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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ter&gt&lt/ter&gt兩禽相悅187_第一百 雖然打着找人調劑無聊內宅日子的主意,真論起來,容悅是不敢小覷長孫蘭的。// ~

因為,不論是楚溟國還是雍王府內,長孫蘭的根子都扎得極深,就連她的竹園,都安插了釘子,這還是昨天秋碧報上來,說是劉瞻查到的。二堂堂主果然有本事,讓她未來建立以經商為掩護的消息網計劃,又多了幾分把握。

在長孫蘭打量容悅的同時,容悅也在評估她,得出的第一印象是,這是個覬覦她丈夫的女人,眼裡的情意藏都藏不住,也許她根本沒想要掩藏。

即使在古代,亦有女強人系主動出擊型女子。不巧的是,她還跟自己的丈夫拜過堂。

這事可大可小。如果穆遠無心收納,拜堂只如過家家,等哄過了客人,就算完成任務,長孫蘭功成身退;可,如果哪天穆遠對長孫蘭動了心呢?以他的無情無賴無恥無底線,外加狂妄自私任性,完全可以拿這個做文章,讓長孫蘭由替身變正角。

別說沒可能!穆遠初識容悅時,對她何嘗有好感?要不然也不會拿箭雨和毒蛇侍侯,後來不知那根筋沒搭對,突然由前世宿敵變成今生情侶,讓容悅至今都沒真實感,心裡只想着過一天算一天,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穆遠特地選在這幾天讓梁竟鼓動長孫姐弟向容悅投誠,就是看自己在家,可以給容悅鎮場子,免得這兩位陽奉陰違。表面答應得好,背地裡又做小動作,讓容悅心煩。

他以為有自己護航,事情能圓滿解決,可看看眼前的陣勢。怎麼一個二個都怪怪的?

穆遠心裡發起虛來。莫非。容悅根本不想看見長孫蘭,也不想要她做下屬?因為上次的假拜堂事件,對他和長孫蘭之間有誤解?

真要這樣,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爺心裡不爽,嘍羅也別想好過,長孫蘭正臉兒紅紅的陷入和心上人共處一室的暈眩中,主位上的大爺已經沉下臉,很不耐煩地問:“長孫管事,你來拜見王妃。到底所為何事?”

平時看着還算機靈,怎麼今天笨得像頭豬?你是來投靠王妃的,見王妃不豫。你不趕緊上去巴結着,還敢坐那兒發獃?

王爺翻臉,府內無人不懼,長孫蘭立刻收起所有的綺思。老老實實地回話:“屬下前幾天外出看貨,不在雲都,未及參加王爺和王妃的婚宴,今兒是特地上門道賀的。”

“哦,那幾箱子就是你送來的賀禮?”

“是,也不知王妃喜不喜歡。”

容悅看着丫環嬤嬤抬進來的東西,詫異地問:“怎麼這麼多啊,裝了幾箱子?”

長孫蘭謙虛地說:“都是些衣料脂粉,不值什麼,多拿些來,王妃好挑着用。”

容悅笑道:“多謝你費心,衣料脂粉之類,想來是自家鋪子里出的吧,都記在帳上好了,怎能叫你破費。”

長孫蘭忙斂衽表示:“這是屬下一點心意,請王妃務必賞臉笑納。”

這時穆遠在旁邊插嘴:“既然是她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你若過意不去,以後再從鋪子里揀些好的賞她就是了。”

長孫蘭笑得牙酸牙痛,鋪子雖是王爺的本錢,能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卻是她的功勞,如果王爺納她為妃,這些鋪子遲早是她的私產。現在她從自己鋪子里拿點東西,還要人家“賞”,叫她怎麼不恨?可給她熊心豹子膽,她也不敢質疑王爺的旨令。

既然大老闆都發話了,容悅自不會再反對,禮物誰嫌多呢,長孫蘭願意送,她就樂得收。 ~那姐弟倆可沒安什麼好心,突然送這麼多的禮物,是想討好她呢,還是想迷惑她?不管怎樣,都有辦法應對就是了,且看長孫蘭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吧。

餘光瞥見穆遠,容悅忍不住想笑,這人幾分鐘前還是一副涎皮涎臉的妻奴模樣,恨不得在後面長根尾巴出來搖,這會兒又成了眼含煞氣的閻王。

她這裡開小差,那邊廂穆遠已在交代正事:“等下你回去,就把你打理的田莊鋪子好好歸置一下,後天上午這個時候,你把賬本統統送過來給王妃過目。”

說完這句,朝旁邊侍立的趙貴使了個眼色,趙貴立刻上前,捧給容悅一個錦盒。穆遠告訴她:“這裡面是房契地契以及鋪子里下人的契紙,以後就交給你了,本錢和出息都當作你的私房,不入王府公帳。”

容悅打開盒蓋,裡面一沓畫著各種印鑒的契紙,拿起來一瞄,光房契地契就有二十幾張,不禁睜大眼:“你不是說就幾間鋪子嗎?”

穆遠柔聲解釋:“起初只有幾間,後來增設了一些分號,你注意看下就知道,在雲都的田莊鋪面占不到一半,其餘都是外地的。”

見長孫蘭猶自呆立,穆遠低喝:“長孫管事,還不來叩見你的新主子?”

長孫蘭想哭想喊,王爺,難道以後您就不是蘭兒的主子了嗎?做不成王妃也罷了,難道您殘忍到連在您手下當管事的資格也要剝奪嗎?

所有不甘的話語爭先恐後地從心底冒出,又一齊梗在喉嚨口,最後,在王爺滿含威壓的一眼中,化作滿腹心酸,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委委屈屈地說:“長孫蘭拜見主子。”

看着下跪女子淚光閃閃、梨花帶雨的模樣,容悅壞心地想,小白花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人小白花長得柔柔弱弱,風一吹就倒的小身板,你長孫蘭一副精幹的女掌柜形象,艷麗歸艷麗,可實在不適合演小白花呀。

心裡這樣琢磨,人卻從座位上走下來,輕輕托住長孫蘭的手臂說:“快別這樣,長孫小姐打理店鋪的本事,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以後仰賴你的地方還多,要總這樣客氣,怎麼使得。”

一面勸,一面努力攙扶委屈得不行的佳人。

長孫蘭就像跟誰扛上了一樣,硬是不肯配合,兩人力量互抵,容悅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穆遠忙從後面接住,心裡又是憐惜又是懊惱,他是不是太不體恤媳婦兒了,每天晚上需索無度,白天也不肯放過,粗略算一下,新婚三天,他要的次數都快超過二十了。看來,得收斂些,不能可着勁兒折騰,嗯,今晚,就讓她歇一歇吧。也不行,至少得要一次啊,不然,他怎麼辦?媳婦兒抱在懷裡,能看能摸不能吃,他怎麼受得了?

看長孫蘭還跪在地上,真是怎麼看怎麼礙眼,讓她跟着王妃,是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她倒跟他玩起心眼來了!

於是聲音更不耐煩地說:“看樣子,長孫管事是不樂意打理王妃名下的產業了,又或者,咱們王府的廟小,容不下長孫管事這等大才?”

長孫蘭嚇得一哆嗦,忙叩頭辯白:“不是,不是,愚姐弟於困境中得王爺庇佑,長孫蘭銘感五內,早就發誓終身追隨王爺,若有二心,天誅地滅......”

容悅失笑,當著她的面就山盟海誓,接下來要說什麼呢?

穆遠不給她繼續表白的機會,冷冷地盯着她說:“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王妃親自扶你,你竟然罔顧她的好意,是不是對本王的決定不滿?本王與王妃夫妻同體,你若真有那麼忠心,就該視王妃為主,對王妃無條件地遵從,而不是一副抗拒的姿態。”

“屬下不敢。”

“不敢就好,本王已經把你打理的那些產業全部轉到王妃名下,從此以後,你就是王妃的部屬,凡事以王妃為尊,你可記清楚了?”

“記清楚了。”

“記清楚了,就下去做事,後天這個時候帶賬本來。以後再有今日這般行為,別怪本王不念舊情,不再給你們機會。”

長孫蘭踉蹌而去,遊魂般地回到葵園,關在弟弟的屋子裡捂住嘴痛哭,長孫葵除了嘆息,不知該如何勸解。

等長孫蘭哭夠了,腫着眼睛問弟弟:“你說姐姐以後該怎麼辦?”

長孫葵悶悶地答:“就照梁師爺說的辦。”

長孫蘭恨得捶床:“可姐姐實在不甘心那,憑什麼?憑什麼?”

長孫葵嘆息着說:“還能憑什麼,自然是憑着王爺的寵愛,不然她算個什麼東西。”

長孫蘭隨口附和,其實心裡並不那樣想,只怕弟弟也是為了安慰她,故意說些違心之語吧。

雖然和容悅只打過一次交道,本能的感知卻告訴她,這人恐怕是她今生最強大的對手。美貌還在其次,容悅眼裡有種目空一切的平淡,和坐看雲起的悠然,這才是最可怕的!誰都知道“色衰愛馳”,誰都知道“以色事人,焉能長久”,可若她憑藉的,本就不是膚淺的相貌呢?

那天,姐弟倆商量了許久,分析來分析去,終究還是覺得,只能按梁竟說的,先努力當好容悅的奴才,為她打理鋪子,讓她賺很多錢,無論如何,先討好她再說,這尊大佛他們得罪不起。

姐弟倆不知道,他們早就成了重點監視對象,穆遠專門派出兩名影衛,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這番話,在歸納整理後,當晚就以書面形式出現在穆遠的案頭。未完待續

兩禽相悅187_第一百八十七章 屈服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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