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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遠坐在輦輿上,腦海里自動浮現出一個妙不可言的場景:寂靜深宵,莊嚴大殿,他出其不意的撲向那個有着鋒利爪牙的小狐狸,先拉下她頭上的發簪與道冠,再撕開她的道袍,綁牢雙手,然後把那潔凈無比的身體摟在懷裡,恣意愛憐。

忽而記起梁竟講過的一句話男人真喜歡一個,疼她都來不及了,會捨得殺呢?”

現在的他,確實捨不得殺了,因為他想得到她,這樣子,算喜歡嗎?

穆遠也回答不出來,也許,要等真正得到她的身子後才,到底是喜歡,還是只想征服,玩過即丟,讓她在後院自生自滅——納也好,娶也罷,對他而言,都與情感無關,他只是不能容忍用過的再被別人玷污。

“殿下,要派人去山上守着嗎?”小說網不跳字。一直等輦輿在穆遠所居的蒼瀾宮外停下,雲翼才逮到機會問出這句話。

對那位容三姑娘,到底該持怎樣的態度,雲翼心裡委實沒底,但也,殿下好容易看上一個,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之所以難把握,是因為殿下對她,說喜歡又看不出多喜歡,說不喜歡嘛,對容三姑娘明顯的抗拒之舉,殿下不但不生氣,還隱隱含笑,一付這樣才好玩的捉狹樣子。

穆遠給的回答是讓雲武帶上兩個人去她閉關的地方守着,確定她是真的在閉關,中途沒有出門,也沒有見任何人,就行了。”

“是”,雲翼點頭應下,隨後又問今天容三姑娘見過的嚴謹,如何處置?”

穆遠回過頭,眼裡厲光一閃,不悅地說一個小小的商人,該如何處置,你還要問我?”

雲翼忙跪下道屬下該做了,這就去辦。”

一個多時辰後,雲翼派出的人空手而歸,因為,嚴謹已經離開了雲都。據九福客棧的二掌柜說,因為少東家喜歡的姑娘拒絕了他的求婚,執意出家修道,本是追着佳人而來的少東家心灰意冷之下,連夜駕車走了。

得到這樣重要的消息,雲翼不敢隱瞞,趕到蒼瀾宮請示要不要沿路追蹤?”

“算了”,穆遠不在意地擺擺手,既然嚴謹被容悅拒婚,那就不再是障礙。

很快就到了選宗令的日子,朝中有一場硬仗要打,他不想分心對付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這也是聽聞容悅閉關修道,他反而鬆了一口氣的緣故。容悅閉關,固然見不到,其他人也一樣,他正好利用這段把手頭的幾件大事先安排好:推舉宗令,封王,開府,賜婚……

三個月後,該辦的事都辦妥了,正好去接她出關,然後娶進門。

容悅出不出家,對穆遠而言沒有任何分別,即便容悅遇到他之前已經是道姑,那又如何?扯下那身道袍,還俗就是了。

不還俗?也無所謂啦,他不介意抱個道姑上床的,興許有別樣的刺激哦。

此時,號稱閉關的容悅正疾行在回鄉的路上。

她確實想過出家修道,可雲翼的出現讓她醒悟到的處境,不是出家就能解決問題的。以穆遠的驕狂放恣,一間密室,一身道袍豈能攔得了他?清虛觀既是楚溟國皇家道觀,受皇家供養,就不可能為了她一個外來人口違逆皇子。

到最後,清虛觀不僅不能成為她的避難所,反而成為她的牢籠,正好讓穆遠瓮中捉鱉。

想清楚了這一點,容悅馬上改變路徑,先去通知嚴謹跑路,親自敦促他收拾行李,陪他出城,留下兩個隨從給他,然後在城門口分道揚鑣。

她不敢與嚴謹同行,怕給他惹來禍端,也沒走官道,而是選一些僻靜難行的小路。這樣走有個好處,路上行人稀少,可以大大方方地施展輕功,不必擔心引起圍觀。

容悅一行日夜兼程,於臘月初六回到了逸居山莊。

到家的當晚,即召開“緊急動員大會”,讓暗部的人抓緊打通隧道,在裡面儲存大量的食物、水和生活用品。同時,在山谷里加設瞭望卡,只要有陌生人進入,立刻高度戒備。

從山莊大門外百米處到山莊內,更是層層布法,陣中有陣,陣陣相聯,環環相扣。四兒師兄則把他新研製的十幾種葯貢獻出來,到處噴洒,弄得莊裡的人都不敢出門。好在山莊本就自給自足,又是寒冬臘月,儲下的過冬物質特別豐足,根本不用出門。

途徑碧水城的時候,容悅順便去了一趟松林武館,和盧駿略一合計,除走鏢的二十幾個外,其餘全部召回,連武館的招牌都拆掉了。

惹上穆遠,武館遲早會暴露,不如趕緊收手。

臘月二十九日晚,也就是除夕前夜,隧道打通了。

盧駿早已派人把山那邊的荒地買下來,種上易生長的樹種,搭建了幾間村舍。那一帶荒無人煙,離最近的村落都要走好幾里,比逸居山莊更適合隱居。逸居山莊有個最大的隱患,就是鄭珩,不管容徽還是穆遠,只要追查到這個人,就能確定逸居山莊的主人正是容悅,至於障眼法一類的隱藏術,穆遠手下有的是人會破解。

蕭見女兒整天如臨大敵,將信將疑地問那個三皇子,真有那麼可怕嗎?”小說網不跳字。

容悅遲疑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道這個人,曾謀害過我三次。”

蕭驚得連手裡的茶杯都差點掉了為?我們跟他有冤讎?”

“無怨無仇”,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更怕她阻止出門,容悅本不打算將這些講給她聽,可現在她不準備隱瞞了,不然母親不其中的利害關係,於是她把死裡逃生的經歷詳詳細細告訴了母親。

蕭恨得目眥欲裂肯定是你伯父要他做的你伯父巴不得除掉咱們娘倆,沒本事,就委託他人。”

容悅自然,但,“這只是部分原因。”

蕭不解了除了這個,還能有理由呢?”

容悅苦笑着搖頭也許我長得特別顧人怨,他一見到我就想捏死吧。”

蕭越發糊塗了那你又說,他想納你為妾?”

“是啊,變態嘛,思維結構總是異於常人。”

夏荷在一旁說奴婢未進府前,曾聽家裡人講過一個案子。說老家那邊山裡有四人,每年從牙行買回一個給他們當婢妾,一年後累死了,再買新的。直到第十個,某天晚上起夜,聽那四在一起商量,要殺了她過年,嚇得連滾帶爬跑到縣衙告狀,這才破了案。”

一屋子人聽得直囉嗦,夏荷很無辜地聳聳肩姑娘剛才說‘變態’,這個詞我以前沒聽過,應該是瘋子的意思吧,我就自然而然地想到這個案子,若不瘋,做得出這樣的事?”

春痕道夏荷講的這事兒雖然瘮得慌,道理是沒的,就如那三皇子,一會兒把姑娘往死里整,一會兒又要下聘納妾,這不是瘋子是。”

蕭點頭嘆息難怪你這麼怕他,果然不是正常人。”

容悅亦嘆就因為怕他不肯罷休,盧長老提出讓春痕和夏荷跟去侍候我都沒要。我一個人比較容易逃,再多加幾個,只是累贅。”

“姑娘”,春痕和夏荷一臉委屈相。

“別不服氣,遇到那種情況,我自身難保,你們更是。”

經過這一番講論,山莊里的人更加嚴陣以待,日夜巡邏,不敢稍有懈怠。

讓容悅意外的是,第一個闖進山谷的人,居然是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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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在零點左右。

以後更新都在零點;如果有2更,就在1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