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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村的項目開發改建也已經提上日程了,顧南風自然是每日都親臨現場,艾伯特先生自從果斷放棄了南溪村的守護權,就已經回國了。

為了不破壞南溪村的整體改造,顧南風凡是都要親力親為,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達到現場作為指導。

南溪村只是在村子山腳下建造了一個農家樂的莊園,工程建築改造工期是長達兩個月,而竣工之時也已經進入了秋天,滿山綠油油的色彩逐漸變成了明亮的黃色。

深夜裡,顧南風一個人依靠在南溪村竣工的農家樂狀元裡面,周圍安安靜靜的,偶爾可以聽見幾聲蟲鳴,他愜意的看着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的景色,這跟白天完全不同,他享受這樣的過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曾經出現在這裡的緣故,所以這裡的意義變的不同了。

梁漫雪因為沒有什麼事情所以來陪兒子,也怕他太過拚命不重視自己的身體。

顧南風在給梁漫雪整理行禮的事情發現了幾個光盤,因為此刻她已經睡覺了,所以不便打擾,但是又過好奇,因為光盤上寫了標籤“有關於他們……”這樣的標題讓顧南風格外的好奇,於是打開來。

光盤的影像資料顯然是偷拍的,因為角度的原因,很多光線都沒有經過處理,但是畫面卻簡單直白。

一組畫面是,自己依靠在門邊看着陳悄悄下面片,他第一次看見自己會笑,淡淡的,不經意的,然後是陳悄悄發現了他,緊接着是陳悄悄教自己做面片,兩個人的手重疊,顧南風依舊可以感受到她手包裹着自己的一雙大手的感覺,柔軟、溫暖,兩個人相視一笑,像是所有的空間時間全部消失,只有彼此。

顧南風看的認真,他的眼裡都是笑意,很認真的笑,眼前的女子也燦爛如花,那樣的笑容,他甚至想要用整個生命去守護,直到永遠。

第二張光碟是陳悄悄做了糕點和包子,自己吃了很多,他是真的很喜歡吃陳悄悄做的飯菜,所以不知不覺的吃了很多,正要自己去拿下一個的時候,陳悄悄居然用筷子打了他的手,雖然不疼,但是嚇了一跳,就像是小孩子不聽話父母的責備一般無二,她十分嚴肅的說不能多吃,怕胃有太多的負擔,緊接着陳悄悄收拾碗筷,一個搞笑的畫面,他起身準備去上班,然後轉身就把盤子裡面的剩餘三個包子拿走了。

顧南風坐在電視機前面看着曾經的一幕幕,笑容蕩漾。

原來,在她身邊,自己是這個模樣。

“陳悄悄,我對於你的深沉的愛,莫過於分開之後,我將自己活成了你的樣子!”

顧南風把所有的光盤都收拾好,他不是不知道母親是多麼喜歡陳悄悄,只是他理解的,體會的,都太晚了,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是何等模樣,只是知道,這兩個月的日日夜夜,只要閑下來,他就瘋狂的想她。

原來這就是愛一個人的體現,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幸福,原來我早已久愛上你,命中注定!

工地剪綵顧南風卻沒有參加,因為他知道,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康復中心。

穆雲帆正鍛煉右手復健的課程,一上午過去了,可是他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一旁的護工看着十分擔心,於是跑去找了陳悄悄醫生。

陳悄悄看着他的右手青筋暴起,她猛然拉起他,穆雲帆嚇了一跳,隨即轉頭看見是她。

“你來幹什麼?”

“我之所以讓你提前訓練,不是讓你這麼毫無節制,你莫非想讓你的右手徹底廢了!”陳悄悄太過生氣,她知道穆雲帆是一個專業的賽車手,但是他的右手現在復健的太過早,也是他執意懇求的,所以她心軟答應了,可是沒想到他如此鍛煉。

“我就是不想讓我的右手廢了,所以才鍛煉的,一個月了,我連一個礦泉水瓶都拿不起來,我怎麼握緊方向盤。”

“穆雲帆,我告訴你,你的右手是我給你的!”陳悄悄看向一旁的器械,冷聲道:“全都收起來。”

護工見狀也連忙收拾起來。

穆雲帆沉默了,他冷冷的閉上眼睛。

陳悄悄走到他身邊,拉着他已經有了些許直覺的右手,淡淡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也理解你是一個了不起的賽車手,可是高強度的訓練不會讓你恢復更快,請你相信我,再給我點時間,我會還你一個健全的右手。”她拉着情緒已經平復的穆雲帆坐了下來:“你的手是註定是握緊方向盤的,而我,就是給你無限的力量去施展,只要你相信我。”

陳悄悄莫名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大男孩某一方面竟然和另外一個人很像,最後那個人的影子卻跟他重疊重疊,再重疊,最後呈現出的是顧南風的影子,莫名的她竟然會想起他。

穆雲帆轉頭看着她,心中激蕩的震撼無法平息。

面前明明是個安安靜靜的女子,為什麼能說出這麼強大震撼的話來,而他也迎上了她那雙眼睛,良久沒有移開。

她承認,這兩個月期間,她有故意去收集有關於顧南風的相關報道,可是很奇怪,除了以往的雜誌,竟然沒有了他近期的一切新聞,彷彿他這個人就在她的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而她卻沉浸在苦苦尋找着的這樣的情緒里,無法自拔。

難道她真的忘了淺予了,還是淺予用另外一個方式告訴她,若是忘了他,才能重新開始,這難道是淺予死之前給自己的另外一個承諾,她胡思亂想着。

“她是一名十分優秀的醫生。”

優秀的醫生!

陳悄悄想着那個時候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AE集團的總裁,卻在交警面前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並非是解釋為自己開脫,而是為了她,成全她,這樣的情感,怎麼能不讓她動容。

深夜寧靜的夜晚。

穆雲帆依靠在床邊,他聞着已經十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那是醫院慣有的氣味,她身上卻沒有那股子的味道,反而格外清晰是風信子的花香,其實他並非知道那是什麼花香,而是親口問了,而她也答了,說是風信子。

關於風信子,他從來都不知道有這麼一種花,卻也因為她的喜歡,逐漸對這一類的花香格外痴迷,就如同對於她的情感一樣。

原來,從手術室迷迷糊糊看着她細心為自己療傷的右手,他的視線模糊的看着她的臉,雖然只有一雙眼,但是卻印刻在他的心,原來心動的感覺竟然如此。

一個月期間,起初他的暴躁,彷彿只有她才能安靜下來,也願意相信她,他想,若非是傷了的右手,他根本不會走向她,了解她,甚至於……愛上她。

“穆雲帆,請你相信我,我會還給你一個健全的右手。”

“你的手註定是握緊方向盤的。”

“我知道你是一個了不起的賽車手。”

“你的右手是我給你的!”

她的話還在他耳邊迴響,久久無法平息,而他煩躁的心也開始逐漸放平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