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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不再搭理蘇父,第一次當著大夥的面露出對蘇離的不耐煩,道:“以前我總讓青青讓着你,現在才發現大錯特錯,我的孩子...跟着我受委屈了。”

“現在,我把你的爸爸還給你了,你不用再針對青青跟我了,以後你父親只會是你一個人的。”

蘇離但笑不語,現在抓心肝兒的難受的反正不是自己。

蘇父突然冷哼一聲,說道:“輕輕,你這些年潛移默化的將蘇離邊緣化,將她的痕迹從我們的生活中一點點的抹去,這些小動作我沒察覺到?”

“你真以為我有這麼蠢?”

蘇離插嘴道:“原來你沒這麼蠢啊。”蘇離誇張的驚異,讓蘇父的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她就說,管理蘇家集團幾十萬員工的董事長怎麼可能連一個女人的淺薄心計都看不透。

以前他只是粉飾太平。

其實蘇父的想法很好猜:初衷確實是為了女兒着想才找的二婚,但後面也確實被許母給打動了。

面對女兒跟新婚妻子之間的矛盾,隨着他對二婚妻子的滿意度增加,隨之而來的便是重心的偏移。

人心是有限的,被人擠佔了進來,有人得到就有人失去。

畢竟....女兒是親生的,再怎麼樣,還是他的女兒。可老婆卻不一樣,不護着點,以後也有可能成了別人的老婆。

被人揭了老臉,許母仍舊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溫柔模樣,既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愧疚難當,“你現在把這些都怪到我身上有什麼意思?難道罵蘇離的不是你?說她任性胡鬧沒腦子的不是你?”

許母每多說一句話,蘇父的心尖都要顫一顫,完全不敢去想蘇離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糊塗糊塗,人生難得糊塗。

他一直以來恪守的人生至理。

“我再問你一次,不提離婚,我們還有沒有和好的可能?”蘇父的眼眸被一層陰翳覆蓋,一雙眼睛跟浸染了墨汁一樣漆黑。

只是在場除了蘇離,似乎沒有人發現他身上的這絲變化。

許母想帶着一直在發獃發愣的許青青離開,為了避免蘇父的糾纏,她直接拋出了個殺手鐧,無情的說道:“沒可能了,我跟徐木好了。”

蘇離意外的睜圓了眼睛,微張着嘴珠,手掌緩慢而有力的鼓起掌,“高,實在是高,是個高手。”

徐木啊,徐木此人便是接受蘇父的位置,成為了新任董事長的前第二股東。

這徐木也是個妙人,不僅將蘇父的董事長位置接手了,連人家的老婆孩子都一併給接手了。

什麼仇什麼怨才能做出這種事啊。

難怪說,戲劇源於生活,今天發生的一幕連電視都不敢這麼演。

要說慘,能比得過原主的這個爹嗎?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慘的了,結果事實證明慘中自有更慘的。

蘇離:好慘的一男的。

蘇父:“既然這樣,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先別走了,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

許母舒了口氣,嘴角也有了笑的模樣,“老蘇你能願意放手,我感謝你。”

“孩子是我的軟肋,蘇離她....算了,以後我們跟她也不會有交集了。”

蘇離:“....”到了臨頭,許母還想要將自己一把?是她小看了其對自己的惡意值。

不過,後媽跟繼女兩者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很微妙的,天生就處於敵對之面。

兩者之間爭同一個男人的關注,還會爭財產爭地位....許母做的再過分,蘇離也是理解的。

天然的立場不同....

不管是原主還是蘇離,對許母跟許青青都無感,所有一切的根源都植於蘇父身上。

“嗯。”出乎意料,蘇父破天荒的沒有對許母的話產生情緒。

以前,他早就將自己親閨女罵上了。

等許母跟許青青都離開後,蘇父沒有多做停留,很快就走了。

這男人,不愧是當過董事長的人,取捨很果斷。

既然什麼都說穿了,蘇離這個女兒也算是徹底的離心了。

蘇離:他倒是想得挺通透的,可憐原主這個期望父愛的女孩子了。

果然,有了後媽就會出現後爸。

“你傻站這裡幹嘛,他們都走了,你還不走?我剛才可說過了,我不跟傻子玩的。”

蘇離一臉驚恐,深怕被纏上的模樣讓渣竹馬氣的鼻子都歪了。

之後的日子,蘇離一直都過得很平和,即使無意中發現許青青似乎加入了一個奇怪的邪教組織也沒有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一夥曾經的遊戲玩家聚集起來的組織,就跟孩子過家家一樣,幼稚而可笑。

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便是不甘心。

不甘心離開遊戲恢復成平凡無奇的原來那個自己。

平庸乏味,為生活的柴米油鹽而惆悵.....

他們試圖去尋找遊戲的根源,尋找到更多相同的玩家一起加入,然後破譯遊戲密碼重新進入遊戲。

甚至有些人,因為得到過遊戲帶來的力量,從此在現實世界中變得不可一世,也得罪了很多人....一着被打回原形,代表的便是....除了重回遊戲,他們沒有第二天能走的出路。

只可惜,遊戲後面的主宰都自顧不暇,更不要說憐惜他的這些信眾們了。

許青青跟他們所有人的目的都不一樣,但她覺得她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應該是怎麼樣的,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冥冥之中她有預感,自己想要的答案會在遊戲場中出現。

那裡莫名的有她尋求的東西。

可是....所有遊戲者們沒有誰能再重新進入,一切的經歷過往就如做過的一場夢,來去無蹤。

如果不是現實社會中存在着這麼多有相同經歷的遊戲者,許青青或許都會以為自己腦海中的萬千想法念頭,全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這種反社會的邪教組織,沒等他們壯大便被警察叔叔們將窩都給端沒了。

臆想嚴重者,直接被投入了精神病院。

許青青也是因為有個好母親,使了關係被撈了出來才免去去精神病院走一遭的精彩經歷。

後來,直到很久以後,很多人都覺得那些玄幻的經歷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場夢,迫於形勢壓力,從夢中回到現實,逐漸將那些詭異的經歷給遺忘在記憶的長河中。

只有許青青,她仍舊還在堅持....默默的尋找着什麼,只可惜臨到垂老閉目,她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卻也耽誤了自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