是大腿肯定的好好抱住,黃音千恩萬謝,簡單把劉總捧成了彌勒佛轉世。“小黃,楊毅說你有的時候鬼精鬼精的,看來沒錯呀!”

聽着劉總的打趣,黃音益發地好話連篇。說自己的喝粥吃飯全看他的臉色,必須要好好巴結好了奉承好了,心裡才安。

做生意與對方客戶打交道,能夠和對方老總說說笑笑搞好關係,留下深刻印象,比打價格戰哀求牌強多了。

當然也得看菜下碟,比如鳴東鄭老闆那樣的,就必須展示自己的實力,對方才能真正看重。而劉總本就是楊總介紹的,無形中已經把黃音當成小輩看待,黃音自然也就在小輩這層面上裝呆賣萌,以激起他的愛護之心。

再熟悉的人介紹的生意,也必須證明自己有足夠的實力魅力,才能讓客戶真正地放心託付。

新的廠房下個月就可以完工,訂單自是多多益善。幾十張嘴要養,也不是很輕鬆的事情。

新廠房蓋好後,太陽才真正算個廠子,這也是自己心血的一大結晶,自然希望它益發強大。

鄭老闆答應在新廠房使用入伙時過來,終於能對他的二十萬元作出一個交待,黃音對此也是迫不及待。希望儘快能把股份的協議簽好,公證好交給他,自己才能心安。

黃音逐步走出深度傷感後,鄭西蒙和戰愷就基本沒有在太陽過夜了,而黃音也逐漸適應了一個人的日子。生活總要過的不是?

對於顧浩塵,黃音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雖然他可以帶給她安心的感覺,但黃音已對感情的事沒有了心思。只盼着自己的小廠子能一步步壯大起來。

她每天都到駕校學車,已經把泊車倒樁等都練的很不錯,因為她選擇的是開貨車的b牌,考試有一定的限制,必須要等教練預約上才能去考。現在依舊每天去學也是增加熟練度而已。原本以為明年才能買車的,沒想到會接到劉總這樣的大客戶,以太陽現在的實力買部車還是輕輕鬆鬆的。

與客戶的經濟往來多了以後,黃音發現自己的財務知識不足,決定要招聘一個這樣的專業人員來負責財務方面。於是又去了人才市場發布了招聘信息,讓應聘人員直接到太陽應聘。

總之一個當家人的鎖事就是不少,這樣也分散了她對盛鼎源那邊帶來的傷心。

她希望日子就如此過下去,但有些事她還是沒法控制,比如盛鼎源對她的堅持。

鍾叔通過林師傅傳達過幾次電話希望黃音能去看一下生病的盛鼎源,但黃音一次都沒去,還說自己已經放下,希望對方不要再多做無謂的事。

今天學車回來後,鍾叔讓林師傅把自己的電話交給她,說要和她說話,一再要求,黃音不得不接聽了這個電話。電話那頭的鐘叔請求黃音無論如何要去看一下他的少爺,還說他已經三天沒有出過房門了,一直就泡在酒里,鍾叔怕他醉死,讓黃音去當面勸勸。

聽到鍾叔這樣說,往日盛鼎源幫助她的情形又漫到心頭,終於還是決定去見他一面,彼此說開了,以後也不用再有過多的糾纏。

黃音不知道盛鼎源住在哪裡,以前知道他在福田區,從未細問過。看來自己還是真的對他沒有足夠的了解,要不然也不會盲目付出感情,看來他說的太對了,自己太不對人設防了,認為是朋友就交往起來心無顧忌。

打車來到鍾叔說的地方,這是個高檔的成熟小區,進門就是假山瀑布,贏造成一個清涼世界,對已經開始炎熱的深圳天氣來說,還真是個妙處。

黃音正在打量周圍景緻時,一個近六十歲的男人走了過來問道:“請問你是黃音黃姑娘嗎?”

“我就是。”黃音對來人點了點頭。這是個氣質溫和的人,頭髮花白,但身體看起來極為健朗,一雙眼睛烏黑深遂,似能洞達人心。身穿休閑服和黑皮鞋,又顯得清爽幹練。

“我是鍾叔,終於能見到你了。謝謝你能來見見少爺。”鍾叔溫和地笑着對黃音說道,但是依舊難抑臉上的郁色和擔憂。

“少爺上次在你門外淋了一夜雨,回來就高燒不斷,好不容易病好了,出去幾天後,回來就整日地喝酒,每日醉在房裡,飯菜是一點都不吃,無論我怎麼勸,他都沒點反應,真的很怕他出事,我只好求到你這來了,希望你不要見怪。”

“不會。我來了也不一定有用,不過他以前一直都幫助我,若是我能幫他,我也會儘力的,畢竟是朋友。”黃音有些尷尬地笑道。

“你一定能的,也只有你能。”鍾叔非常肯定地說道,一邊帶着黃音往別墅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