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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吵鬧的大排檔終於安靜了下來,四張桌子上還保持着清醒的就只有陳塵和肖毅了。

肖毅酒量很好,喝了二十幾瓶啤酒,臉都不見紅,眼神中依舊一片清明。

“原本我以為我的酒量已經很好了,但是看見你,我才發現,什麼才叫做酒神啊。”肖毅可是看着陳塵連歇都不帶歇的連續喝了六瓶啤酒的,到現在,陳塵喝的啤酒沒有五十瓶也有四十九瓶了,可是陳塵竟然連個廁所都不上,這不得不叫人驚訝。就算是喝水肚子也會漲吧,可是他發現,陳塵這小子,貌似喝酒根本沒有反映似的,若不是當著他的面喝的,肖毅還真以為陳塵把酒倒了什麼的。

“肖哥,你現在做些什麼?”陳塵放下酒瓶,突然問道。

“呵呵,還在軍隊里混着了,我家三代都是軍人。”肖毅很隨意的說道,陳塵卻是從這平淡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不平淡。

三代軍人,這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而看肖毅架勢的那輛吉普牧馬人,可是足有五十萬的,能夠買得起這種車的軍人能是一般人嗎?按照陳塵的猜想,肖毅最少也是個少尉的軍銜,至於他老爸,估計怎麼著也是個上校吧,那他爺爺了?就算不是將軍,估計也差不多哪裡去。

“梁隊,抓不抓?”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路邊的攤販,大排檔什麼的該關門的都已經關門了,只有陳塵這邊還亮着燈,夜風習習,陳塵突然感覺一絲危險襲上心頭,他四處看了看,發現路邊的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正朝這邊忘了兩眼,眼神中帶着一絲的警惕,陳塵感到有些不妙,站起身迅速的看了眼街頭,那裡,停着幾輛白麵包車。

“抓人。”走過去的中年男人看見陳塵站了起來,有些警惕,對着衣領輕輕的喊了一句,然後,三十幾個人瞬間從街道的四面八方出現,朝着陳塵這邊沖了過來。

陳塵一看這情形,頓時疑惑不已,但是旋即便心中冷笑不止,因為他看清了這些人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公安局刑警隊的。

此時就算陳塵再笨,也猜到肯定是警局裡有人要動他,但是具體是誰,他卻一時間想不到。

肖毅有些吃驚的看着面前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群人,在看清了對方的身份後,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陳塵。

陳塵沒有動,而是十分平靜的坐在了凳子上,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的大手筆。

便衣打扮的中年男人走到陳塵面前,見陳塵兩人如此平靜,不禁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卻是不屑,“有人報警,這邊有人聚眾鬥毆,跟我會警局走一趟吧。”

停了這話,陳塵很無語的笑了笑,肖毅也回過味來了,知道這些警察肯定是故意找茬來的,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看着陳塵,和陳塵接觸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知道,陳塵並不是一個壞人、

陳塵這次沒有與他爭執,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是王蓓蓓那種初出茅廬正義感掛身上的小女孩,看着排場,明顯的是有人想搞自己,不論自己怎麼做,今天這警察局,是肯定去定了。

“走吧。”陳塵將一瓶啤酒喝完,淡淡的說道,臉上還掛着一絲笑容,看起來好象就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說道,“把他們全部帶回去。”說完,便轉身朝着遠處的白色麵包車走去。

半個小時後,警察局院子里蹲滿了人,這些小弟原本正呼呼大睡著了,卻突然之間被人粗暴的喊醒了,這些小弟本就是混的,脾氣不好,被人這麼一吵,頓時罵了起來,但是迎來的卻是粗暴的巴掌,但是在看見對方身上的警服後,卻不得不憋住火氣。而在看見連老大都被抓起來的時候,這群小弟心中便有些着急了,更多的是迷茫,怎麼喝了點酒,醒來警察就上門了了?

陳塵並沒有與那些小弟一樣蹲在院子里,而是坐在了裡面的一間審訊室里,對面是一老一少兩個警察。

房間很小,只有十個平方左右,布置也很簡單,一張方桌,幾張椅子,方桌上面吊著一個瓦力十足的日照燈,燈泡上面是黑色的貼片包着的。

一般這種房間是為了審訊凡人用的,據說,這種房間的格局是某個心理學家設計出來的,說是可以對犯人的心理造成極大的震懾,讓犯人可以更好的認罪。

但是這一切對陳塵卻是沒有絲毫的作用,陳塵敲着二郎腿,看着面前的兩個警察,沒有絲毫的擔心。

半晌,年輕的警察終於說話了,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沒有嚇到陳塵,倒是把旁邊的年齡大一點的警察給嚇了一跳。

“小子,你最好老實點。”年輕的警察惡狠狠的看着陳塵說道,那模樣反倒像是一個黑社會的打手在逼問叛徒一般。

陳塵放下了雙腿,身子微傾,手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道,“我說,警官,有什麼話咱們都放開了說,別在這狐假虎威的,這些對我沒用、”

年輕的警察被陳塵的話氣的不輕,剛想說話,卻被年長一點的警察攔住了,老警察一雙眼睛微咪着,有種說不出的奸詐的味道,陳塵一看就知道這老傢伙不是什麼好鳥,“年輕人,聚眾鬥毆,這事情說小也小,說大也大,你最好老實點把事情都交待了,也就沒什麼事。”

陳塵突然問道,“有煙嗎?”

老警察從兜里掏出一包金南京放在桌上,陳塵順手拿起一支,老警察又遞過來一個打火機,陳塵點着了,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後說道,“說完了?說完就可以走了。”

老警察臉皮抽了抽,“你耍我。”

陳塵卻笑了笑,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了,你們最多還有二十二個半小時,到時候拿不出證據來,我可就要走了,對了,你們的編號是多少?出去我得投訴一下你們的態度。”陳塵很隨意的問道。

老警察心中一驚,原本心中對陳塵的輕視不由的看重了幾分,這個小子不好對付。

原本他是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說要弄這個小子,最好能夠讓他認罪,把他弄進牢房,然後在牢房裡派人將他給打殘了,聽說之所以要搞這個小子,好象是因為這個小子得罪了局長大人。

老警察忍住心中的怒火,其實就算是陳塵沒有認罪,還有第二個計劃可以執行,那就是強行讓陳塵認罪,說白了,就是嚴刑逼供,好好的揍一頓,然後直接讓他畫押,接着一切就那麼的順理其章了起來。

老警察想到這裡,怒火也漸漸的消了下去,拍了拍年輕的警察,兩人走了出去,剛出門,年輕的警察便不爽的問道,“不就是一個混混嗎,囂張個什麼勁。”

老警察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露出一個老奸巨猾的笑容,道,“小夥子,不要這麼著急,想要讓他認罪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的。”說完後,老警察對着前面的兩個警察喊道,“小李,小滕。”

兩個警察聽見有人喊,立馬走了過去,兩個人都是屬於人高馬大的那中類型,而且長相也是十分的彪悍,一雙粗壯的臂膀看上去就像是兩根棒槌似的。

“老李,什麼事?”小滕問道。

“呵呵,裡面那個有些不配合我們工作,你們去給他做做思想教育。”老李說道。

兩人一聽是這事,兩雙眼睛立馬迸發出四道亮光,互相搓了一下手掌,頓時響起一陣喀喀喀的骨骼響聲。

“我最喜歡給這些人渣上思想教育課了。”小滕小李口中所說的思想教育課其實就是教訓陳塵,說白了,警局很多地方都和幫派一樣,比如這兩個人如果同步到幫派里,那就是屬於專職打手。

兩人走進房間,陳塵只是看了一眼,便繼續眯着雙眼靠在木椅上了。

見到陳塵這幅模樣,兩人頓時大怒,小滕拿起牆上掛着的一副手銬就走向陳塵,對着陳塵的一隻手拷去,陳塵其實腦海里都能夠看見這些,只是他一直再忍,任由小滕將他的手臂銬住。

小滕拿起手銬,粗魯的銬在了陳塵坐着的木椅上。

陳塵被這一系列的動作弄得也沒法睡覺了,他並沒有反抗,而是用一雙充滿了寒光的雙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兩人,然後蔑視的說道,“怎麼著?我不認罪你們就準備刑訊逼供了?”

後面的小李將外面的警服脫下,隨手丟在了方桌上,胳膊一展,露出了一身強壯的腱子肉,不斷的在陳塵的眼前展示着。

“操你媽逼的。”小李原本還笑嘻嘻的一張臉,走到陳塵面前時,瞬間變得冷漠無比,然後一擊勾拳狠狠地掏在了陳塵的肚子上,陳塵被打的弓起了身子,但是隨後便又站了起來,臉上沒有一絲的痛苦神色。

“就這點力氣?你沒吃晚飯吧?”陳塵不屑的說道,這倒不是陳塵故意裝出來的,想當年,他連那抗擊打訓練和身體極限訓練都堅持過去了,這一拳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太輕了,若不是他配合著彎下腰,小李的這一拳根本連讓他動的資格都沒有。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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