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時這個消息並沒有引起什麼重視,畢竟一個人不小心失足掉入水,周圍又沒有人,再來一個腳抽筋什麼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但之後發生的事情卻讓人毛骨悚然。
那一界守壩人以後也就消停了一陣子。
之前也有說過,有一些年輕的情侶們會在壩旁邊搭一個帳篷,趁着夜色正好,做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這不,過了天風聲停了之後,又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了。
但這一次死掉的是一對情侶。
這個壩裡面好像是有一頭可以吃人的怪物,那一對情侶都是以白骨的方式出現在了岸邊才被來這玩的發現的。
這一次又一次的,就算這裡在漂亮,也都沒有人敢來了。
男人說完嘆了口氣。
來玩的人是沒有人來了,可就守壩人也都找不到了。
後來還是出了高薪之後,才有一個不要命的人過來。
之後果不其然,讓人還是死了。
嬉荒作為一個優秀的捧哏,這會很適當的接話“那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
男人聞言嘆了口氣,繼續往下說。
男人欠了高利貸,妻子跟兒子都被高利貸的人抓去賣掉了,但還是不夠抵債。
只能走投無路之下,來到這個鬼壩,來當守壩人。
而他剛才進來的時候拿着的魚叉,只是他用來防身的工具,為的就是對付這壩里存在着的怪物,平常還可以順便用來叉叉魚多好。
他在這裡當職了幾個月,餓起來了就拿着魚竿出去釣魚,這不用花一分錢還能拿到工資,除了10天半個月不見活人,夜晚的氣氛恐怖了些,其他的都沒有什麼。
所以,一看見酒郁和嬉荒,男人才會認定他們是來追求刺激的。
男人在說話期間已經把那一條魚的肉片弄好。
他做的東西賣相一點都不好,聞着也不夠香,但他吃起來卻很津津有味。
等到吃完,他拿衣袖一抹油漬,口上便開始催促嬉荒和酒郁。
說天黑了趕緊送他們出去,不然晚上會出現什麼東西,那都很難說。
酒郁和嬉荒當然不會出去,先不說他們有任務在身,再者這算是一個記憶碎片,這要出去,也不知道會去哪。
嬉荒再次想把話題岔開,但這一回男人聰明了許多,不等嬉荒把話說開,就開始趕人。
最後還是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聞的酒郁把人制住。
女人不知道上哪撿了一根樹枝,樹枝的一頭在女人手上,另一頭則抵着男人的脖頸。
男人很害怕。
他本來就是貪生怕死之徒,從欠了高利貸之後,願意拿自己妻子孩子給高利貸的人去賣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有多惜命了。
這種人可以為了自己的命不擇手段。
“現在可以說了。”酒郁聲音很平靜,波瀾不驚之中卻帶着震懾人的力量。
男人打了一個哆嗦,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嬉荒,“小兄弟,快讓你媳婦把我脖子上的棍子弄開!”
他對嬉荒的印象還是很好的,一個很會聊天的男孩子,而且看起來就是一個心眼特別好人!
卻不曾想,他心裏面這種心眼特別好的好人其實是一個實打實的壞心眼。
這個拿着棍棒杵着男人的女人還沒他那麼壞呢!
嬉荒沒動作,甚至還用眼神示意酒郁再用力一些。
男人都快要被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