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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棟古香古色的大宅中,兩個保姆模樣的人正在一個偌大的客廳清理收拾東西,見到一個頂着一頭銀髮,卻有張少女般的圓潤臉龐,高雅又不失威嚴的人走進來,便趕緊躬身行禮:“老夫人回來啦!”

那個老人稍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快要走進書房過道時又停了下來,說:

“小芳,打電話叫lǐpéng飛過來,我有事問他。”

“好的,老夫人。”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姆趕緊把手裡的抹布交給另一個人,走向客廳里並排放着兩部電話中的一部。

二十分鐘左右,一個三十餘歲的男人匆忙跑來。“芳姐,老夫人找我?”

“是,老夫人在書房等你。”原來打電話的那個人回答道。

“好。”那個男人應了聲,便趕緊穿過廊道,走向書房。

這個書房很大,足有上百平米,當中的一面牆上擺了一些古籍,還有半面是一些現代印刷的大部頭巨着,像什麼《中國通史》、《世界軍事》、《本草綱目》、《唐詩全集》、《經濟史》等等。其他牆面上則掛着裝裱好的各種畫,大多是中國各個時代的,也有一些西方的油畫和工筆畫,不多。

在房子中還擺放着幾個沙梨木做成的架子,小架子上擺放着一些瓷器,青花、三彩、鬥彩、釉里紅……有尊、罐,但居多為各式各樣的瓶。大架子上則擺放着一些小件的根雕,似乎都是些崖柏、紅豆杉、紅花梨、紫檀、黃花梨和胡楊木。

房間的正中間是一張大大的檀香木書桌,側邊擺放着電話,正面則放着筆墨紙硯文房四寶。

lǐpéng飛在半遮擋的雙面綉屏風前停下,恭敬地問道:“老夫人,您找我?”

“來啦,進來!”那個滿頭銀髮的老人正在書桌前畫畫,聽見聲音,頭也沒抬,繼續在宣紙上畫著一枝竹子。話語柔和中不失威嚴。

lǐpéng飛走過去,雙手拿着一個公文袋疊加在腹部放好,微微躬身,恭敬地等着對方的垂詢。

銀髮老人把那枝竹子畫好,才把毛筆擱在筆架,坐到椅子上。

“聽說小源又做了件大事,怎麼回事?”

“老夫人,少爺要登報和二房那邊脫離父子母子關係,幸好報社哪邊通知了我們,攔了下來。二房那邊現在還心驚膽戰的。”

“知道什麼原因嗎?”

“我問過鍾叔了,說是二夫人去深圳辱罵少爺喜歡的女孩,還設計陷害她,差點讓她開的小廠子跨掉。”

“這個楚玲怎麼會做這種潑婦的行徑,越來越回去了。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嗎?”

“查到了,聽說您找我,估計就是問這事,所以把資料帶來了。”lǐpéng飛恭敬地把公文袋袋口打開,遞了過去。

銀髮老人從中拿出一疊資料,而最上面的赫然就是幾張黃音的照片。有她單獨一人的,也有她和盛鼎源手牽手買菜和與朋友們在外面聚會的。

“模樣倒是還可以,就是學歷太低了,還是個鄉下丫頭,也不知道小源怎麼想的。”銀髮老人仔細地看了看那幾張照片,嘀咕道。

“老夫人,這個女孩自學了一個教育學的大專學歷,還有一個管理學的本科學歷,估計三月份也能拿到,前面的學分都是滿分,只剩下兩門了,三月份應該就修滿了。這些資料有複印件,就在你手上。還有她現在是深圳市區戶口,據查她現在開廠的地方就是她自己買的地皮。”

“哦。這些字太小了,我也不耐煩慢慢看,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銀髮老人,翻了一下那疊資料,微蹙着眉頭,說道。

“是,老夫人。黃音小姐的父親是個副鎮長,母親是家庭主婦。不足16歲出來打工……”

lǐpéng飛滔滔不絕地把自己查探到的都說了一遍,銀髮老人細細聆聽,等lǐpéng飛說完,她摸着黃音一張笑的很燦爛的照片,說:“倒是個好強的孩子,也算是個清白人家,就是底子太薄了。”

“顧家那個小子怎麼回事?他也和這個女孩有關係?”

“顧少爺也喜歡黃音小姐,聽鍾叔說他和少爺還因為爭這女孩打架,不過黃音小姐選了我們少爺。”

“算她有點眼光。她家有兄弟姐妹嗎?”

“有,有個雙胞胎弟弟,現在清華讀博士,有兩個妹妹,一個在華師大讀本科,一個在惠州大學讀本科。據說他們四個的感情非常好。”

“他們家四個倒是爭氣。我要去深圳見見這個女孩,你安排一下專機。”銀髮老人聽完lǐpéng飛的話,想了十幾分鐘後說道。

“可是……難道不能叫少爺帶她回來嗎?”

“我和他說過了,他怕我們對那個女孩不利,不願意回來,還和我說如果不同意他的婚事,他就入贅女方家。唉,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子。”銀髮老人搖頭嘆氣。

“老夫人,那我們要帶多少人過去?老爺的朋友那邊要不要通知一下?”lǐpéng飛小心翼翼地問道。

“真是麻煩,算了,不要用專機了。我一個人悄悄過去,你幫我訂個機票,讓鍾叔去機場接我。把小源那個臭小子給我弄回來,別讓他在那裡礙眼。就借口說整理老爺的遺物,讓他回來幾天。”銀髮老人想了一下說道。

“這怎麼行?保鏢、保健醫生、保姆、還有您的秘書難道都不帶了?”lǐpéng飛一聽銀髮老人說要獨自去深圳,就急了。

“你就和他們說我去莊園躲清靜了。二房那邊更不要透露。”銀髮老人把那疊資料裝迴文件袋,放在書桌旁邊的一個抽屜鎖了起來。

“老夫人……”

“行啦行啦,帶上兩個保鏢,不能多了。在那邊,有你鍾叔給我做飯的。幫我看好家,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快去訂機票吧,我這幾天就要過去。記得把小源叫回來,不能讓他知道我在那邊。”銀髮說話時銜着風潤儒雅的微笑,語氣輕柔,語速不疾不徐,卻給人一種無法反抗的壓迫力。

對於自己服務對象的吩咐,lǐpéng飛能說什麼呢?只好答應了。儘管他的心中有萬分擔心,卻也無可奈何。

從他們談話中就可猜測出那個處處將東方女性的氣質與神韻發揮到極致的銀髮的老人就是盛鼎源的奶奶,而這個lǐpéng飛,估計就是她管家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