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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ter&gt&lt/ter&gt兩禽相悅182_第一百 能夠再次見到穆坤,容悅是開心的,對穆坤,她有防備,但更多的是感激。 ~穆坤給她的那箱東西實在是太好了,好得出乎她的意料。

她本來只是想請人打造幾件方便攜帶的武器,並根據前世的記憶,畫出了一些草圖,沒想到,穆坤除這些之外,還給她做了天蠶絲軟甲,寶劍腰帶,和整套質材特殊、具有防禦功能的衣裙,以及大量美輪美奐的首飾。

她後來一一檢查過,那些首飾不但珍貴不凡,而且都有附加功能,有的可藏密信;有的可裝藥粉、藥丸;有的能抽出可輕易絞斷人脖子的透明絲線;有的能當匕首;有的能當飛鏢;有的能彎折成各種應手的武器......其中最大的一隻金鳳釵,中空部分塞着五張面值千兩的銀票。

容悅為此向穆坤道謝,穆坤擺着手告訴她:“那些材料都是三殿下找來的,為師可不敢居功。”

容悅詫異地轉過頭,穆遠沒有否認,而是說:“辛苦煉製的還是十五叔啊,聽說光那把寒鐵軟劍,就煉了七天七夜。”

穆坤在宗室排行十五,又是穆遠的叔伯輩,故稱十五叔。

穆坤點點頭:“冰海寒鐵固然是萬金難買的好材料,可姑娘畢竟是閨閣女子,受不起那股寒氣,亦怕對孕娠不利,故需火炎精石中和,方能貼身佩戴,以自身真氣溫養,以求劍隨心意,人劍合一。”

停頓了一下後,穆坤又道:“那劍鞘的質材更是難尋。也不知三殿下從哪裡找來的,若我沒猜錯的話,是冰龍皮?靴子也是冰龍皮吧,手套是火龍皮?”

穆遠用讚賞的語氣說:“十五叔果然見多識廣,寒鐵劍吹毛斷髮。極其鋒利。若非有冰龍皮鞘。我怎麼敢讓她隨身佩戴。”

容悅聽到呆住,區區一把軟劍,就有這許多講究,也不知價值幾何,不用說,肯定是個嚇死人的數字。幸好穆遠自己就是魔頭,凶名遠播,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否則那些瘋狂追逐神兵利器的武林人士。還不得殺人奪寶?她身上的寶可多呢,以後還是低調點,箱子里的東西輕易不能示人。

從震驚中回神後。.容悅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師傅,師伯的病如何了?”

她逃婚之前,就聽說穆乾的身體越來越差,已經時日無多。回來後倉促成婚,這時才想起來打聽。

穆坤強笑道:“養着罷了,說起來,還多虧了三殿下,幫着尋了好些罕見珍貴的藥材,要不然,只怕早就......”

“二師傅......”容悅也不知怎樣安慰,以穆乾的修為,和楚穆皇室的能力,都治不好穆乾的病,可見實在是沒辦法了。

她忽然想起,穆坤曾說過讓她拜穆乾為師,不知現在還有沒有這樣的想法?可既然人家都只能用藥延時日了,說明身體很虛弱,她又正值新婚,也不好再提及,故只道:“如果有什麼是我幫得上忙的,師傅儘管說。”

“好的。”穆坤隨口應着。

又坐了一會兒後,穆遠起身更衣。

穆坤趁機勸告自己的徒弟:“為師雖然一生未娶,但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喜歡的人,知道一個男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時是什麼樣子。三殿下,是真心喜歡你的,連你逃婚都不計較,這不是一般男人做得到的,何況他這樣的身份。你如今既已正式嫁給他,不管以前有什麼想法,都應該放下,以後就跟着他安心過日子,別再折騰了。你娘也折騰不起,她就你一個女兒,除此別無依靠,這樣一大家子人,可都看着你的,你就是他們的主心骨,你穩,他們才穩;你搖擺不定,他們也會無所適從。一旦他們對你失去信心,事情可就麻煩了,上百個有能為的漢子,他們願意幫你時,是助力;他們若冷了心,被其他勢力網羅......你是聰明人,自然曉得其中的厲害,就不需要師傅多說了。”

關於自己和穆遠的關係以及未來,容悅不欲多談,在這點上,他們一直都有分歧。她知道穆坤沒有壞心,他的所作所言都是為自己好,但他終究是個古代男人,她的很多想法都沒法跟他溝通,也不可能得到共鳴。如果有一天,穆遠必須迎娶某個女人來籠絡一方勢力,事情攤到穆坤面前,他一定會極力勸她接受,在他看來,女人要賢惠,要大度,要以夫為天,凡事以夫婿的利益為最終標準。

故而,她避開婚姻的話題,只說:“您講的這些,正是我煩惱的問題,不知道怎麼安置他們,現在莊裡的這些人也只是暫時住下,不可能一直閑養着吧。”

穆坤道:“我今天來,除了向殿下和姑娘恭賀新婚,其實還有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和姑娘商量這個,盧駿他們快來了吧?”

“是的,師傅計將安出?”

“計談不上,只是一點點個人的看法。”

“師傅請說。”容悅起身致禮。

穆坤請她坐下,小聲提議:“姑娘如果實在沒處安置,何不交給三殿下?”

容悅沉默了,腦子裡亂成一團。

讓她把手下交給穆遠,這到底是穆坤自己想出來的,還是穆遠拜託他來說項的?若果是後者,那可就有意思了,難不成穆遠以為,沒了這些人,她就沒了幫手,沒了退路,只能安心做個後宅婦人,從此依靠他過活?

以那人往日的斑斑劣跡,和一向的狡詐程度,後者的可能性很大。

不管是穆坤自己的意思,還是穆遠想出來的釜底抽薪之策,這件事,都不是容悅一個人做得了主的,容家二房還有個當家主母杵在那兒呢,嚴格講起來,她現在只能算嫁出去的女兒,若當家主母不同意,一切都免談。

不知蕭夫人是什麼態度?穆坤,應該沒有先跟蕭夫人通氣吧。

說實話,自從蕭夫人幫着穆遠讓容悅就範後,母女倆的關係就有了裂痕。

也許蕭夫人不覺得,站在她的立場上,她讓適齡的女兒早點嫁人有什麼不對?兒女婚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悅的父親不在,她想讓女兒嫁給誰就是誰。

何況穆遠有財有勢,人長得俊朗不凡,對容悅寵愛有加,容悅能嫁給他,在世俗之人眼中,根本就是走了狗屎運,還有什麼不足的?所以,她不會認為自己有錯,更不會覺得有什麼對不起女兒的。

可容悅早就換了芯子,她對蕭夫人,本就沒有那種源自血脈的深深依戀,不過感於蕭夫人的真心疼愛,想要有所回報而已。

換言之,這份感情並非天然存在,而是建立在“你對我好”的基礎上,如果你背叛了我,設計了我,埋汰了我,我不可能毫無芥蒂。

前生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跟戰友一起摸爬滾打,長期過着集體生活,後來又多次潛入黑道卧底的容悅,身上其實帶着一些豪爽任俠的習氣,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幾乎是本能的認定。她得到了容悅的身體,得到了蕭夫人的關愛,得到了容家二房的財勢支持,便想着回報他們,引領他們走出被長房壓制的困境,為枉死的主人報仇,得回應得的地位和尊榮。

故而,這兩年多來,她認真地扮演着“容悅”的角色,承擔起“容悅”的責任和義務——除了逃婚,那次惟一的一次任性。

可即使在逃婚途中,她依然想着怎麼安頓好蕭夫人往後的生活,怎麼打理二房名下的產業和暗部事務。她從沒想過扔下這一切,自己逃到哪裡去逍遙,隱名埋姓地過自己的日子。

她長久不語,穆坤以為她不樂意,繼續相勸:“要是以前,你有別的打算,我也不會阻止,可現在,你與三殿下已經真正結為夫婦,他有這麼器重你,把你升成平妻,夫妻本是一體,你的手下交給他打理,他也會用心的。”

說到這裡,眼睛往四周瞅了瞅,把椅子拉近,壓低嗓音道:“你的人跟在三殿下身邊,將來建功立業,在朝廷上謀得一官半職,那就是你的倚仗!只要你抓着賣身契不放手,他們不管做了多大的官,都是姑娘的奴僕,姑娘的死士,他們可都是簽了死契的!等盧駿回來後,我會和他好好盤算、挑揀,留下一部分給姑娘繼續跑腿當暗人,其餘適合向外發展了,則交給三殿下,讓他去安排。”

容悅遲疑地說:“跟穆遠的人,讓盧師傅帶着,尹師傅就留下來吧。”

穆坤微微頷首:“我也是這樣想的,尹惟性子孤僻,又是葯痴,本也不適合出仕。”

出仕!看來,穆坤和穆遠的交情非淺,跟着一個無職皇子,能“出仕”,能“謀得一官半職”,這說明了什麼呢?

穆坤的提議,她有些意動,但不會馬上做決定,穆坤是不是穆遠的傳聲筒還兩說呢,這樣的大事,需仔細斟酌,等盧駿帶着人回來後,再開骨幹大會商議看看,總得他們樂意才行。未完待續

兩禽相悅182_第一百八十二章 提議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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