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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之還以為會直接把他們帶來的新床搬進去,卻見他們把地面沖乾淨之後,居然還在上面鋪上了木板。

本來是泥土地的牢房,瞬間高大上了不少。

不止是地面鋪上了木板,四周的鐵圍欄上也固定了木板,安念之看到這裡的時候,表示驚呆了。

“蕭錦和,你這是要把這裡改造成休息室嗎?”

蕭錦和看着手下的人在勞作,面露得意的輕哼了一聲。

安念之看着他那洋洋得意的臉,臉上表情一言難盡。

“這麼潮濕的地面,這木板子鋪上去不用多久就會發霉腐爛了,你這不是白鋪嘛。”

蕭錦和偏頭看向她:“你難道還想在這裡長住?”

安念之訕訕的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了。

她才沒有長住的打算呢,既然他要費這個人力物力,她就懶得管了。

人多力量大,沒過多久,木板就把整個牢房籠罩住,只留下了一個門和兩扇窗。

接着,他們把蕭錦和帶來的睡塌搬了進去,擺在了角落裡。

然後再是桌子椅子梳妝台柜子等傢具。

安念之看着他帶來的桌子椅子道:“姜大人已經給我送了桌子來了,擺他送的那套就行。”

蕭錦和卻沒有聽從她的建議,而是繼續指揮下人把他帶來的東西搬進去。

安念之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了。

誰讓她現在處境比他艱難呢?

等所有東西都布置好之後,安念之自顧自地把尤杏兒送給她的躺椅往裡面搬。

這把躺椅太舒服了,她可捨不得放棄。

蕭錦和在一旁看着,無奈的搖搖頭,只好又揮手讓下面的人把她的桌子椅子躺椅也搬進去,連帶那兩床被子。

安念之這才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拍了拍蕭錦和的肩膀道:“謝了啊。”

走進牢房中,她才發現裡面除了木板之外,居然還貼心的給她在牆壁上掛上了帷幔,是淺淺的綠色。

點上燭火之後,裡面煥然一新。

安念之忍不住輕輕“哇”了一聲,以表示她的驚嘆。

蕭錦和在身後看着,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

等安念之在牢房中轉了一圈之後,他讓下面的人在三丈之外守着,自己走了進去。

“你進來做什麼?也想體驗一下大牢的感覺嗎?”安念之收斂住臉上的笑容,撇了撇嘴道。

“忙了這麼久,你不請我喝杯茶?”蕭錦和挑挑眉。

“又不是你親自動手,你忙了什麼了?”

“總歸我幫你改善了一下環境,你應該有所表示吧?”

安念之看了周圍一圈,兩手一攤道:“表示?你認為我現在被困在這裡能有什麼表示?”

蕭錦和聽言,突然伸手朝她的脖頸方向探去。

安念之大驚,連忙後退幾步兩手抱胸護住自己,道:“你想做什麼?!”

蕭錦和愣了愣,緊接着反應過來她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動作。

他調笑道:“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

“誰知道呢。”安念之翻了個白眼。

蕭錦和忍着笑道:“你脖子上的寶貝,裡面不是有一片另外的空間嗎?”

安念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是她的空間石頭。

自從那次追殺讓他泡了個神樹汁液泉水之後,蕭錦和便知道了這個空間的存在,成婚之後偶爾也有進去。

那時候的他對這個空間興趣不大,主要是裡面時不時有小棕晃蕩,而且安念之沒有告訴他變異土壤和加速土壤的秘密。

他以為空間裡面的東西和外面都是一樣的,只是一個暫時藏身的地方。

“這個寶貝只能我和我信任的人進去,你不能進去。”安念之抓着虛無球道。

蕭錦和眼中有一瞬間的落寞,不過沒有停留多久。

“你自己進去烤只兔子帶出來給我吃就行,現在到了午飯的時間,你也要吃飯吧?”

安念之看着他遲疑半晌,想着現在不用住有老鼠帶着惡臭味的房間,於是勉強點了點頭。

“也不是不可以,你在外面等着,我過段時間就回來。”

說罷坐在桌旁,神識進入了空間之中。

蕭錦和見她呈雙眼放空狀態,便知道她已經進去了,於是搬了條椅子坐在她的旁邊。

他整個人斜靠在桌上,一手撐着腦袋,開始仔細的近距離的看她。

好久沒有這樣看過她了。

安念之在空間抓了兩隻兔子正烤着,突然感覺臉上有一道輕輕的酥麻之感,眼中露出疑惑。

難道這牢房除了老鼠還有蟑螂?蟑螂爬她臉上來了?

她沒有多想,繼續認真烤着兔子。

沒過多久,她感覺自己的面具被摘了下來。

心中一個卧槽,她扔下手上的烤兔子就往外跑。

蕭錦和剛把她的面具摘下,就聽到耳旁響起一聲河東獅吼:“蕭錦和,你在幹什麼?!”

這一聲吼,讓周圍本來就不怎麼隔音的木板震了一震,連同不遠處守着的侍衛也震了一震。

更外邊一些的獄卒聽到吼聲連忙跑了過來,詢問道:“寧護衛,要不要過去看看?”

寧遠看着他們輕咳了一聲,尷尬道:“不用了,你們也不必大驚小怪,習慣就好。”

這種場景他是見慣了的,並沒有覺得怎麼樣。

只是那些獄卒紛紛用含着多種情緒的眼神看着安念之牢房的方向,臉上表情也一言難盡。

“好吧,寧護衛要是有什麼事,儘管叫小的們,小的們馬上就到。”

寧遠朝他們點點頭,示意他們離開。

那邊蕭錦和經歷了安念之的怒吼風波之後,眼睛微微眯了眯,身子也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

“噓,小聲點,外面還有人呢。”

安念之憤憤的瞪着他:“你摘我面具做什麼?!”

“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就不用戴面具了,這個面具看着就硌人。”

“就算它硌人也是硌我,關你什麼事?!”

蕭錦和不說話了,只靜靜的看着她。

沉默良久之後,安念之以為他被她罵得太狠才沒有說話,於是也沒有再多說,又跳進了空間之中。

接着烤兔子。

烤着烤着,突然感覺到嘴唇有一種輕柔的觸感,有些冰涼又有些熾熱,而且還若即若離。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