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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才子潘一舟

我連忙點頭,抱着師傅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最最親愛的師傅,徒弟的錢包掉了,那裡面可是裝着我上個月上上個月還有上上上個月的工資啊,還有晚上夜店裡兼職賺的錢啊,我好可憐,師傅!”我眨巴着無辜的眼睛,用最可憐的眼神搞定她。

她捧起我的臉,面帶悲戚:“那師傅幫你付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

“那師傅在拿給你些生活費,要不是請師傅錢包也不會丟嘛!”她含着笑意。

我心裡樂成一朵花,面上卻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樣:“那怎麼成,師傅是這全天下最仁慈的,沒有人不表情師傅的高風亮節......”扒拉扒拉,我胡吹了好一陣。

師傅似乎被我感動了。

一邊等着的老闆實在不耐煩,看脾氣也臭。瞪着我兩:“先結賬行不?”

“好啊!”師傅在我的眼前拿出粉色的錢包,錢包上還畫著比卡丘正在放電,如此眼熟,眼熟的到......我立馬在褲子口袋裡摸索,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我傻傻地看着師傅邪惡得意的笑容,看着扁下去的錢包,痛徹心扉,歇斯底里的叫喊:“寇心甜,你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湖邊涼亭石凳,陽光波光湖面,微風楊柳飄逸。

師傅的全名叫寇心甜,我除了叫她師傅外,還喜歡直接喊她甜甜。

甜甜撕開一袋薯片,精精有味的吃起來。

我在塑料袋裡挑出一包鍋巴,袋子上寫明這鍋巴是孜然羊肉味道,是我最喜歡吃的味道。吃點東西,心情都變得愉快輕鬆一些,尤其是愛吃的師傅甜甜。

只是,這一次,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不是僅僅說幾句輕巧的話,沒有營養肉麻的安慰話能夠解決的。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甜甜師傅的男友說起,甜甜師傅的男友原來在這管理學院讀研究生,她們相戀二載,算是感情特別好,這個研三的男生,對她特別包容。

原本,甜甜以為他們可以一直走下去,還打算着今年男友研三上完的寒假,去國內男友的家看看,為了這個原因,她在夜間也找了份工作,當旅途的費用。

她家也不是特別的富裕,工資一般都要貼補家用。

沒想到,這個暑假男友卻以各種理由推脫了,他不僅不讓甜甜師傅回國看他的家,也不讓她打電話給他的父母。她這才有所懷疑,讓國內比較好的同學去男友的家瞧瞧。

這一瞧,差點氣死她,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友,居然腳踏兩隻船,她便是這第二隻。最可惡的是,她居然真的喜歡上這樣的男人,該說她太背,還是太傻。

今天早上,好強的師傅甜甜便是跟男友說分手,沒想到這位男友一見她翻了臉,居然要師傅陪他精神損失費,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師傅的意思:“給我往死里整。”

這自然是曉蘭的拿手好戲,她整人那叫一個絕,整的人多了。直接成了藝術化。記下此極品男生的姓名,班級,了解了一下此男生喜歡的東西和害怕的東西。

師傅甜甜回公司上班,離了她許多訂單都無法錄入備貨。我拿着紙片,將它塞進書包,時間還比較早,太陽才剛剛斜過頭頂。

我拋開一切事情,靜靜的坐在涼台的石凳上,享受難得的清凈,翻書而看,再次沉浸在書中瑰麗兇險的故事中。

周一,晴。

今天是第二次上潘一舟的課《北歐古典文學》,教室里依舊坐的滿滿地。

曉蘭硬拖着我,坐在講台正中央的第一排,這樣的距離僅有三步遠的距離,可以將教課的老師仔仔細細地看過。

“要是能請到潘老師為我的畫題詩,我死而無憾啊!”某女撐着胳膊肘子,留着口水,十分花痴的望着空蕩蕩的講台。

我搖搖頭,眼前又浮現起潘一舟溫和而疏離的笑容,他這般的氣質,果然是少女殺手,尤其是有着這麼一種氣質,同時還才德兼備,這樣的人,又怎能不讓人有那麼一點點的桃色想法。

照例,這位少女殺手,依舊在上課鈴響過了十分鐘後走進教室。

曉蘭花痴的撐着額頭:“有佳人如此,夫復何求啊。”

我笑着拍她一下,講台上的當事人顯然聽到了這句話,他抬起頭望過來,眼神中帶着長輩般的責備。

上節課,因為太過於激動意外的緣故,根本就沒有好好上課,講的什麼東西也基本上沒有聽。

直到這一次,我拿着書本平靜的坐着,不時記下筆記,在有感的段落之間寫下幾句感慨,潘一舟不愧為文學院獨一無二的才子,往往他看書的出發點和的出來的思想與他人有很大的差異性,讓人覺得他思維跳躍非常的快,明明幾句話之間沒有什麼聯繫,可在他加入些自己的句子後,便通透非常。

一本書,一章節,一句話,甚至到幾個詞,無比看出潘一舟教授的才情。

每當引經據典,講述精彩的神話故事時,那雙金絲眼鏡後的眸子便射出明朗激烈的目光,整個人的氣質都似發生變化。

教室門忽的被人打開,教室里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過去,卻不包括正在講課的潘一舟,他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

站在門口的學生,一頭都扎着辮子,男生,似對自個遲到沒有一點自覺,只是懶洋洋地道:“報告。”這是遲到時,最喜歡說的話。

這個學生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白皮膚,碧藍色的眸間,閃耀着自大不屑的光芒,胳膊倚在門楞上,斜着身子,嘴角下撇,似對什麼都帶着嘲弄。

教室里喧嘩聲起。

曉蘭在我邊上嘀咕:“大衛,年齡二十四歲,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三十斤,德國留學生,藝術學院大三學生,被學院公認為院草,柔道二段,本人自大風流,嗜睡程度堪比流川楓,是許多老師頭疼的人物,不為別的,只因他的父母都是悉尼大學的教授,且級別都不低。”

不愧是八卦周刊撰寫人之一,連這些東西都知道。藍色的眸子很漂亮,可那一頭扎着的小辮子實在影響觀感,我最不喜歡的便是留長發的男子,不男不女,不倫不類,其實我挺不理解的,為何那些搞藝術的藝術家,總會留着長頭髮,難不成不留長發就不是藝術家?

“報告!”這位大衛先生顯然對於潘教授將他冷在一邊,和不滿意。

講台上正在講課的潘教授僅看他一眼,便又接着講下去。

大衛藍色的眸間憤然,直接走進教室,也不望講台上的潘一舟教授,徑直往教室後面走。

“站住!”潘教授平靜冷然。

“哼!”大衛示威性的甩一下書包,連身子都沒有轉。

這時大衛正走過我的身邊,我聽見他小聲在嘀咕:“不就是破古董,神氣什麼,改天就讓你歇菜。”

教室里的氣氛一下變得緊張起來,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一向寬容的潘教授,會如何辦?

我亦是托着下巴,瞧着面上情緒仍未變化的潘教授,不知為何,總想將這個潘一舟當成學長,而非老師。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驚的我們差點連眼球都飛出眼眶。

這不是武俠世界,也不是黑客入侵,這裡只不過是一所樓里的課堂所在,一個冷漠寂靜的老師,一個頑皮不守課堂秩序的學生。

就是這兩個人之間,眾人只覺一直靜默的潘一舟,忽然動起來,動的極快,拳頭之間勾向大衛的肩膀,這一秒才出拳,下一秒已經打在大衛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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